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姚齊吸引女人的地方在哪裡?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郝峰說道。
姚齊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紅酒,淡淡的說道“我不保證我會回答你!”
“你到底愛洋沫嗎?”郝峰問道。
姚齊脣角一勾,淺然一笑,他不知道這是郝峰想知道,還是洋沫想知道,如果是洋沫想知道,借他的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洋沫現在對自己避而不見。
“你是替她問我,還是你自己想知道?”姚齊轉頭,意味深長的一笑。
“這有關係嗎?”
“當然有,這關係到我是否想回答這個問題。”姚齊不客氣的說道。
“是我!”郝峰說道。
“不是洋沫?”看來自己的想法錯了。
“你爲什麼會認爲是洋沫?”郝峰問道。
“和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有正正經經的同她說過!她難道不想知道嗎?”
“我不知道洋沫怎麼想的,這個問題,我只是以我的角度問,是男人與男人的對話。說實話”
“實話的話,我自己也說不懂!”姚齊轉頭望着酒吧上唱歌的歌女,有些失神。
“不懂,這話什麼意思?”
“因爲我說不上什麼是愛。”
“說不上?”郝峰問道。
“對,要不你告訴我怎樣纔是愛,給我解釋一下。”姚齊問道。
“簡單來說,愛是一種感覺!”
手指摩挲着杯子的外壁,姚齊思索了一下,說道“那好,我感覺洋沫是我的,就像是魚對水的需求一樣,我不願意離開她。也不能離開她,這算不算的上是一種感覺。”
郝峰不說話,將杯子的酒飲去一半。
“現在換我問你了!你替洋沫回答我”姚齊轉頭說道。
“替洋沫回答?什麼問題?”郝峰疑惑的問道。
停頓了許久,問道“洋沫出軌過沒有?”
郝峰聽了,大笑了起來,說道“你是想問,她和我在一起,是真的還是假的吧!”
姚齊從兜裡掏出了煙,點了火,同時給郝峰取了一根點上。
“你最沒有權力這樣問。你自己做不到不出軌,你就沒有權力提這個問題。”郝峰說道。
“那你意思就有了!?”姚齊的眼神鎖在郝峰的身上,很可怕。看的人毛骨悚然。
“姚齊你什麼意思,你根本不配她那麼愛你!”郝峰氣急敗壞的吼道。
姚齊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的出真誠,也能夠聽出他話裡的意思。
“洋沫現在好嗎?”姚齊關切的問道。
“外表看上去還好。不過老失神。”
“哦,是嗎?最好你也不要打擾她,讓她一個人靜靜更好,我想這些事情過後,她會重新的回到我的身邊的!”姚齊臉上掛着自信的笑容,一副把握十足的樣子。
“你這麼自信?”
“別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但是和你在一起她並不快樂。”
“那只是你的想法,快不快樂,她自己清楚。不是外人眼睛能夠看明白的,我想她只是暫時的離開我,過一段時間會想明白的,因爲我們有愛,那種融與水的關係。”
難道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郝峰猛的吸了一口煙,洋沫永遠屬於姚齊嗎?即使他爲她做再多的事情。
“郝峰。你可以做她傷心,失意時傾吐的對象,我也明白你對洋沫的心,如果你是一個男人,就永遠不要用強的,直到洋沫自己願意的那一天,你能做到嗎?”
退一步,或許能爲自己爭取更多的主動權,姚齊心想道。
“你放心,我能做到。”
“那最好,我希望這一天是永遠,洋沫絕不會主動和你發生關係!”姚齊淺笑,有着絲絲的警告。
“你不要太篤定!”
“當然,我有把握!”他的把握不過是自己自以爲是對洋沫的瞭解。
“感情會變的,人心也是!”
“她不會!”
“女人的心更容易變!”
“她不會!”
“時間會證明這一切的,姚齊你不要太自信了。”郝峰有些生氣。
“哦,是嗎?我等着。”姚齊說完,舉了舉杯子在他的面前,一口飲幹,將錢拍在桌子上,轉身瀟灑的離開。
他的心遠沒有他剛剛的話語那麼堅定,洋沫會一直是他的嗎?這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開車來到了洋沫的住所,依舊站在樓下,習慣性的靠着車吸着煙,這已經是第幾個夜晚了,他不知道,呼呼的晚風從耳旁刮過,鼻息間的氣息徐徐的隨着冷空氣上升,被同樣冷的夜光照着。
擡頭,樓上仍舊是一片的漆黑。
她真的不會回來了嗎?
