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驍航的車好不容易纔開進了狹窄的巷子,在她家門前停了下來。
在下車之前,傅亦瑤老早就看了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所以,當下車之後,傅亦瑤只是輕聲地跟卓驍航說:“已經太晚了,我就不邀請你上樓坐坐了,你回去吧,好好睡覺。”
“好的,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卓驍航意有所指的道謝。
誰叫她是傅好好呢?卓驍航三兩句話就把她打動了,尤其是搬出病危的爺爺,傅亦瑤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她一口就答應了卓驍航那個假扮他女友的請求。
“不客氣。”傅亦瑤假裝大方地說,然後道一聲‘晚安’,揮手完了就目送着卓驍航的車緩緩開走。
傅亦瑤一邊走一邊摸索並拿到包裡的鑰匙。藉着幽幽的月光,她勉強找到開正門的那把較大的鑰匙,然後摸索着才插入鑰匙孔內。在旋轉鑰匙之前,傅亦瑤還是下意識地覺得哪裡不對勁。
難道行進又來了?
實在是因爲行進那位不速之客突襲傅亦瑤家中多次,所以她才這般疑神疑鬼的。
傅亦瑤只要一聯想到在‘無餓不坐’時候遇到行進以及小美女的境況,頓時打消了以上的所有浮想聯翩。不可能的!行進這會兒肯定和某位美女打得火熱呢,地點當然是*上。
真齷齪!傅亦瑤不由得給在心裡默默給行進打上了另一個標籤,他居然連大學生都不放過!再一想,好像跟她無關了,還是早點洗洗睡了吧。
鑰匙旋轉,門開了,傅亦瑤進門時熟練地摸向左手間的牆壁。她是要去摁下屋內燈光的開關的,可一伸手卻先是觸摸到一堵肉牆,然後再想縮回手的時候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抓住,她始料不及。
“誰?”黑漆漆的情況下傅亦瑤嚇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必須時刻準備着對着‘歹徒’當頭最好就是致命的一擊。因爲最近世道太不太平了,今早的報紙上還寫了某某女生晚上去銀行自動取款機上取了點錢,然後回家路上就被人割喉而死。
傅亦瑤掙扎着想逃離,可那堵肉牆動作足夠結實的,他緊握住傅亦瑤的手,傅亦瑤想反抗已經無能爲力了。但爲了‘保住小命’她還是拼死了要呼喊:“救命啊——救——命——”才叫道第二聲,傅亦瑤的聲音就被淹沒了,對方居然直接堵住了她的口。
“唔唔唔……”傅亦瑤掙扎了幾下,而對方已經把她摁倒牆壁上,他有力的單膝抵住她奮力抵抗的雙腿。手也被禁錮住、嘴巴也被他的嘴巴封住,刺鼻的酒精味道鑽入她的口腔。
完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尤其是當那個黑影開口說了一句:“你就那麼喜歡他麼?”傅亦瑤才恍然大悟。這位叫她嚇得半死的‘歹徒’居然是某位‘老熟人’。
“唔唔,你放開我!”傅亦瑤好不容易纔抓住了空隙吼出聲來,叫出黑影的名字,“行進,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吧嗒’一聲,行進開燈的動作熟練極了,就好像這裡是他的家裡一樣。
突如其來的亮光襲來,習慣了黑暗的眼睛突然有點不適應,傅亦瑤半眯着眼睛,看去。果然是行進,他的身子依舊壓在她的身上,正醉眼迷離地看着她。
不會又喝醉了吧?他喝醉了可難伺候了,上次的情景傅亦瑤可是記憶猶新的,現在想想還後怕呢,他又是要洗澡又是唱歌又是各種胡鬧的——
行進一下子讀懂了傅亦瑤的意思,他張口就是:“我沒喝醉,我不是來耍酒瘋的。”說話的時候行進的舌頭明顯打結了,而且撲鼻而來的酒味很濃,全都噴薄在了傅亦瑤的臉上。
傅亦瑤是討厭酒味的,所以她屏住呼吸:“那你來幹什麼?”
