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洋沫自己都沒有想到,她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就像是陷入泥潭,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反而越陷越深,心已經丟在了姚齊那了,收不回了。
所有的形容都無法描述她對姚齊現在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酒精中毒,明明知道那不是好的,卻還是不喝不行。
許寧眼睛紅腫,手中緊緊捏着小白給她的紙條,不覺的紅了眼眶,一晚上她的眼淚就那樣斷斷續續的滑下,她將身體縮在一處,感覺到不住的寒冷。
司嫣輕輕的走到了許寧的牀邊,看着她窩在牀上心碎的樣子,一瞬間讓她彷彿感覺到自己最黑暗的時候的那段時光。
此刻的洋沫,就像是她當時的影像,折射着她當初的樣子。
她明白她此刻的心,已經停止跳動的感覺、
“顏少,你出去吧!讓我來照顧她。”司嫣轉頭衝冷顏少淺淺的勾了下脣,目光如流波一樣。
冷顏少點了點頭,出去了。
“許寧,你該我見一見夜叉,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你有沒有關係,但是,他這個人,在你心中應該是有地位的,與其在這裡想他怎樣,不如自己親眼去看看,你可以掩飾的自己從來沒有過悲傷,出現在他的面前,也可以表現你真實的感覺在他的面前,因爲重要的不是你的表現,而是他看到你以後的表現。”
許寧沒有動,只是沒忍住,吸了下鼻,轉過身去。
“你認爲還有什麼會比你現在的狀態更糟糕的!你生病難過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吧!”她仍舊自顧自的說道。
許寧突然坐了起來,將枕頭丟向了司嫣,夾着哭聲,帶着疲累。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討厭你!”枕頭不偏不倚的落在司嫣的臉上,雖然不痛,卻頓時讓司嫣感覺很堵。
她手支着牀,擡頭看着她,眼角卻又滑下清冷的淚。
在許寧的眼裡,司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女人,現在竟然是她在安慰自己。
“我不想看到你。。”許寧面部因爲哭的太過了,有些微微的扭曲,望着司嫣,表情中有着毫不掩飾的恨意。
“你現在是以勝利者的姿態看着我嗎?冷顏少被你搶走了。現在我又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狽。”許寧問道。
“我從來不認爲誰是誰的,如果冷顏少真的要離開我,我還是會坦然的接受。最多大哭一場,哭過之後,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因爲我本來最初的時候就是一無所有,就沒有必要害怕失去。”
“虧他還將你當個寶。原來你根本不愛他!”許寧冷哼一聲。
“我很愛他,但是我有自己的原則,愛情本來就不是強留能夠留住的,你現在呢,對冷顏少是愛還是其他,你自己真的明白嗎?”
許寧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洋沫話裡的深意。
“是依賴,還是不甘,這麼多年習慣了一個人在的身邊。看着他成爲別人的了,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裡呢,不甘心自己不如別人,不甘心承認自己輸給了別人!就這樣不斷的折磨自己。也折磨着別人,這樣真的好嗎?夜叉對你的感情。你只要稍微上點心就會感覺到的,不是嗎?就從那次的一次接觸,我都能看出些什麼,難道你看不到嗎?”
許寧的目光越來越暗淡,現在的腦海裡真的只想到了夜叉,想到他現在的狀況,爲自己衝動的行爲後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眸。
夜叉當初那樣做,會不會也是。。。。。
許寧擦了擦眼角未乾的淚痕,從牀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司嫣的身邊,看着她,淡淡的說道“你說的很對,但這不代表我喜歡你這個人!”
“沒關係,我本來的目的也不是讓你喜歡我。”司嫣也終於綻開一絲的笑顏,總算起了一點的作用!