昏黑的道路旁,姚齊坐在車裡發了個短信給洋沫,“你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洋沫!”
“你到底在哪裡?”
“我在你的樓下空等,就換不來你的一個回話,洋沫,你在哪裡,你給我出來。”
姚齊看着自己的短信如石沉大海一般,表情悵然,手指緊緊的握着手機。
什麼,連他回來她都不曾察覺。
“洋沫。”郝峰輕輕的喊了聲。
她沒有反應,許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着門口走去。
“你要出去嗎?”郝峰問道。
“恩,出去一下。”洋沫回答的很隨意。
“是去見姚齊嗎?”郝峰剛從酒吧回來,他自然好奇,而且也明白,自己這句話等於白問,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想出洋沫的嘴裡聽到不同的答案。
“郝峰,我不想騙你,但是我的心我控制不了,我想見他。”洋沫垂着頭,說道。
“我明白,從一開始我就明白,但是,洋沫,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你問。”
“現在,從這個門出去,你是打算和姚齊重歸與好嗎?”
“不會,我們兩個人已經結束了,不可能再重新在一起了,就像是破了的鏡子,撲出去的水,恢復不了當初的樣子了。”
“那你還會和我結婚嗎?”郝峰眼神熠熠,有些傷痛。
“會的,我答應你了,謝謝你在我難過的時候照顧我,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找個愛自己的人結婚,遠比找一個自己愛的人結婚要好,畢竟沒那麼多的兩情相悅,那不過是電視劇的場景,現實畢竟是現實,現在我和你說我愛你,你也不會相信吧,所以我不想騙你。”洋沫淡然的答道。真誠而無畏。
郝峰輕輕的抱了抱洋沫,說道“聽到你這樣說,我很開心,我知道記憶不是那麼容易抹去的,能輕易抹去的就不是記憶了,但是記憶畢竟是記憶,代替不了真實,活在當下,不是嗎?”
“我明白,我們的緣分盡了,況且爲了孩子,我也不會在莽撞了。”洋沫輕輕的笑了,一隻手輕輕的搭在郝峰的腰間。
“我等你,你去吧!”放開了洋沫,郝峰笑的很自然,很安心。
洋沫看着郝峰,有些感動,他總是能從小事中讓洋沫動容,說道“郝峰,我不想對你再說謝謝了,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多加件衣服,外面天冷,別受了冷。”郝峰提起門邊的大衣,遞給了洋沫。
姚齊再次擡頭時,看到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洋沫,以爲是自己的錯覺,甩掉了煙,不確定的喊了聲洋沫。
“是我。”洋沫淡淡的應了聲。
“洋沫,前幾天我來這裡,見到你的朋友了,她和我說,讓我不要來打擾你的生活,你說好笑不好笑。”姚齊緊緊的抱着洋沫,感受着只有她能帶給自己的馨香。
“不好笑,她說的是事實,不要在打擾我的生活,姚齊,我現在過的很好,我們的故事已經過去了,我都快忘記了。”
“過的很好,是那個郝峰嗎?我今天。。”姚齊正準備說今天酒吧見面的事情,被洋沫冷冷的打斷了,她認真的看着他“對,就是他。”
姚齊放開了洋沫,嘴角冷意上升,看着洋沫,問道“你愛他嗎?”
“他很愛我。”她的手放在了大衣兜裡,仍舊可以感受到衣服的溫度,很舒心,很厚實。
“我在問你,你愛他嗎?”姚齊的語調不自覺的高了起來。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當初是,現在怎麼就不可以”洋沫望着姚齊,堅定的說道
“培養,拿什麼培養,你的肚裡現在懷着我的孩子吧,你認爲他有必要替我做的事情負責嗎?洋沫,沒想到你這麼天真!”姚齊表情猙獰,扭曲了原本精美的五官。
“是誰告訴你的?”洋沫緊張了起來,姚齊的這句話讓她的心底頓時生起一股寒意,由脊背慢慢的爬上了腦袋,感覺自己的頭髮都緊張起來,每一根都沾染着冷汗,她甚至感覺到風吹過頭髮,冷意襲過的感覺。
“那是我姚家的種,我又怎麼會讓別人來代替我來撫養呢。”
“你想怎麼樣?”洋沫語氣裡夾雜着深深的害怕。
“帶着我的種回來!”
“你這個瘋子!”洋沫冷冷的笑了,說道。
姚齊一把拉住了洋沫,目光陰鬱,沉悶的口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響起“怎麼樣。”
“放手,不可能,你難道不能在最後給我留一點點好的印象嗎?他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嗎?”洋沫看着姚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