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早上拉開窗簾時,外面一片瓦藍的碧空,心情也跟着不由的唱起歌來,轉頭對着牀上的姚齊說道“天氣這麼好,我們出去好不好?”
姚齊皺了皺眉,勉強接受了這並不刺眼的光芒,慵懶的說道“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安然一臉興奮的跑去洗漱,姚齊按了按太陽穴,發了個短信出去。
“給你訂了花!早上有個好心情!”姚齊發完才揉揉頭髮,從牀上爬了起來,光着腳走到了浴室的門前。
“早上幫我訂束花!有用!”安然擡頭,看到倚靠在門邊,一臉懶散裸露着上身的姚齊,此刻的她手裡正拿着牙刷,嘴角還帶着牙膏沫,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語氣帶着疑問。
姚齊翻了個白眼,看着安然一臉詫異的表情,走上前去,接過安然手裡的水杯,漱了漱口,然後將她手裡的牙刷也奪了過來,刷起了牙,安然不能理解的用流動水漱了漱口,說道“那裡不是有牙刷嗎?”
姚齊不理會,繼續刷着牙,鏡子裡照出他那張略帶頹廢卻不失俊俏的臉龐,安然繼而有說道“好吧,那你訂花是要給誰?我聽錯了嗎?訂花?”
姚齊聽安然說完,很快的洗漱好,說道“你沒有聽錯,訂花,而且,訂給洋沫!”姚齊一字一句的說道。
“姚齊,你。。。”安然轉過頭,看着姚齊,眼神裡有着恐懼,當然還有着對姚齊的威脅。
“地址,xxxxxx記得送去門口,謝謝了!”姚齊邊整理着自己紫色的頭髮,邊說道。
“你太過分了,你竟然。,,,”安然還沒有說完,姚齊就扣住她的腰將她帶了過來,嘴角勾了一下,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
狠狠的吻上安然還帶着薄荷清涼味的脣,強勢,倨傲。不容抗拒的吻,安然漸漸變被動與主動,主動進攻姚齊的脣舌。姚齊睜着眼眸看着安然一臉陶醉的表情,眼眸處掠過 一絲的冷漠,繼而將安然放開,打開水龍頭,洗着臉。還從錯愣中沒有回過神來。
“剛纔的地址記住了沒有?”姚齊將頭埋在水裡,聲音並不是很清晰。
“記住了,我記性沒那麼差,以誰的名義?”安然問道,向着姚齊的另一邊走去,邊走邊說道“難道你準備兩頭吃草。”聲音不大。但是姚齊很清楚的聽到了安然語氣裡的狠厲。
“你想多了,有些事,你做不了。她可以!”姚齊說道。
“什麼事,我如果能做到的話,那麼你是不是就不聯繫她了?”安然看着姚齊一臉認真的說道。
姚齊蔑視的笑了一下,向着安然走去,拉了拉安然衣服的領口。露出胸前一片秀美風光,說道“爲了我。同別人上牀你也願意?”
“我。。。”安然一時語塞,許久才說道“我不信,她會!”
“問題就在與她真的會!”姚齊看着鏡面,那一道成爲他獨特標誌的刀疤爲他增添了少許的威嚴和自信。
“不要問那麼多,我說過陪你就陪你,她對我而言,不過是工具而已!”姚齊對着鏡子,彷彿是說給自己聽,但是他卻清晰的看到他眼眸中的那抹不尋常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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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以我的名義!還有什麼疑問,不是要出去逛街了嗎?”姚齊從浴室裡走出來問道。
“沒了,我去辦,一會我們去逛街!”安然說着向着衣櫃間走去,姚齊看了一眼,半開的門邊花花綠綠一片,這裡多了女人的色彩,只是那色澤他覺得過於礙眼。 洋沫看到姚齊發的短信,還真想着沒有見到鮮花,想想這個男人也只是會哄自己而已,便也沒有在意,收拾好了以後,打開了房門。
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家門口會看到一大束的玫瑰花,上面還附帶一張卡片,寫着“還帶着早上的露珠!給你準備的,怎樣,喜歡嗎?”
洋沫淡然的一笑,拾起放在門外的玫瑰,湊上前嗅了一口,的確很香,味道撩人。
掏出手機,洋沫淡然的一笑,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花很不錯!收下了。”
姚齊聽着手機震動,也掏了出來,回了一條“你喜歡就好!”
洋沫就被這一條短信加花鬨的心情大好,其實她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一點,姚齊正是看清了洋沫的這一點,纔會被他弄的團團轉。
姚齊聽到電話再次的震動,正在同安然逛着首飾店的姚齊說道“你先自己看,我去上了廁所!”