“找你——”行進笑,“找你聊聊。”
真的只是聊聊?那爲毛行進笑得那麼慎人,看得傅亦瑤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但傅亦瑤深諳行進的習性,你越是跟他逞強他越是不會饒過你,尤其是喝多了的行進,像變了個人似的,特別囉嗦。所以,必須順着他,越是反駁,那‘思想教育課’的時間就會越長。
傅亦瑤順從他的話接下去:“好啊,我們聊聊。那啥——聊天不需要靠得這麼近吧?我們坐下來聊聊如何?”說着傅亦瑤就試圖推開行進,往客廳裡的舊沙發走去。
行進居然順從地被傅亦瑤推開,傅亦瑤得逞,三兩步走到沙發邊,坐到距離行進很遠的地方:“我們聊什麼?”其實她更想說早點聊天早點滾蛋。
“過來!”行進坐在沙發的另一頭,遠遠地望着傅亦瑤,他喝多了身子很重,眼皮耷拉下來,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想睡覺,不想動彈。於是,他不動,只能叫她動了。
傅亦瑤往行進身邊挪了點:“來了,您可以指教了。”
行進端倪着傅亦瑤,依舊一臉的不滿:“還是太遠,再過來點。”
是他說過去點的,傅亦瑤真的只挪了一點點。
行進當即不滿,爆發:“到底過來不過來?要是不我就——”
“好!我立刻過來。”看到行進邪惡嘴臉的那一刻,傅亦瑤再也不敢耍任何小聰明瞭,她連忙挪到行進最近的地方,幾乎挨着他坐下,“行總,請指教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得早點睡覺!”
說完之後傅亦瑤就後悔了,原本氣氛好好的,她爲毛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她居然自己提及到敏感字眼——‘睡覺’二字。於是,臉頰微紅的行進戲謔滴笑,一臉的不正經:“想睡覺好辦啊,剛好我也困了,咱們現在就去睡覺——”
於是所謂的聊天什麼都沒發生,傅亦瑤轉眼就已經到了行進的懷裡。
行進喝了點酒,自己走路還跌跌撞撞的,居然還打橫抱起傅亦瑤,他打算直接抱了她進臥室的。他搖搖晃晃地走着,像極了鴨子,一邊走一邊嘀咕着:“睡覺好啊!咱們睡覺去……”
而傅亦瑤的心整個都被提到嗓子眼了,她在他懷裡也跟隨着搖搖晃晃。她嚇得臉色慘白,生怕他摔倒了,自己跟着倒黴。她連忙哄小孩似的說:“喂喂,請你慢點可以麼?不需要那麼着急的,我突然又不困了,咱們還是繼續聊天吧。”
“可我困了!”行進說話間已經抱着傅亦瑤到達臥室,在把她放到*上的時候搖晃了下,他身子一個不穩,嚇得傅亦瑤大聲尖叫一聲的同時閉上眼睛。
好在行進穩定性還算可以,居然臨時轉換方向。就這樣,兩人直直地摔倒在*上,傅亦瑤在下,行進則壓在他的身上。
行進堂堂的七尺男兒,體重也不輕,壓在傅亦瑤身上,重得她喘不過起來。她剛想抱怨:“你好重——”可行進動作更快一步,男人的本能驅使下,他直接封住身下美人兒的小口,再也不給她聒噪的機會。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傅亦瑤起初是掙扎的,可行進那熟悉的味道伴隨着酒氣襲來之後不久她就又*了。
可一分鐘後,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傅亦瑤享受地閉着眼睛,這纔剛進入到接吻的狀態,可行進突然沒了動靜,他的脣貼着她的,卻沒有任何動作了。傅亦瑤好奇地睜開眼睛,一看之後差點沒笑噴了。行進居然在接吻的時候睡着了,而且極其的安詳!
