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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以爲容爵要見她只是說說而已,可她沒有想到,大半夜的,他真的駕車來到小區樓下,不敢驚擾了家裡人,她小心翼翼來到樓下單元門。
門廳裡是墨一樣化不開的黑,梯門打開的聲音弄亮了樓道里的感應燈,白茫茫的燈光一打亮,近在眼前赫然是一個男人!
溫暖走出電梯間的時候毫無防備,被嚇得低呼出聲,猛地後退一步。
低沉的笑聲隨之傳了過來,“看把你嚇得,是我。”
這聲音!
驚魂未定的溫暖驚喜地看過去,果真是容爵!
他靠在牆上,頭髮微微有些凌亂,雖然穿得整整齊齊,卻是風塵僕僕的樣子,看起來像是飛車趕來似地。
容爵對她張開臂膀,“還不趕緊撲過來,讓我好好抱一抱。”
溫暖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意外的驚喜讓她高興到無以復加,禁不住掐他緊實的腰,“你怎麼真的來了?我還以爲你只是說着玩兒呢。”
天知道,今早因爲他那條莫名其妙的短信讓她忐忑不安了一整天,剛纔接到他的電話還以爲他是惡作劇呢,可沒想到他真的趕來看她了。
容爵被溫暖撞到了牆上,悶哼一聲閉緊眼,臉皺成一團,假裝被撞傷了一般猛吸冷氣。
“怎麼啦?撞疼了?”溫暖着急地拉着他轉身,想看看他的後背。
容爵拽住她,深邃瀲灩的眸子光華熠熠,看得溫暖心怦怦地跳,臉頰緋紅,他的目光落在溫暖的脣上,像是被她微啓的脣牽引着,緩緩地,他低頭覆了上去。
低語聲像you~人靈魂的魔音,“溫暖,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才一天沒見,怎麼就這麼想你?”
溫暖攀附着容爵的頸項,仰頭迎接他的吻,“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但其實也如他一般想念他,脣齒忘情地糾纏着,沉醉的心和眼都沒有察覺門廳裡的感應燈已經暗了,四周一團漆黑。
容爵一隻手摸索到一旁的安全通道,然後雙臂用力把溫暖抱了起來,溫暖雙腳離地,只得更緊地抱住他,“喂,容爵,你要幹什麼?!”
容爵的膝蓋頂在安全通道的門上,稍稍一個用力,他抱着溫暖閃進了安全通道內,嘎吱一聲響,轉眼門又閉合上。
不待多說,他將溫暖壓在石壁上再次吻她。
就像是乾燥季節裡遇到了火星的秸稈垛,通道里的氣氛轟地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火焰直撲天際,根本無法撲滅。
溫暖被容爵的滔天激~晴瞬間淹沒,像溺水昏迷的人兒,無力求生,只能束手就擒,她被他的瘋狂嚇到了,腦子裡一片漿糊,只知道全世界都在暗夜下燃燒着。
而她,卻被這火烘烤得那麼歡欣,那麼幸福。
今晚的他分明有些不一樣,溫暖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兒,明知道該拒絕,卻又被梳理得極其柔順,軟在他的臂彎裡喘息,他稍稍退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一會兒他又擁上來,一根鐵柱似的東西抵上她的腹部,她嚇到了,伸手猛地推他一把,這一次容爵不曾防備,倒是真的被推開。
“容爵,你瘋了,這裡是安全通道!”溫暖驚呼。
他當然知道,可他瘋了一般就是想要她,要知道,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她,也不知道會在拉斯維加斯發生什麼事,留她一個人在南城他很不放心。
雖然他可以拜託冷子傲照顧她,有阿ben護她周全,再不濟還可以搭上一個占星辰,可他還是放心不下。此時此刻,他只想着一件事,似乎只有滿足自己的谷欠望才能讓自己安心。
思及此,他重重地壓住她,將她擁在黑暗的角落裡,柔聲哄道,“明天我就要走了,這一走就是半個月,你就當是提前預支給我的,不行嗎?”
溫暖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去出差又不是不回來了,不能忍一忍嗎?”
容爵嘆息一聲,斂了神色,摟住她的腰,貪戀地窩進她柔嫩細滑的頸脖裡,“爲什麼只有我緊張,而你一點兒都不擔心呢?”
“我……我當然也會緊張,也會擔心。”溫暖覺得被他緊貼着的那一塊兒肌膚都在發燙,不由得把身子往旁邊躲了躲,他卻追逐着那份馨香,一路啄吻。
容爵一邊吻着她的耳垂,一邊反覆叮嚀,“記住溫暖,無論如何,一定要等我回來。”
不明白爲何他今日總是提起這句話,溫暖不解地問,“容爵,你到底怎麼了?”
