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傲擎一手攬許安然入懷,“說,你要什麼?”
湯烙聖哈哈一笑:“請許小姐跟我去一個地方。”
許安然微微一怔,她沒有想到他們在玩牌的時候,還會有賭注,很顯然,自己就這樣的成爲了一個賭注。而湯烙聖要她去的地方,她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會是監獄裡探蔣雙超。而她上次在電臺沒有答應湯烙聖之後,他就轉向了夜傲擎去。
而此時,許安然的命運掌握在了夜傲擎的手上,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牌局,但卻能放大它無限長遠的折射。我們一直都以爲,命運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能成爲命運的主人,但是,即便是一個小小的遊戲,也終是身不由己的一種無能爲力。
許安然的身體不由有些僵硬,她不願意再見蔣雙超,卻連這樣的決定都不能自己作主。
夜傲擎也感覺到了伊人在懷時的僵硬,雖然只是剎那間的僵硬,而許安然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他低頭親吻了吻許安然的脣角。
這是他同意前的安撫?還是他不願意給湯烙聖的徵兆?
許安然沒有動作,任他的薄脣在她有些冰涼的脣片上滑動,當他的脣角揚起一個輕佻而又略帶譏諷的笑容,許安然的心開始往谷底沉去,這是不好前的預兆嗎?
男人們打牌是一項娛樂,而賭注就是樂上加樂,夜傲擎又怎麼會爲了她放棄這歡樂時刻?
許安然的手也開始變得冰冷,她雖然故作鎮定,但眼神不免有一絲慌亂,還有對整個局勢掌控不住的擔心。
夜傲擎沒有即時回答湯烙聖,而湯烙聖也沒有催促夜傲擎。
可是,最先耐不住的是湯烙軒,他低聲道:“哥,你玩牌就玩牌,將安然扯進來做什麼?”
湯烙軒此話一出,其他的人也聽出了弦外之音,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個圈子裡的玩家,或者是香城裡名門貴族裡的公子哥,關於許安然和湯氏兄弟還有夜傲擎之間的事,多多少少是有耳聞。
很明顯,湯烙聖和夜傲擎在暗中較勁,而湯烙軒則看不下去他們如此對待許安然。
湯烙聖一聽,然後認真的道:“烙軒,許小姐是傲擎的女人,也是最有可能成爲你夜二嫂的女人,你以後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可越雷池半步。”
這話乍一聽,是湯烙聖在教訓着弟弟湯烙軒,令他不能步蔣雙超之後塵。其實不止如此,他還是說給夜傲擎聽,意思是說湯烙軒不會像蔣雙超那樣不知好歹,希望夜傲擎不要像對蔣雙超一樣整湯烙軒。
湯烙軒聽了後聳了聳肩,揚起他無憂無慮的招牌式的笑容望着許安然:“無論安然和誰在一起,我只要她幸福。”
他一口一個安然,叫得既親切又溫柔。
許安然始終是默不作聲,這種場合,她不適合說話,她說什麼都會留下微詞,而她實際上,捲入了男人之間的遊戲和戰爭裡,她也是無話可說。
因爲,此刻要說話的,不是她,而是夜傲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