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沫帶着婷婷停在了西餐廳的門口,婷婷看着門外的裝潢,裡面滿座的人們,靠了靠洋沫,問道“這家看起來好貴,我們換一家!”說着轉身欲走。
婷婷只感覺手被人抓住了,轉頭看着洋沫,洋沫笑笑說道“女人的錢就是用來讓自己高興的,沒關係,都說了我請,帶你享受一下上檔次的生活!走吧。”
洋沫握着婷婷的手,衝婷婷笑了笑,帶着她走進了西餐廳,這個地方姚齊帶他來過,她似乎還能感受到他存留的氣息,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姚齊了,在這裡還能讓她想起他們在一起的點滴,洋沫願意用所有來留住她們的回憶。
坐在了靠近窗的位置,看着婷婷眼裡放光,洋沫微微的笑了笑,說道“看你!”
服務員走過來,微笑的掬了一躬,將菜單放在了兩人面前,洋沫並沒有點開,只是閉上眼,憑着記憶說道“意大利牛排兩份,生蠔兩份,最後來兩個冰激淋糕點!”
服務員點了點頭,退了下去,洋沫忽然感覺有道光射向自己,睜開眼眸時,是對面不遠處正看着她的姚齊。
心裡像是小鹿在亂撞,洋沫激動起來,卻忽而發現好像姚齊的對面坐着一個女人,似乎很開心的在吃着甜點。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洋沫心底在尖叫,甚是歡喜。
“姚齊,聽說吃甜食會讓人心情好!所以我很喜歡來這家吃甜食!你要不要來一點!”說着將小勺遞過姚齊的身邊,探向了他的嘴邊,冰涼的感覺已經觸到了他的脣邊。
剛剛聽到有人點餐,如此熟悉的聲音如此熟悉的點餐,姚齊不由的轉頭,望向點餐的那個女人---果然是她,洋沫。
這麼快身邊又有了別的女人。洋沫苦笑一下,收回了眼光,耳朵卻異常的尖了起來,女人的話一句不露,悉數的落入她的耳中。
儘管告訴自己不要聽,不要理,還是不爭氣的擡頭看向了那邊,姚齊一直在盯着洋沫,自然看到了她射過來的目光,於是姚齊便微笑着。吃下了安然送過來的甜點,眼眸一直往着她。
安然看着沾在姚齊脣邊的奶油,笑意盛滿了眼眸。輕輕的將手伸了過去,替姚齊擦拭着嘴邊,還說道“你看看你,弄在臉上了,我幫你擦着。”如同情人般的柔情。盡情的上演在洋沫的面前。
姚齊沒有動,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紅酒杯,輕輕的搖着酒杯,半垂着頭,說道“行了,我早說過了。對我做這些都是沒用的,只會讓我更討厭你而已!”
安然的臉色一下的黯淡了下來,想起了自己不小心接起的姚齊的電話。手機號碼上的那個號碼沒有上名字,卻是唯一的一個,而且還是已首字母標註成電話簿裡的第一人,她可以肯定,姚齊的心裡已經不再是空的了。從那日自已接起的電話,到今日他的話語。她連做他的暖牀工具都不可以了。
她一定要知道那日那個能夠讓浪子回頭的女人是誰?就像是一個黑洞一般,充滿了誘惑和神秘,吸引着她探尋、
“你需要我,姚齊,沒了我,你就沒了投資的資本,你難道不知道嗎?我這一次來的目的便是代替爸爸來給你投資,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安然擡頭看着姚齊,脣邊帶着淡淡的笑意,話語卻有些強硬,甚至帶着逼迫的說道。
“條件?你說?”姚齊輕輕的啜飲了一口葡萄酒,問道。
“這幾天,讓我和你住在一起!”安然挑眉,不客氣的說道、
“不可以,我最討厭的便是威脅,這個項目對你父親也是很有好處的,如果你想以此的來讓我滿足你的條件,恐怕你的算盤就打錯了。”姚齊冷冷的說道。
“我不是在威脅!我只是想要和你住在一起!”安然有些着急的說道、
“和我在一起?你還會缺地方住?如果你不想投資,現在就可以走,我不會說什麼!”姚齊一直都沒有擡頭,只是偶爾擡頭喝着紅酒。
洋沫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吃東西了,兩人的聲音壓的很低,洋沫聽不到說什麼,擡頭看了看正興奮的盯着西餐的婷婷,徑直的向洗手間走去。
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洋沫重新的準備回到座位前,故意繞桌經過了姚齊他們的那桌。
當洋沫走到兩人的身邊,看到女人低垂着頭,正在慢慢的攪動着冰激淋糕點,姚齊正仰頭喝着面前的紅酒。
洋沫故意的在經過姚齊的那桌時,穿着高跟的腳崴了一下,身體不自然的向姚齊那邊傾斜了一下,姚齊早就看到了女人的一舉一動,眼神一直在暗暗的關注着她,看到她快要倒下,安然只是以爲一個站不穩的女人而已,頗有看好戲的感覺,姚齊卻眼疾手快,如風一般的出現在女人的面前,將傾倒的女人攬在了自己的懷裡,還一臉笑意的看着洋沫,洋沫擡頭看到他如此的眼神,掙扎着要站起來,卻發現站不起來。
安然早已經是醋罈子撒了一地,忿忿然的跺腳,噘着嘴說“哪個賤人了,走路難道都在勾引人嗎?”安然將小勺插着了杯裡,提高了聲調說道,看到姚齊看她的眼神她就不滿,那分明是挑逗的眼神。
婷婷一看洋沫從洗手間還沒有回來,轉頭看看洋沫過來沒有,卻看到她倒在一個男人懷裡,似乎在掙扎,男人不肯放手。
婷婷忙放下了餐具,跨着小包快步的跑了過去,說道“婷婷,你怎麼了?”說着扶了洋沫一下,姚齊再次的望了一眼洋沫,放開了洋沫。
“沒事,不小心崴了腳,我們走吧!“說着洋沫將腳微微擡起,揉了揉,衝婷婷笑笑,婷婷看着桌上的兩人,而後攙住了洋沫。準備向自己的餐桌走去,
姚齊已經坐了下來,心情很是愉悅的喝着紅酒,眉宇間散着笑意,連那道傷疤此刻都如盛滿了笑意的酒樽,少了寒氣,帶着少有的柔情。
安然望着好像發春的姚齊,氣一點點的集聚起來,衝着正準備走的兩人說道”攪了別人的午餐,連句對不起都沒有就要走!”
