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白出事了!?
鄒彥立刻從睡夢中驚醒,睡意全無,爬起身再次摸起手機,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傅亦瑤這邊,她來不及說更多的東西,就被鄒彥掛斷了。果然是鄒彥的風格,嗜睡成性!她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傅亦瑤收起手機,看了一眼池墨白的方向,打算往回走。
就在這個時候,傅亦瑤的手機鈴聲大作。她打開一看,來電顯示爲:鄒彥!傅亦瑤幸喜,立刻接通了電話:“喂,小彥,你總算醒了啊!你趕緊來吧,我們這邊……”
結果,鄒彥卻比傅亦瑤更加激動,她的聲音也完全壓過了傅亦瑤的:“亦瑤,你說池墨白出事了?出了什麼事情?他現在怎麼樣了?你們在哪?告訴我詳細地址,我立刻!馬上就飛過去!記住啊,好好照顧他好,別亂跑,就呆在原地,別動,我馬上就到!……”
“好——”傅亦瑤掛了電話,再看一眼池墨白方向,他很乖地在喝着悶酒呢。傅亦瑤連忙趕過去,鄒彥交代了的一定要看好池墨白,要是出了半點差池,她可是要倒大黴的,看鄒彥那架勢,不生吞也會活剝了傅亦瑤的!
儘管,傅亦瑤在麻利地步行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等她到達池墨白身邊的時候,池墨白已經跟剛纔那位大塊頭男打了起來。
這一回,是池墨白吃虧!
那個大塊頭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小人!明明池墨白很給他面子,放了他一條生路,誰知道,他反倒調頭來反咬池墨白一口!大塊頭叫了很多兄弟過來,每一個都是和他一樣體積巨大、肌肉發達,傅亦瑤一掃而過,一共有6個這樣的大塊頭,他們往池墨白麪前一站,整片天都黑了,他們一起走幾步,地板和天花板好像都在搖晃,好像隨時就要倒塌一樣,那感覺像極了象羣來襲……
再說池墨白,本身他的身手是很不錯的,如果在正常條件下,和這六個大塊頭交手,他是可能會佔上風的;可是,此刻的池墨白已經喝了七八瓶酒,早就喝醉得東倒西歪的,他又沒練過醉拳,站都站不穩的他豈是他們幾個大塊頭的對手?
於是,大塊頭只是輕輕一推,池墨白重重地甩了出去,‘哐當——哐當——’產生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池墨白屁股底下的凳子倒了,凳子又砸倒了旁邊的凳子,再碰到旁邊的花瓶……
“住手!”傅亦瑤以最快的速度飛奔過去,攔在池墨白和大塊頭之間,“你們——你們居然以多欺少,以強欺弱!你們好意思麼?他都喝醉成這樣了?你們——”
“好意思啊!”誰知道,那個大塊頭這麼厚顏無恥地回答道,“爲什麼不好意思!?笑話了,我不以強欺弱,難道還以卵擊石?以爲我是傻×啊!”
你就是傻×!傅亦瑤深諳自己打不過他,所以只能心裡默默地反駁,並把他全家十八代都詛咒了一遍,最後,卻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嘿嘿,這位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嘛。現在可是文明時代,我相信你們都是講文明的大好人,所以,我相信你們是不會輕易動手的是不?這樣吧,您們今天幾個的酒我請客了,就放過他一馬,如何?”
傅亦瑤的態度良好,開出的條件也很*,所以,幾個大塊頭當即就有點心動了。他們幾個交換了一下眼神,就在打算放了池墨白一馬的時候,卻生出了旁的事端來!
真不知道池墨白是怎麼想的?大概他是皮癢了,真心找抽吧?人家大塊頭都已經打算就這麼算了,他居然突然衝出來,踉踉蹌蹌地衝到帶頭的大塊頭跟前,揮起小拳頭,就對準大塊頭的左眼就是一拳:“啪——”
頓時,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傅亦瑤都停止了呼吸:池墨白,你在做什麼?
停頓結束,大塊頭髮飆:“臭小子,你居然得寸進尺!這回是你惹我在先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這位大哥,他喝多了,他不是故意——”同一時間的傅亦瑤連忙道歉,想上去幫忙來着。可是,來不及了,她離得遠,說話也完全沒有權威。最關鍵的是,池墨白太自不量力,他偷襲成功了一拳之後居然洋洋得意,再次揚起拳頭,打算進行第二擊!