容爵的心思顯然不在提問和回答上,開始應付,“唔……沒什麼,只要你記住我的話就行。”
溫暖被他的氣息呵得全身發癢,“別鬧了,容爵,會被人發現的。”
“別怕,晚上沒人敢走安全通道。”
“可是……”
不等她說完,他便強悍進入,溫暖想驚呼,被容爵一口攫住脣,出不得聲。
良久,激~晴終於消退,容爵緊緊箍住懷裡的溫暖,她酡紅着臉頰,迷濛的水霧幽黑晶亮,滿臉盡是被寵愛過的炫目神采。
“你先別動,我幫你清理一下。”他一邊柔聲說道,一邊體貼地掏出紙巾,小心幫她擦拭。
隔壁樓道里的電梯恰在這時叮地一聲響了,有人從電梯間裡走出來,腳步聲就在走廊裡徘徊,並沒有走遠。
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溫暖是大氣都不敢出,過了一會兒那腳步聲好像消失了,就在她以爲對方已經走遠的時候,卻忽地聽見溫柔的喊聲從走廊裡傳過來。
“姐?姐?!你在哪兒啊?真是的!莫名其妙在大半夜裡跑出來,怎麼連個人影兒都沒有見到?!”
一聽是溫柔的聲音,溫暖就慌了,驚慌失措地要從容爵身上跳下來,然而容爵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死死地箍在石壁角落裡。
然後,低沉着嗓音悄聲說道,“你想讓你妹看見你這副樣子?”
“……”溫暖語遏。
直覺頭皮發麻,臉一下子就羞得緋紅,還好是大半夜的,就連容爵也看不清,要不然她真是要無地自容羞愧致死了。
這時候外面又傳來溫柔的聲音,“去哪兒了呢?唉,還是去小區門口找找看吧。”
溫柔自言自語的時候,腳步聲也漸行漸遠,溫暖大鬆了一口氣,容爵失笑,額頭與她相抵,兩人凝望間嘻嘻地笑起來,甜蜜而開心。
溫暖這纔敢出聲,“容爵,趁我妹還沒折回來,你趕緊走吧。”
容爵剛收拾好自己,擡起腕錶看了看時間,“嗯,的確是不早了。”
嘴裡這麼說,可心裡卻是不願意走的,他依依不捨地凝着溫暖的眼,擡手幫她理順凌亂的頭髮,溫暖也看着他,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晶亮而璀璨,分明也是不捨得離開他的。
他幽幽地說,“要不,我不去出差了。”
“那怎麼行,”溫暖嗔怪道,“再怎麼說,談戀愛也不能耽擱了辦正事,我可不想當一個紅顏禍水的女朋友。”
容爵輕捏了捏溫暖的鼻尖,“可我就喜歡被你禍水。”
“你當自己是受~虐~狂啊?”溫暖撲哧一聲笑出來,催促道,“行了,我走了,你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要注意安全哦。”
說着,她抖了抖衣服,踮起腳尖在他的脣邊輕啄了一口,他心念一動,又捧住她的臉蛋好一陣深吻,最後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
再一次叮囑,“記住,無論如何也要等着我。”
溫暖揮了揮手,推門出去按了電梯的數字鍵,容爵正準備悄悄出來,卻聽見溫柔從小區大門口往這邊跑來。
“姐!我正到處找你呢!”
溫暖被嚇得不輕,回頭看見溫柔從橘黃色的路燈下跑進門廳,捂着胸口抱怨,“溫柔,大半夜的你小聲一點兒不行嗎?嚇死我了。”
“你才嚇死我了呢,我還以爲你又人間蒸發了!”
“你呀你,烏鴉嘴!”
溫暖假裝嗔怪,戳了戳溫柔的額頭,視線偷偷瞄向虛掩着門的安全通道,隱約見到容爵掩藏在門後的身影,她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容爵失笑,他一個堂堂的容氏集團總裁,談個戀愛卻搞得像是在打地下游擊戰似的,心想這次把羅氏的事情辦妥了,一定要儘快回來拜訪溫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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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電梯間,溫暖發現溫柔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禁不住問,“怎麼啦?我臉上沾了髒東西嗎?”
“姐,你的臉爲什麼這麼紅?還有哦,你的嘴脣,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怎麼這麼腫?”說着溫柔湊近溫暖的眼前,仔細打量着她的臉。
溫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發現雙頰燙得像烙鐵。
頓時,那張臉窘透了,她別開臉不看溫柔,支吾道,“我剛纔在院子裡運動了一下,這不是不做模特兒了嘛,我怕身材走形。”
天知道,此運動非彼運動。
“哦,你去跑步了啊?”
“是呀,可不就是去跑不了。”溫暖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溫柔思想單純,壓根兒不曾懷疑,只是覺得納悶,怎麼姐姐去小區花園裡跑了半個小時的步,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兩個人剛回到臥室,溫暖的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