終於可以清淨了!傅亦瑤原本應該是抱着這個心情的,可不知道爲毛當她推開行進的時候心裡卻夾在着淡淡地失落。她聞着自己滿身的酒氣,打算出去清洗乾淨,可剛好不容易把行進從身上推開,行進又翻了個身,側對着傅亦瑤,他居然抱住了她,而且嘴巴里還喃喃自語:“別走!別離開我,好麼?別丟下我一個人……”
傅亦瑤平生第一次聽到行進這樣的語氣,居然帶着幾分哀求和低三下四。她突然就怔住了,看着行進的俊臉,看着他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打成結。
他發生事情了?爲什麼看上去心情這麼差?傅亦瑤情不能自已,伸手去撫平他的眉頭。行進睡着後的樣子很安靜,不說夢話,天真的像個孩子。傅亦瑤安靜滴看着,她還說是喜歡這樣的他,沒有平日裡的霸道和蠻橫,看着舒服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行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傅亦瑤被嚇了一大跳。因爲此刻的她是頭靠在他胸口的,而他的手機就在西裝胸口內側的口袋裡,所以那電話鈴聲就近在她耳邊響起,而且一響了之後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傅亦瑤的耳膜差點沒被那喧鬧的鈴聲給刺破,可行進則依舊呼呼大睡着。傅亦瑤沒有偷看別人手機的習慣,所以她愣在那裡,想叫醒行進吧,好像不大可能,她也不願意,萬一行進醒了她的日子又要難過了;可那手機卻響個不停,吵死了!
終於,電話鈴聲斷了。傅亦瑤猜測是電話無人接聽而自動掛斷的。
剛剛鬆了口氣,緊接着電話又響了起來!
就這樣,傅亦瑤足足憋了十多個電話之後,她再也受不了了。真佩服行進還能睡着!這麼吵鬧的情況下,他最多也只是不安地砸吧了幾下嘴巴或者皺下眉頭。
傅亦瑤的耳膜再也受不了,她決定瞧瞧哪個打電話的人這麼耐心有加!她慢慢從他內側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機還在響鈴和震動還在繼續。傅亦瑤有點做賊心虛,拿着手機的手再顫抖,特別是行進換了個睡覺姿勢的時候,她居然嚇得手軟,差點沒把手機砸到行進的臉上。好在傅亦瑤及時抓住才倖免於難。
手機再次停止了吵鬧,傅亦瑤小心翼翼地看向屏幕,顯示着:56個未接來電。傅亦瑤最關注的當然是來電的人,56個來自同一個人,而且果然是個女人。可是這個稱呼似乎有點——居然叫‘小狐狸精’。傅亦瑤笑了,難道還有大狐狸精?這個小狐狸精難道是今天在無餓不坐跟行進一起的小美女?
賓果!傅亦瑤真的猜對了。小狐狸精正是行進那位所謂的‘妹妹’行幼晴,而大狐狸精則是他對那位敬愛的‘繼母’蔡淑芬的‘愛稱’。
手機纔剛消停了一會兒,突然又響了起來,傅亦瑤拿在手裡,正發呆的,被着實嚇了一跳,一失手,摁到了接聽鍵,立刻,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喂,歐巴,你怎麼才接電話啊?人家都給你打了十幾通了,你在哪呢?你怎麼能把人家一個人丟在這個爛地方啊?你來接我吧,嗚嗚……”
畫面倒退到傅亦瑤剛走那會兒的無餓不坐內。傅亦瑤跟着卓驍航一走,行進的溫柔頓時消失全無,他的態度立刻變得煩躁,恢復成他對行幼晴的原始態度。
“喂,你可以回去了!”行進對話的對象顯然是在他對面坐着的行幼晴,他向來是將她和那個繼母統稱爲‘喂’,因爲他不屑叫她們名字,更不樂意跟她們多說一句話。
行進向來對她們冷淡,可不知道那個行幼晴打什麼主意,她總是喜歡拿自己的熱臉來帖行進的冷屁股。從她剛進行家大門起就是的,老喜歡粘着行進,還自以爲很親地叫他歐巴。可行進絲毫不買賬。這次也是!