許寧對着鏡子開始梳妝,看到鏡子裡自己紅腫的雙眼,用手指按了按,都感覺到有些微疼。
“用冰袋敷一敷吧!”司嫣站在門旁,伸手給了她裹了冰塊的毛巾,說道。
“沒有人關心你的時候,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女人可以依賴男人,但是不可以離不開男人!”司嫣對着許寧說,許寧隱約能夠透過她的話感受到她是怎樣的女人。
其實不壞,只不過是因爲有了冷顏少,阻隔了她們成爲好朋友。
“你倒是感悟挺深的!”許寧邊敷着眼睛,邊看着司嫣說道。
“因爲我要是依靠別人的話,就不會長這麼大了,你應該開心,因爲你從小到大都有人可以依靠,小時候我都害怕生病,生一場大病有可能奪去我的生命。”司嫣問道。
“你不必要安慰我,倒出你的心酸事。”許寧轉過頭,放下了冰袋,看着司嫣。
‘“我如果什麼事都如此在乎,如此的放不下,現在早就被壓垮了。”她笑的釋懷,笑的坦然。
司嫣靠在門旁,看着許寧輕敷着眼睛,就那樣靜默的看着,她從許寧屋裡出來的時候,看着他急忙的從車裡下來,向着她的方向快速的小跑了過去,眼神裡帶着點點的擔憂。
“這麼這麼久!”冷顏少問道。
“沒吧,也就一會吧。”
‘“寧兒怎麼樣了,你知道我有點擔心,剛纔答應讓你倆單獨一起,之後我就後悔了。”他毫不掩飾的說道。
“她已經好多了,我覺得其實我們可以做朋友的。”她擡頭,笑意盪漾。
“是我想多了,上車吧。”冷顏少打開了車門,說道。
許寧細心的上妝蓋住自己有些腫脹的眼睛,有上了淡淡的粉底,瞬間讓自己看起來有神采了很多,穿了衣服,手指間緊緊的握了字條,出了門。
她承認司嫣說的對,沒有任何時刻讓她感覺比剛纔難過,即使是病痛折磨的時候,因爲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前一種是心痛,後一種是身體上的痛。
夜叉聽到了喊他的名字,他已經在牆上刻了五個道道了,還是沒有聽到許寧來看他的消息,內心隱隱的有說不出的難受。
許寧站在探監室裡等待着夜叉,手指突然有些不適應,很緊張,不知道見到夜叉該如何說,他看到自己會又怎樣的表情,她被自己的想法折磨着。
她聽到了腳鐐拖地的聲音,聽到夜叉遠遠清嗓子的聲音,有些心疼。
夜叉走進門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許寧,表情瞬間浮現上了喜色,完全沒有生氣,完全沒有難過。
許寧看到夜叉現在的樣子,身上穿着囚服,儘管仍舊擋不住他眉宇間的英氣,但是穿着這身衣服,少了霸氣,而且彷彿被冠上了標籤,她的眼神在他的身上來回的看着,看到他腳上的鐐銬,一路看上去,看到他依舊白的如女生一樣的臉上有了少許的胡茬。
她的心微痛,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不覺用手捂着嘴,心痛的快要滴出血來。
夜叉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現在的表情,很滿意,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拖着鐐銬向着許寧走了過去。
一把將她攬入自己的懷抱,他可以聽到她胸腔裡跳動的心臟,這是爲他而瘋狂跳動的心!
擁抱是心與心貼的最近的時候,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暖暖的溫度。
他一隻手抱着她,揉着她的後背,撫平着她的情緒,全然沒有一絲的怪罪。
“我怎麼會那麼做!”她的淚滴在他的脖頸處,捂着嘴嗚嗚的哭着,心疼他現在的樣子,更愧疚自己做的蠢事,她更沒有想到,夜叉見到她的時候,還將她擁抱在懷裡,安慰她的情緒。
是自己從來就沒有讓自己好好的關注過這個男人,伏在他的肩頭,所有的記憶緩緩而上,她越來越感覺對不起他。
放開了許寧,他擦着她眼角的淚,淺笑着看着她,說道“這一次的淚是爲我流的,和上一次給你擦淚的時候,感覺就是不一樣。”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許寧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泣不成聲。
她的心裡已經將自己的愚蠢罵了無數遍了。
夜叉看着她的臉,被淚水衝開的妝容,將她昨晚的黑眼圈暴露了出來,他問道“眼睛這是怎麼了?”
司嫣去了醫院,剛站在門口,就看到在牀上的城言在笑着,向門口掃了一眼,看到了她。
“ 嫣兒,來,來,你看馨然給我買的笑話書,這個還真好笑!我都已經在做復健了,而且這大半年也早就恢復好了,但是他們死活不讓我出去,呆在這裡我都胖了。”城言幸福的嘟囔道。
司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回道‘你呀,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麼說你哥,最近過的好嗎‘城言看着司嫣的臉接着說道‘你不知道,你的臉是晴雨表,開心不開心都寫在臉上。‘
‘那哥說我現在是什麼心情?‘
‘很平淡,但是有心事?是嗎?‘
“沒有,我只是想見哥哥了。”司嫣淡淡的說道。
“最近和冷顏少過的好嗎?”城言想到她們一路走過的艱辛,看到司嫣的神色有變化就莫名的擔憂,老是往壞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