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宸無所謂的聳聳肩,他走出房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殷延卿。
他倚着牆靠在門口,一雙眼睛泠泠,目光從自己的身上又移到了紀遙遙身上。
楚寒宸看着殷延卿明顯就是無視的目光,也沒有生氣,而是勾着脣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回看了一眼還背對着他們,躲在被子裡的紀遙遙,笑着對着殷延卿說道:“殷大少,你怎麼不進去?是覺得自己沒臉見她嗎?”
“我和她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殷延卿冷淡的說道。
“你當我願意插嘴?殷延卿我警告你,你給我離她遠一點,她是我的。”楚寒宸收斂了笑意,一雙眼睛囂張而挑釁的望向了他身後的那個人,“你還是去關注關注你的妹妹吧,她纔是想你想的緊吶。”
說着,楚寒宸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輕聲的對殷延卿說道:“她纔是盼你盼的厲害啊。”
程念臻對於殷延卿的想法,怕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殷延卿只要一出現,她的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了殷延卿身上了一樣,扒都扒不下來,也就是殷延卿這個感情殘廢的傢伙,才一點都看不出來。
怕是也看不出自己對紀遙遙心思。
這樣纔好吶。
楚寒宸心中輕笑不已,他可沒有當大善人的心,什麼寧拆十莊廟不破一樁婚,這玩意對楚寒宸而言都沒有什麼鬼用。
他看着程念臻,對着她笑意融融的眨了眨眼睛。
殷延卿沒有把目光給楚寒宸一個,站在門口目光冷冽的看着紀遙遙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半晌之後他才轉過頭,這個時候程念臻竟然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程念臻恢復的要比紀遙遙好多了,過了一週紀遙遙都沒能怎麼下牀,而程念臻竟然能已經下地做復建了。
可想而知身子的底子是有多麼重要,就算是紀遙遙常年沒有大災大病,但是從小就是小病不斷,也不見她自己有心對自己的身體調養,這樣子身子骨就是比從小無數人圍着,想方設法的給調養身體的程念臻要差。
程念臻此時已經是滿心的血淚,她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看到這種畫面。
她萬萬也想不到,她的延卿哥哥啊,她這段時間一直以來她的延卿哥哥是在公司忙碌,所以纔沒有多少時間來自己這邊看她。
可是吶……這個自己妄想的事情,卻被她自己生生的扯裂。
殷延卿壓根就沒有去公司,他來自己病房的時間減少,就是因爲他在紀遙遙的病房門口!
多麼可笑啊!他的延卿哥哥竟然是站在門口,看着紀遙遙和另一個人在一起!
那她程念臻算什麼?
紀遙遙啊紀遙遙,這個女人簡直就應該去死!
殷延卿看到程念臻竟然一個人走到這裡來的時候,眼中卻是閃過一絲不認可,他扶住面色蒼白的程念臻,低聲道:“你病都沒有好,一個人亂走什麼?”
程念臻對着他露出一個笑容來,輕聲的就像是弱柳過風一般,“我……我想着遙遙爲了我一直都在病牀上,我來和她道個謝。”
說着她盡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簾,纖長的睫羽一眨一眨的,脆弱的就像是蝴蝶半透明的翅膀。
來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已經癱瘓了!
程念臻低頭的時候,在一頭青絲的遮掩下,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