上一次,大塊頭是打算掉頭走人的,所以纔會被出其不意地一擊給擊中,而這一次,大塊頭做好了一切準備,加上他的十分怒意,池墨白的小小一拳頭完全不在話下!形勢完全扭轉了,這回換大塊頭輕而易舉地接住了池墨白的小拳頭,然後他用力一捏,當即池墨白髮出慘叫聲:“啊——痛!啊——”
“別——”傅亦瑤想去阻攔,卻被旁邊的大塊頭完全擋住,他們都不需要出手的,兩個人身體直接就堵死了傅亦瑤的通路,她只能遠遠地看着,嚎叫着,“你們別再打他了!幾位大哥,求求你們了,他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求你們了,別再打他了!真的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同一時間的向旭堯公寓裡:
向旭堯是個醫生,在一個半大不小的醫院做一個半大不小的醫生。他還沒有行進那麼大的‘能耐’,住的不是別墅,但跟一般人比則也算不錯,200多平方的房子,裝修精良,乾淨整齊,一開門就眼前一亮。曾經,行進請過他到自己公司上班來着,卻被向旭堯拒絕了,他笑道:“除了醫生這個職業,我啥也不會,所以,我只能做醫生。你要我給你打工可以啊,等你哪天爲我開了一個醫院了,我第一個就去……”
“到家了,嘿嘿!”向旭堯看着自己的家門笑嘻嘻的。
是到門口了,卻進不去了!
行進苦惱極了:“箱子,你們家門鎖的密碼是多少?”
向旭堯在這套房子是新買的,門鎖什麼都是全新的,是最新科技的密碼鎖。而行進則慚愧了,向旭堯入住也差不多一年了,行進起碼也來過幾十次了,但他居然不知道密碼!
這一點也不稀奇,因爲,他從來沒有在正常狀態下正常地出入過向旭堯的家門,每次都是喝醉了被向旭堯託運回來的,所以開門或者關門的事情與行進完全無關,他只負責在向旭堯家裡大唱大腦,吐了一地,然後向旭堯收拾東西,他則呼呼大睡去了……
行進是真的不知道,問得也是很認真。
可向旭堯呢,他居然開玩笑一樣地看着行進:“小進進,你猜猜看啊!”
猜?這個是四位數的數字密碼。行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向旭堯的生日了。他一手扶着東倒西歪的向旭堯,一手去試試看心理想着的數字:0318。向旭堯的生日是3月18,應該是這個了吧?
可是,輸入完畢之後,密碼鎖發出‘叮’的錯誤提示,界面上顯示一個大紅色的叉叉:“對不起,您輸入的密碼有誤,請再輸入一次!”一般這種密碼鎖的門輸入密碼一共有三次機會,超過三次之後,該防盜門將會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到時候,響徹整個小區,保安和鄰居都會吵醒了!這大半夜的,行進會被罵死的!
莫非是3180?
行進是知道的,向旭堯最喜歡的數字就是0,他喜歡的理由是:色即是0,0即是色。
於是,行進立刻輸入第二次的數字:3——1——8——0——
結果,密碼鎖的反應跟第一次的一模一樣。發出‘叮’的錯誤提示,界面上顯示一個大紅色的叉叉:“對不起,您輸入的密碼有誤,請再輸入一次!”
還剩最後一次機會了!
行進爲了確保準確性,還是去問向旭堯:“箱子,別鬧了,告訴我密碼是多少?”
可扭頭,卻發現向旭堯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行進站在門口,手指豎在半空中。
許久之後,行進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打算再次輸入一次,如果錯了,拖着向旭堯拔腿就跑!
至於,什麼數字?行進打算押寶一次,就它了!行進修長的手指在數字鍵盤上迅速地輸入四位數的密碼:0717。
這一次到底對還是錯?
行進屏住呼吸,緊盯着屏幕反應的同時,他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架勢。萬一錯了,他就可以拔腿就跑!
最後,密碼鎖出了反應:“叮咚——”一聲響起,界面上提示:您輸入的密碼正確,歡迎您光臨。再接着‘卡擦’一聲,,門鎖自動打開了。
行進捏了一把汗,總算是有驚無險。其實,7月17是行進的生日。因爲行進實在也想不到其他的數字了!想想向旭堯,他唯一親近的人就只有行進了,秘密要麼是他自己的生日,要麼就只能是行進的了!行進隱約記得向旭堯有過自己的生日做過手機的鍵盤鎖,所以,他就都乾的試了一下。
結果,居然蒙對了!太好了!
行進趕忙扶着向旭堯進入室內,然後把他丟在沙發上。他完全不懂得照顧喝醉了人,把向旭堯隨便丟在沙發上,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想吐麼?”他只知道自己喝好多了就會想吐。
喝醉了的人哪會自己告訴別人說我哪裡哪裡不舒服?他估計自己也不知道哪裡不舒服。於是,向旭堯被行進搖醒了之後,怔怔地看着行進許久,然後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心臟的地方:“這裡,這裡堵得慌,難受——”
心裡難受?
“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去教訓他!”行進記得向旭堯每次受了委屈的時候都是這個反應,手撫摸着自己的胸口然後說‘這裡堵得慌’‘這裡悶’之類的話。
“好啊!”向旭堯突然上前來,一把抱住行進,像個小孩子一樣嗚咽起來,“還是小進進對我最好了,我最愛小進進了!我纔不喜歡那個又老又醜的副院長,他滿身的煙臭味、銅臭味,髒死了,我不喜歡!不喜歡他!很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喜歡!沒事的,有我在呢!”行進把向旭堯當弟弟一樣地抱在懷裡,安慰着。看來就是那個鳥醫院裡一個副院長欺負了他的好兄弟,好吧,行進會叫他得到教訓的!
