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遙有些茫然的眨眨眼,一雙杏眼水汽氤氳,朦朧的厲害,就像是在上面蓋上了一層細密的紗巾,瞧着東西都是朦朦朧朧,白嫩的臉蛋也紅成一片。
殷延卿瞧着她的模樣,眼中的光芒越發的暗了下來,他輕輕的伸出手,拇指抿去了紀遙遙脣邊的一縷曖昧的水漬。
“你……”紀遙遙剛開口,就知道自己的聲音暗啞的多麼厲害,她嚇了一跳,立即閉上了嘴巴。
“麻麻,你們在做什麼?”就在這一片安靜的時候,齊齊充滿了好奇的聲音猛地響起。
紀遙遙是徹底的嚇到了,她僵硬着脖子,轉過彎去看小蘿蔔頭的時候,好似都能聽到自己脖子上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是古老腐朽的齒輪,長久的沒上過潤滑油。
齊齊昂着頭,一張肉嘟嘟的小臉好奇又期盼的看着紀遙遙,眼中情致盎然,可是下一秒又癟癟嘴道:“麻麻,你們是在揹着我偷玩嗎?”
紀遙遙頓時欲哭無淚,她也想知道爲什麼自己今天怎麼就被齊齊抓包了兩次!
都怪殷先生!
她刷的扭過頭,眼中帶着濃濃的控訴。
殷延卿就像是饜足了的野獸,舒心般的微眯起眼睛,說話間的嗓音沙啞中帶着滿足的性感,他的喉間發出了哼聲,淡淡的道:“長大了讓你玩。”
紀遙遙又牢牢的盯着他,柳眉緊緊的顰起,殷延卿都不用她開口,都能知道這個笨女人心中在想些什麼。
無非是他現在還這麼小,你是要帶壞他嗎?!
殷延卿胳膊環着她纖細的腰肢,沙啞的道:“這種事情他遲早要知道,我只是提前教會他罷了。”
紀遙遙滿頭黑線,“但是這也太早了吧?以後絕對不許在齊齊面前做這種事情,一次都不許!”
“呵。”殷延卿輕嗤了一聲,沒有明確的答應下來。
紀遙遙的膽子卻是越發的大了起來,她鼓着嘴道:“你不說話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一二三,算你答應下來了。”
殷延卿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第一次看到這個老是弱氣的女人還有這麼強硬的時候,不過想想與對方的初識,這女人就是能站在路邊和他當初的司機當面對峙的人,又不由的覺得有趣,喉間發出低沉的笑聲,殷延卿挑起眼簾,“誰教你這麼說的?”
紀遙遙昂着下巴不服輸的和他對視,哼了一聲道:“和你學的唄,你可是我的好老師啊。”
縱觀紀遙遙活了二十來年,平生中也就認識一個殷大少纔是這麼的霸道不講理。
殷延卿面不改色的平靜的說道:“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要和你收學費?”
紀遙遙的身體又一次僵硬了,她愕然的看着殷延卿,實在是沒有想到殷先生不但霸道囂張,而且臉皮還這麼厚!
臉不紅心不跳的要和她收學費?
紀遙遙忍不住道:“你過分了吧?”
“嗯?”殷延卿稍稍挑眉,“你現在的嘴皮子也挺厲害,我難道不應該收學費嗎?”
紀遙遙無言以對的瞧着他,“這是我自學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