“恩,去吧,我自己先看,快些回來。”安燃表現的就像是一對情侶在挑選着自己的新婚戒指,她就是這樣想的,若是有中意的,便買來會訂婚做準備。
姚齊進了衛生間,便接起了電話,電話是洋沫打來的,姚齊笑着接起“寶貝,那可是清晨的第一束花,怎樣?”
“很不錯,難道你就不打算問我昨晚去了哪裡?”洋沫邊在街上隨意的走着,邊說道。
“不用問,沫兒想做什麼是沫兒的自由,今天準備去哪裡?”姚齊問道、
“你都不來陪我,我一個人,隨便轉轉,看到喜歡的,就買唄!其實我倒是希望你問些什麼,問我昨晚上有沒有和那個男人一起睡?那個男人怎樣”洋沫輕笑着說道。
姚齊的表情瞬間暗沉,但是仍舊嬉笑着說道“那張金卡可以無限的透支,你喜歡什麼就買,我沒有時間,最近很忙!”
“很忙,忙着陪男人還是陪女人?比起給我花不完的錢倒不如給我見你一面的機會,這樣才實際一點,我喜歡錢,但是也不是很缺錢,自給自足沒問題 ,只是偶爾虛榮心上來,會買點奢侈品而已!”洋沫說道。
“有錢陪着你,總比什麼都沒有陪着你強吧!”姚齊笑笑,語氣張狂。 洋沫正隨意的四處看着,邊同姚齊講着電話,捲髮一甩,向着一家首飾店無意的甩了一眼,嘴角一勾,卻突然的頓了腳步,看着裡面一個正在試着首飾的女人!推門向着首飾店走了進去。
“你在哪裡?”洋沫問道。
“在工作!怎麼了寶貝?這些天很忙,不能過去常看你,但是你可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姚齊聲音假意恐嚇道,洋沫聽着不覺的輕笑起來。
“好了,我該上班了。不說了。”姚齊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在兜裡,站在洗手池邊洗着手。
“恩。”洋沫掛斷了電話,向着安然的方向走去,拿過了安然手上看的那款鑽戒,說道“鑽戒呀!”然後套到了自己的手上。
安然轉身,正準備大罵,竟然有人敢同她搶東西,正想轉過頭罵,竟然看到了是洋沫,於是說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呀,怎麼,喜歡,我送你,我知道你買不起!”語氣幾經嘲諷,蔑視。
“哼,我怎麼會喜歡這種貨色!也就一般檔次!”洋沫說着將鑽戒摘了下去,扔在了櫃檯上。安然拿起鑽戒,淺笑一下,看着洋沫,說道“姚齊哪裡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洋沫的眼睛瞬間睜大,更驚奇的是,當安然說完後,姚齊竟然像是被變魔術一般的從牆後走了出來,向着這邊看着。
看到洋沫的那一瞬間,姚齊的吃了一驚,腳步慢了下來,向着兩人這裡走了過去,洋沫看着姚齊,心彷彿被萬箭射穿,血從四處向外涌,就是這樣一直看着他,都會那麼心痛。姚齊自然看到了洋沫眼裡的表情,眼神同樣定定的看着她,安然嘴角的笑意一點點的扯大,走到了姚齊的身邊,手指輕輕的勾上了姚齊的肩膀,說道“我們最近可是很甜蜜,尤其喜歡在人多還有熟人面前秀恩愛。”安然邊說,邊踮起腳尖輕吻着姚齊有些冰涼的薄脣。
姚齊不說話,眼神仍舊看着洋沫,洋沫那裝扮着豔麗的妝容下,眼眸處有些壓抑的淚,在那雙迷離的眼睛中,姚齊讀懂了什麼是絕望。
這些她都不在意,在意的是,他給她打電話只能揹着安然,還有就是欺騙,完全的欺騙,讓她的心漸漸冰冷,她不知她還有沒有勇氣,讓它繼續爲姚齊而跳動。“吻我!”安然丟給姚齊一個命令的眼神,說道,姚齊望着洋沫,最終按住安然的頭,狠狠的吻了下去,這次,他閉上了眼,因爲他不敢再看洋沫那雙絕望的眼睛,像是利劍一般 刺向他的心。
當姚齊吻下的那一刻,洋沫終於別過頭,不可抑制的流下了淚,安然吻夠了,目的也達到了,從姚齊的懷抱中掙脫開來,得意的說道“他不真是不捨得,被他弄的差點窒息!”
洋沫在轉身時,淚水一掃而空,掩藏的連淚痕都看不出來,聽到安然這樣說,洋沫苦笑一下,昨天,纔是昨天,他也是這樣吻過她,是他的吻不值錢,還是他。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早上的花還好吧,訂花的時候,我就告訴她,隨便拿些玫瑰就行,不新鮮也行,不知道去你那裡的花怎樣?”安然笑着,手環過姚齊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