“喂,你不知道你很討厭麼?”行進對她向來都是快人快語,直接攆她走,“跟着我幹嘛?行家的家產都在行傅天那個老傢伙名下呢,跟着可絲毫好處都撈不到,趕緊走……”
可行幼晴肯定是腦子進水了,居然還死賴着不走:“歐巴,你說什麼呢?人家就是喜歡纔跟着你的,幹嘛扯上財產那些東西,多俗氣啊!”
俗氣?行進冷哼,她和那個繼母不都是俗人,喜歡俗氣的金錢麼?要不然蔡淑芬怎麼會年紀輕輕嫁給行傅天那個老頭子?
行幼晴完全把行進的話當成耳旁風。行進也不再多言,而是自顧自地灌着酒,他打算把對面的女人當空氣。
可那空氣不安分,居然不甘寂寞地端着酒杯來給行進敬酒:“歐巴,一個人喝酒多孤單,我陪你一起唄。”
行進完全沒多看行幼晴一眼,但在她要喝酒之前,他卻一把奪下了她的酒杯:“小孩子,喝什麼酒!”行幼晴纔剛上大一,因爲家裡人萬般不捨,生怕她在外地受苦,把她鎖在身邊,上的是本市最好的大學裡,具體是學的什麼專業,行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卻是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子,喝酒什麼的杜絕!這一點在行家也是很嚴格的,所以行進每次回那個家的時候都是以橙汁代替酒水的。
“你是關心我麼,歐巴?”行幼晴還是第一次得到迴應。這句話是相處一年下來,行進說過的最客氣的話了,她居然感動得想落淚了。甚至當即放棄喝酒的念頭假裝好好學生,在行進面前保證:“既然歐巴叫我不喝酒我就不喝酒!歐巴,你不喜歡喝酒的女人?”
行進不再理會。
而行幼晴則還在沾沾自喜,她居然畫蛇添足地補充一句:“其實我是不會喝酒的!”
鬼才知道!行進不稀罕,自顧自地喝着自己的,他滿腦子都是傅亦瑤那個女人的畫面。她居然跟卓驍航走了!她自己說只是跟卓驍航是普通朋友關係的,可爲什麼三番五次地被他逮個正着呢?越想越憋悶,最後,行進直接坐不住了。
行進剛起身,行幼晴也跟着站起來。
“歐巴,你要去哪?”她緊隨其後。
“去洗手間!馬上就回來,你在這裡等着!”行進立刻回答。
難得行進願意搭理她,行幼晴已經覺得萬分榮幸了,她連連點頭:“好的。”重新坐回。
而行進像得了解脫一樣,連忙朝着洗手間方向奔去。
一刻鐘後:
行幼晴開始坐立不安了。行進怎麼了?去洗手間那麼久?她連忙起身去看。可服務員卻攔住了她:“您好,小姐,您是要結賬麼?”
結賬?
行幼晴沒有多想:“好的。”可一摸口袋,卻發現自己身無分文。出來的時候才匆忙了,她全身上下只有手機和錢包。她尷尬滴對着服務員搖搖頭,然後改口:“那個——結賬的人去洗手間了,能麻煩您幫我看下麼?”
結賬的那個人可不就是行進麼?服務員剛好是認識行進的,他起身納悶半天了。行進不是和傅亦瑤結婚了麼?可爲毛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先是太太跟一個帥氣的男人一起來這裡吃飯,不久後行先生又帶着另一個漂亮女人到達,而且兩人的餐桌近在咫尺,他們倆見面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好像不認識一樣。剛開始服務員還以爲自己認錯人了,可確認再三後肯定是行先生和行太太沒錯!