洋沫聽罷。停頓了一下,笑着轉頭,說道“對。”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安然突然的站了起來,將紅酒潑灑在洋沫的臉上。
婷婷尖叫一聲,忙拿出了紙巾幫着洋沫擦拭,還敵意的望着安然,吼道“你這個女人真沒有素質。怎麼可以用酒潑人家!不就是不小心打擾了一下嗎?”
姚齊握着酒杯的手己經握緊,他此刻也是很不滿安然的作風,他沒想到她的素質竟然是這般。
“不小心?我看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倒在這裡,故意的來勾引男人!”說着對着洋沫的臉龐,一字一句的吼道,句句含着冰渣。
“這位小姐。既然你認爲我勾引男人,那你該做的是管好你的男人不是嗎?如果他不好心的來扶我,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洋沫轉頭看着拿着酒杯的姚齊。沒好氣的說道。
管好你的男人!!!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我多管閒事,本來還準備喝下下一口的紅酒停了下來,眉峰一挑,凜冽的氣息中隱藏着別人窺探不到的情緒,眸光深邃。看向了洋沫!
“就是,你的先生不過是好心。你就激動成這樣,你這也太,,,。”婷婷也說道,臉上帶着笑意,是笑安然沒自信的笑容,卻讓安然更加的暴怒起來。
“你。。。”安然纔不相信,那眼神是對一個陌生人,不可能,她安然不是瞎子,於是變味的說道“陌生人??”說完冷笑着看了看洋沫,又看了看姚齊,只覺得他們兩人現在的眼神是如此的相像,好像心不謀而合的連在一起,
婷婷將夈噘了一下問洋沫“沫姐,你認識他嗎?”婷婷本來打算是證明給安然看,卻不曾想到她把這層水攪的越來越渾。
“不認識!“洋沫揚頭,冷冷的說道,眼神漠然無光,拉着婷婷準備往外走。
姚齊臉色當下一沉,宛如堅冰,一雙深幽的眸子醞釀着可怕的風暴,隨時將人吞沒,好像處處是地雷,踩在哪裡都是躲不過的雷區,此刻他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洋沫。
不認識。
好不個不認識。
婷婷看到男人掃過來的眼神,聲音突然帶着驚恐和不安,怎麼覺得這個男人突然的不善起來,於是小聲的喚道,”洋沫”
洋沫臉上的表情一臉的漠然,甚至帶着淺淺的微笑,正欲轉頭看婷婷,安然還沒來的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突然看到對面的男人的影像模糊了。
洋沫突然感覺身邊嗖然飄過一陣陰冷的氣息,在她還未來的及反應的時候,手已經被姚齊狠狠的箝制,拉着向餐廳外走去。
不認識?她當他姚齊是什麼,一句不認識就想撇開他們之間的關係嗎?這輩子只有他姚齊不要女人的份,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漠視他的存在。
絕對不能。
憤怒,讓姚齊臉色黑沉。
“先生,放手,你不知道這樣對女士不禮貌嗎?”洋沫狠狠的甩了一下手,想要鬆開男人的手,擡頭,望着男人。
“你叫我什麼?先生?”姚齊的笑在臉上綻開,這是屬於魔鬼的笑容,多望一眼,便讓人頓時的冰凍,連意識都不在了。
將洋沫的手擡到她的眼眸前,惡狠狠的瞪着她,洋沫別過頭,不再看他,手指冰冰涼,如同她的心一般。
“是的,先生,請自重!”洋沫說完,看着姚齊,準備離開。
“閉嘴!”姚齊暴怒的喊了一聲,連看都沒看身邊的女人,便拽着她離開了餐廳,揚長而去。
留下原地錯愣的兩人女人,婷婷拿起自己的包正準備走,安然走了過來,揪住了婷婷的包,說道“她到底是誰?你們是誰?她和姚齊認識是嗎?”
婷婷甩開了安然,將她的小包跨在了肩上,望着安然說道“連自己的男人都護不住,還好意思來質問別人!”說罷,踩着高跟,將地板踩的啪啪作響,走掉了。
“你說什麼?”安然生氣的衝着婷婷吼道,將淑女的面具拋到了九霄雲外,一遍遍的撥打着姚齊的電話,接通卻沒有人接!!提示着的是機械的女聲,讓安然憤然的扔掉了自己剛買下不久的手機,手機隨着安然的憤怒,碎成兩半,長鳴了一聲黑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