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無理取鬧的人
季長風被她那冷冷地眼神給震住了,伸出的那隻手就那樣僵硬地停放在半空中,一雙滿帶憂傷的眼怔怔地望着她那單薄的背影,喉嚨裡如魚刺哽塞住了,再也發不出一個音節來。
剛剛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冷漠以外的另一種東西,是他所不熟悉的,那是不耐煩,他的憂兒是那麼的不耐煩,對自己是那麼的反感。
他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厭惡,是的,是厭惡,爲什麼不是憎恨,他寧願她憎恨自己,也不願看到她對自己的冷漠和厭惡,至少那樣她還是愛着自己的,可是如今的她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她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堅強了。
他再也在她的眼裡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了,他的心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疼着,疼地他快要窒息掉了。
他不要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簡直是糟糕頭頂了,一陣夏風吹過,吹回了他的理智,他快速地朝前奔去,伸出一手抓住那麼單薄的身影。
“憂兒,不要這樣對我”他幾乎是乞求地眼神望着那雙如水凝眸,他多麼希望剛纔是他看錯了,她的憂兒從來就是溫柔可人的,像個天使,那麼的美好和聖潔。
他的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腕,深怕一鬆開,她就會從自己的眼前逃走,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
“季長風,你放開我!快放開!”無憂俏眉緊蹙,使勁地掙扎着。
季長風彷彿沒聽到一樣,不顧她的掙扎和叫喊,依舊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目光一眨不眨地緊盯住她的雙眸,該死的她的眸子還是那麼的冷漠和決絕。
爲什麼會這樣,憂兒,難道你真的將我從你的腦海裡抹去了麼?
“季長風,你快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無憂張着一雙憤怒的眼眸,幾乎用着吼的聲音對着眼前的男人控訴着。
對上她那盛怒的雙眸,季長風快速地將自己的雙眸從她的臉上移到抓住她手腕的手上,這纔看到她的手腕已經有些發紅了,他內心一陣歉意,趕緊鬆開緊握住她手腕的手。
“對不起,憂兒,我弄疼你了!”
無憂懶得理他,低下頭看着自己被捏紅的手腕,眉頭緊蹙着,將自己的另一手輕輕搭在被捏疼的手腕上輕輕揉捏着,企圖緩解那不熟悉的刺疼。
看着那被自己捏紅的手腕,季長風眼裡滿是悔恨和難過,痛恨自己剛纔的魯莽和粗暴,他怎麼能那麼對待他的憂兒,他的憂兒向來都是自己捧在手裡的珍寶,他怎麼那麼對待她了。
無憂自顧自的揉着自己的手腕,季長風追悔莫及地望着自己剛纔的傑作處,兩人都低垂着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那楊靜默着站立着。
“長風!”突然一陣輕柔的叫喊聲打破了兩人的寧靜。
季長風眉頭一簇,眼神倏地變得有些不悅起來,他眯着雙眸朝不遠處那抹正緩緩朝這邊移動步伐的小女人望去。
聽到聲音,無憂握住手腕的手一頓,隨即繼續揉捏着,也懶得擡頭。
對上那雙陰鷙的雙眸,顧瑤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和憤怒,但她很快有恢復過來,她臉上帶着一抹淺笑,如三月陽光般,柔情四溢。
“長風,你在幹什麼?”她目光陰狠地朝無憂瞟了一眼。
“我在幹什麼需要向你報告?”季長風口氣有些不悅地反問道。
顧瑤知道他不悅,只是狠瞪了他一眼,也沒繼續和他說,再次將目光落在無憂的身上,滿眼的鄙夷和不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樂無憂!”
她揚起高傲的下巴,輕蔑地將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好幾遍,嫌棄地冷超熱否道,“怎麼,還對着長風死纏難打呢?”
這個女人還真是討厭的緊,嘴巴更是臭的不能再臭了,無憂有些不悅地擡起頭,目光清冷地望着她不發一言。
她懶得跟一個沒有素質的女人一般見識,然後轉身打算離開。
可是當她的腳步剛向前邁出一步,她的手臂再次被人從後面給狠狠地扯住了,“樂無憂,我警告你,你要再不識相的話不怪我對你不客氣!”
由於對方力道過猛,無憂被扯了一個踉蹌,同時顧瑤那塗着紅油的指甲深深地嵌進她的肉裡,手臂頓時冒出絲絲血跡來。
無憂有些吃疼地蹙起眉頭,目光清冷地瞪視着她。
季長風見了,眼裡的怒火斗竄,他快步上前一把扯開顧瑤地手,將她狠狠地一甩,顧瑤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栽倒在地。
他冷冷地開口質問道,“你想幹什麼?”
“季長風,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你要是想要得到你想要的,也只能娶我”顧瑤頭一偏,眼裡閃動着憤怒地火光,目光狠狠地瞪視着那個又愛又恨地男人警告道。
“你。。。。。。”季長風被她剛纔的話語堵得說不出話來,目光陰冷地注視着不遠處那個高傲的女人,雙拳捏的緊緊的。
他只能隱忍,若不是老頭子從中作梗,背後給她撐腰,他真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掐死。
只是他現在還不能,他還沒得到他想要的,所以他不得不忍。
顧瑤見季長風一張臉氣得通紅,被自己堵得說不出一個字來,臉上的得意神情更甚了。
她重新踱步到無憂的身旁,挑釁地警告道,“樂無憂,我奉勸你最好識相點,不要再大白天做白日夢,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無憂聽了她的話,嘴角微微上揚,只是感覺很好笑,究竟是誰應該識相點,她樂無憂什麼都沒有,就是還有骨氣,對於別人用過的東西她是萬萬不可能再接收的。
她目光依舊清冷無比,對於這樣滿身脂粉味,銅臭味,無理取鬧的人她沒必要多加理會,就當剛纔是被一個瘋子給吼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