“不用了,行先生不在洗手間,我在後面看到他出去了。”剛在後門那邊的時候,服務員恰好遇見了行進,看到他匆匆忙忙離開的。
行幼晴當場傻眼了。難道歐巴是有什麼急事?她立刻撥打他的電話,她當場就撥了二十幾通。
行進出門之後直接去了傅亦瑤的家裡,等了許久不見人回來,他心情不爽,開車出去兜了一圈。恰好看到一個大排檔,想也不想,身穿西裝筆挺的他居然就在路邊破爛的大排檔喝起酒來。這一喝就喝高了。於是,行幼晴那些個電話他一個不知道。
最後,無奈之下,行幼晴打電話給了一個附近的姐妹,買了單,終於才得以解脫。
可行幼晴卻不死心。她好歹也是校花,天天是男生追着她跑的,可爲毛她那個行進哥哥那麼討厭她?肯定是裝的!行幼晴這麼想着,在回家之後就接着電話轟炸行進。
在行幼晴即將要放棄的時候突然電話接通了,她噼裡啪啦滴說個不停,可對方沒有迴應,再一看,已經掛斷了電話。
再說傅亦瑤,她是誤接了那個電話,也無意中聽到那個叫‘小狐狸精’的女人被行進耍了。她一點都不覺得稀奇,因爲這太像行進的風格了!當然,她不敢聽太多,慌亂下趕忙掛斷。
可才掛斷電話,又響了起來,又是同一個人。
傅亦瑤開始苦惱了:妹妹啊,能別這麼有毅力可以麼?
第二天早上:
傅亦瑤是頂着黑眼圈醒來的,昨晚託耐心妹妹的福,打電話到一點多,她好不容易在兩點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剛睜開眼睛,傅亦瑤就發現行進早就醒了,他正盯着她看。
被那麼直勾勾的一對眼睛注視着,傅亦瑤渾身不舒服,她連忙起身,可行進卻緊緊抱着她,不肯放開。
“喂,得起*了,不然上班要遲到了!”傅亦瑤沒好氣地說,可心裡卻不是很抗拒。
行進則貪戀地抱着她,不肯放開。剛纔一睜開眼睛,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居然一下子回到他們結婚的時候,那段時間,絕對是他最幸福的時候,每晚抱着她入睡,早上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她窩在自己懷裡,小小的她看上去那麼得叫他特別心疼和歡喜。那個時候,早上她會定時叫他起*,可他每次都會抱着她貪戀地說:“再睡五分鐘,就五分鐘就好——”然後他就抱着她待夠了她五分鐘,然後才依依不捨地起身穿衣服起*上班去。
“再躺五分鐘!”行進突然手上的力道加大一點點,把傅亦瑤抱得更緊了。
“可是——”
不等傅亦瑤反駁,行進:“噓,就五分鐘就好!”
大概是行進的口氣太過溫柔,亦或者是她太感性,傅亦瑤居然真的任由他抱着自己,而且這一抱很準時。在五分鐘後,傅亦瑤順利解放,她起身下*去。
傅亦瑤慌張地下*,不忘記抱怨行進:“喂,行進,你自己沒家啊,老賴在我們家!以後不准你來了。”她不知道他怎麼能那麼自由地出入自己家門的。明明窗戶是鎖好的,門鎖也毫髮無損。
“我沒有家——”行進爬坐在*上,他還是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小房子。雖然小卻有家的味道,而他一人居住的那幢大別墅死氣沉沉,他最怕回去了,一個人面對冰冷的牆壁他每次都無所適從。
“所以我才只能賴在你家啊!”行進補充道。
“不要臉!”傅亦瑤直接罵行進。她已經穿好鞋子,打算快速整理好自己就出門了,然後催促道:“別賴在我家了,趕緊收拾下滾蛋!你不要上班啊?”
行進完全無視傅亦瑤的話,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你生氣的時候真美!”
“神經病!”傅亦瑤白了行進一眼,打算迅速消失。
不料,行進又說了一句:“走快點就更美了——”
頓時傅亦瑤愣住了,她走也不是,留下也不對。直到行進哈哈大笑起來,她才怒罵一聲:“煩死了,趕快給我滾蛋!”然後氣急敗壞地衝進了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