又或者是兩者都疼。
她都分不清了。
“好,回家,我們等出院了就回家。”
“不,我現在就要回家。”陸薇薇固執道,她已經淚流滿面,脆弱的不成樣子。
因爲這一槍是自衛的性質,也沒有人能證明陸薇薇曾經窩藏罪犯高陽,所以,陸薇薇這一槍還算是給警察局幫了忙。
陸薇薇泣不成聲,她一遍遍的說着要回家,直到她的父母同意讓她回家,並且在家裡準備了私人醫生和最好的醫療裝備。
回到家的陸薇薇開始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她時常的發呆,一發呆就是好幾個小時,父母着急總是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陸薇薇這時候就會回答說,自己殺了人所以感到害怕,父母和醫生也都表示理解,並且積極的讓醫生爲她做治療。
沒有多大的效果,陸薇薇的情緒依舊不高,她想要抽菸,因爲有父母在,所以煙也被沒收了。
陸薇薇成天的覺得空虛,這種空虛卻沒有辦法發泄。
高陽說,寂寞的時候,傷心的時候聽點歌心裡會好受一點。
陸薇薇將耳機放在了耳朵裡,一遍一遍的聽着舒緩的音樂,直到這種音樂把她的眼淚給逼了出來。
如果說一次不和自己睡一張牀,喬心悠還能理解,可是接連好幾天,嚴易琅這個愛粘人的人都不黏自己了,喬心悠心裡就犯了嘀咕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天晚上,喬心悠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哎,習慣真可怕,少了一個人的臂膀,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她左思右想,就覺得不對勁。
喬心悠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是不是易琅這個時候嫌棄我了?是因爲我覺得我醜了?沒有吸引力?
喬心悠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覺得自卑多了一分。
她從牀上坐起來,打開了燈,坐在了梳妝檯前,仔細的看了看自己臉,很難看,真難看,扭曲的像枯老的樹根一樣的疤痕。
喬心悠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果然,自己
都會嫌棄,難怪嚴易琅看的時間久了也這麼嫌棄了。
從梳妝檯前站了起來,喬心悠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好幾下,最終決定還是去嚴易琅呆的小房間裡看一下。
來一次YOU惑吧。
我倒是要看看自己是否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了。
喬心悠這麼想着就立馬行動起來,她穿上了吊帶的睡裙,盡顯妖嬈嫵媚。一雙光潔白皙的腳裸着,輕聲的走到了嚴易琅的房間。
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此時的小房間,嚴易琅正在自己拆紗布換藥,因爲手臂上被子彈擦過的地方還算比較嚴重,加上,還有幾道刀子劃的傷痕,他自然是不想給喬心悠看見的,省的她擔心。
喬心悠原以爲嚴易琅此時肯定是躺在牀上睡覺的,卻不想打開房門的時候見到嚴易琅正在換藥。
滿眼驚訝和心疼。
“易琅,你這是……?”
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瞞了我?
“悠悠。”嚴易琅有些驚慌,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注意連腳步聲都沒有聽見,調整了心態,看着喬心悠眼裡的心疼,又道,“悠悠,不用擔心,都是小傷。”
“爲什麼會有這些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悠悠。”嚴易琅拉着喬心悠坐了下來,道,“那天,我過去的時候,被高陽不小心傷到的。”
“你不是說你是飯局過後纔過去的嗎?”
嚴易琅心道,悠悠你要不要記憶力這麼好啊,但也只能原原本本將事情說給喬心悠聽。
喬心悠聽到心裡一顫一顫的,原來嚴易琅又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回來的。
“易琅,這是警察該乾的事情,誰讓你操那一份心啊。”她忍不住說道。
“好,我以後再也不操那種心了。”
喬心悠不甘心的又將嚴易琅數落了一頓,數落完了,又心疼道,“怎麼樣,傷口還疼嗎?我來給你換藥。”
說着便上手給嚴易琅還沒有換好藥的傷口換藥。
從前,他受傷喬心悠對他疏遠又愛答不理的那一會兒,嚴易琅有
什麼小傷都要裝的很疼,叫聲連連就是爲了吸引喬心悠的注意力,故意裝可憐。
現在他是絕對不敢這麼做了,他纔不要讓悠悠擔心呢。即使疼,也要忍着。
換好了藥。
嚴易琅才把視線完全的轉移到喬心悠身上。難得一見,他的悠悠居然穿起了這麼性/感的睡衣。
這視線越來越深邃。
盯着喬心悠身上都開始熱了。
“喂,你看什麼呢?”
“看你啊。”嚴易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你……大色狼。”
“悠悠,你穿的這麼好看,難道不是送上門來的嗎?”
其實本來也就是來色誘這個人的,順便也是看看這個人是否真的嫌棄自己,倒是無意中發現了嚴易琅受了傷,喬心悠原先那點色誘的心思早就沒有了。
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擅長色誘。
“既然包紮好了,那我走了。”喬心悠轉身要回自己的房間,卻是被嚴易琅從背後摟住了腰。
喬心悠心臟頓時漏了半拍,她不自覺的開始掙扎,一直掙扎就聽到嚴易琅痛的呲的一聲。
喬心悠頓時不敢動了,“怎麼了?易琅,很痛嗎?”
“不痛,只要悠悠你乖乖的陪我就什麼也不痛了。”
“你……”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喬心悠便是再也說不下去下一個字了。
因爲某人的脣已經開始在吻她了。
喬心悠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主動進了狼窩,被吃幹抹淨也是自己自找的。
既然進入了嚴易琅的房間,哪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喬心悠長長卷翹的睫毛顫動着,內心身體裡,心跳加快着,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英俊如他,透着吸引力,讓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早已經沉淪?
眨了眨眼睛,她忽然想到什麼,擔心道,“易琅,你現在身上還有傷,要是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此時的男人哪裡顧得上傷口這件事,他用男人磁性般的嗓音說道,“沒關係,不疼,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的傷。”
臉上一派邪魅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