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長長的玫瑰花海爲界限,一邊是有情人終成眷屬,被不知道多少人包圍住祝福的殷延卿和紀遙遙。
而在玫瑰花海的另一邊卻是隱藏在陰影之下,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面的程念臻。
她目光有些發怔的看着那邊嬉鬧熱鬧的世界,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流放了的犯人,一個人待在乾涸孤寂的戈壁,蒼穹之下,只有她一個人,一步步的行走在佈滿刀刃的道路上。
這每一個笑聲,每一聲驚呼,都化爲了程念臻腳下的一把利刃。
刀尖衝着上面,她踟躕前行,每一步都是自己的血水。
程念臻伸出手握住了面前的一隻玫瑰花的花莖,原本應該削去了所有利刺的花莖上,不知爲何卻多出了一個尖銳的花刺,也不知道是不是園丁的疏落。
手指很快就被扎出一個血窟窿,程念臻因爲在一下的刺痛心頭髮緊,可是手中的力道卻讓她狠狠的握住了這隻花,彷彿是嫌不夠疼一般,她甚至於加重了力氣,令那截花刺斷了尖銳的尖頭。
紀遙遙,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程念臻深深的閉上眼睛,緊握的手掌中緩緩的低落下一滴血液。
怨毒到猶如鳩鳥的羽毛一般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紀遙遙,程念臻狠狠地咬住了下脣,將手中這支怒放的玫瑰花甩開來。
花朵掉落在地上,甚至因爲力道而起伏了一下,程念臻甚至都沒有正眼再看它一下,直接就將穿着高跟鞋的腳底踩在了上面,盯着紀遙遙看的時候,還碾了數下。
她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夜色之中,她行走在一片沒有燈光的走廊上,就像是隻有在深夜之中才會出現的魑魅,讓人見之心驚。
在舞池裡跳了幾段舞,李懷昊則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讓丁曉萱隨意的去拿些東西吃一點,李懷昊着重和她說了好幾遍自己沒回來,不許和別的男人跳舞。
等到丁曉萱從一開始好脾氣的點頭到了之後不耐的比劃了一下拳頭,李懷昊這才放開手,走出舞池。
一剎那接通電話,李懷昊對着電話那頭的人懶懶說道:“你最好是有確定的消息,要不然我放棄了和我老婆跳舞的時間,來接你這個電話會讓我想殺人的,你知道了嗎?”
那邊的人噎了一下,快速的回答:“李少爺,這個孫雀已經招了。”
“招了?說了什麼?最後的主使人知道了沒有?”李懷昊來了精神,這件事的確是值得他犧牲自己的時間。
那人輕聲的說了一個名字。
李懷昊聽清之後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他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再一次確認的和這人說道:“你說什麼?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
“一萬個確定,孫雀以爲我們要殺了她,甚至把和那人來玩的電話還有賬戶回執都交給了我們,我們現在再看這些東西,但是大致上能確定,的的確確就是……”
李懷昊厲聲道:“看着孫雀,我現在去找延卿,期間這人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就自己和殷延卿說去吧!繼續查,回來的時候我要知道這些東西的所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