不過,在此之前,行進得先問清楚,具體什麼情況。因爲向旭堯是個不爭名不奪利的人,不然就憑他的醫學水平,不可能還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醫生,他早就可以升級做一等的專家了!所以,向旭堯從來不會跟行進說工作上的事情。儘管行進知道他在醫院因爲性格太過溫和而一直被打壓欺負,他卻還是一次都沒有在行進面前抱怨過工作上的任何一次被不平等對待的,倒是行進,他不放心的時候會悄悄派人去打聽一下,偶爾爲他掃個障礙。行進也很懂他,只是幫他清理一下身邊的小人,叫他們多多照顧着他一點點,至於升職的事情,一切隨向旭堯自己喜歡,他要做最低調的普通醫生,那就讓他幾年如一日地當着,只要他開心就好了!
而這次,向旭堯居然因爲這個事情而去自己灌酒,還醉成這幅德行,看來,是某些人做得太過分了!
趁着向旭堯還醉着,行進旁敲側擊地問着:“箱子,那個副院長怎麼叫你討厭了?他對你都做了什麼?”
“他太無恥了,他剛來我們醫院就搞潛規則……”
向旭堯在行進的引誘下,一點點地說出真相,行進聽完了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個姓江的副院長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居然敢欺負他行進的兄弟,找死啊!行進當即想也不想就打了一個電話:“獵鷹啊——”
“是!”獵鷹對行進有專屬手機,他二十四小時對行進開機,隨時保持清醒的狀態,隨較隨較,“老大,有什麼吩咐?”
“幫我教訓一個人!”行進一字一頓地說出那個名字,“江——玉——華——隆鑫醫院的副院長,你幫我好好地‘招待’他一下!今晚先砸了他家幾個窗戶玻璃,然後寫點好東西在他家牆上,明早上班的時候再給點驚喜……”
“是!”獵鷹都跟了行進好些日子了,行進心裡想什麼,他幾乎都懂。所以,行進口中的驚喜很簡單,獵鷹都懂,他也不止一次做過。行進,作爲黑道的老大來說,他算一個大好人了!他很少殺人放火,一般只是做些表面爲文章,嚇嚇人就差不多了,像這種砸了玻璃、寫點恐嚇的紅色字跡、放了車胎的氣、下班路上小小地痛扁一頓……在黑道上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的戲碼了。
獵鷹在接到命令後就再也不能繼續躺着了,他立刻起身,安排人手,把該做的事情順利地做完。反正他都已經養成少睡覺多做事的習慣了,他已經很多年都這樣,每天只睡覺四個小時,甚至可以連續幾天徹夜不眠不休,白天的時候他照樣精神倍加,打起架來,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這些事情行進都不知道。獵鷹也從來沒告訴過行進。
至於這個江玉華,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這個事情說起來真的齷齪極了!事情是這樣的:
江玉華是外市剛調來的,擔任隆鑫醫院副院長一職。性別:男,才年僅28歲,在不知情的人眼裡,他居然能未滿30歲就當上堂堂的副院長,這在醫學界也算是奇葩一朵了!可實際上,他沒啥本事,完全是靠着人際關係和銀子砸出來的。更可笑的是,他在國外留學四年,別的本事沒學會,居然學會了一點——搞/基!
於是,當江玉華調來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眼瞄上了長得‘水嫩嫩’的向旭堯。他已經不止一次騷擾過向旭堯了,他把向旭堯單獨叫到辦公室;裡,然後關上門,開始從他的手摸到臉,再摸到臀部:“很結實的小屁股,堯堯,你真可愛——”
向旭堯當然條件反射性地跳出很遠的地方:“對不起,副院長,請您自重!如果您沒有別的重要事情,我就先走了!”說完則第一次溜走了。
可江玉華沒有那麼‘脆弱’,一次失敗而已,他更加喜歡那個小白臉向旭堯了,他完全就是他尋覓了許久的理想型,比他交過的任何一個‘男’朋友都要能叫他興奮,他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認定了他,就是他了,他要定了!於是,一次的小拒絕而已,在江玉華的眼裡,這是他個性的體現,小傢伙,脾氣很倔麼?他喜歡——
就這樣,叫江玉華的副院長自上任以來,才短短的半個月光景而已,他已經小小*向旭堯十次之多。他甚至還威脅向旭堯:“你要是不配合我的話,我可以讓你立刻下崗,相反的,你如何配合我,這次升職的時候我幫你稍微美言幾句,你就可以——”
每一次,向旭堯都被嚇得半死,但卻拒絕地很乾脆:“不必了!”他被嚇得落荒而逃地出了他的副院長辦公室,他每每出門時衣衫不整的樣子落入別人眼中,他都知道別人議論紛紛,說向旭堯是‘同志’之類的,這些他都不在乎,反正他只在乎一個人,在乎他一個人的看法就好了!
可是,當向旭堯最無助的時候,那個男人卻陪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他打了幾次電話都陰差陽錯地錯過了。於是,向旭堯一直忍着忍着,一直到今天,終於,因爲江玉華越來越過分的行爲,向旭堯也跟着徹底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