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殘忍,是愛是恨

當許心然得意萬分的向許安然挑釁的一笑時,許安然的心頓時一痛,不是爲許心然小人得志而痛,而是爲自己而痛。

她寧願相信夜傲擎是爲了報復她,才和許心然在一起,她一直以爲這種報復,不會令她痛,因爲她願意去相信,許心然不是夜傲擎喜歡的那款紅酒。

或許,是她錯了。

許心然輕輕鬆鬆的就拿走了她辛辛苦苦建立的工作,只因爲她有一個男人爲她撐腰,這就是現實的生活,無論你有多勤勞,也不得不屈服於權勢。而夜傲擎就是這樣的權勢,他擁有着即使是飛雨國也忌憚的勢力,許心然自然是覺得遇見了人生中最完美的王子了。

這會開完的時候,威廉只是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關信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直接走了出去,而會議室裡,就只剩下了許心然和許安然兩姐妹。

許心然完全是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樣:“許安然,風水輪流轉了,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之間還不到三十年,就掉轉過來了呢!”

許安然卻淡淡一笑,並不言語。

接下來的日子裡,許安然就是閒置在外,而許心然所謂的整個工程的總監,也根本是沒有用心在工程上,她一心想和夜傲擎結婚,然後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可是,夜傲擎並不着急,他的態度也不明確,讓許心然猜來猜去。

許安然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夜傲擎,她所知道的有關於夜傲擎的事情,也是從許心然的口中得知,無非是夜傲擎給她買了什麼最新款的潮貨,然後又添加了什麼金銀首飾等等。對於這些,許安然一向是不喜歡。

可是,當她看到許心然的手上戴着一款鑽石手鍊時,許安然的心難過了起來,她還有一條銀質的手鍊在夜傲擎的手上沒有拿回來,現在,恐怕是更難取回來了。

許心然自然是不明白許安然爲何這麼難過,她只是炫耀着自己的手鍊:“知道這一款手鍊值多少錢嗎?最少都是上百萬,看這一粒一粒的鑽石,全是VVS級別的鑽石,(備註:VVS是鑽石等級中的級別代稱,是超級高的一級)這一粒鑽石啊,都夠你一年的工資了。俗話說,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

閃閃發光的鑽石,對於許安然來說,絲毫沒有吸引力,只是勾起了回憶罷了,她將棋玄送她的手鍊弄丟了,而且是丟在一個男人的手上了。

下班之後,許安然來到了棋玄的墓碑前,好久都沒有來看棋玄了,特別是夜傲擎來了飛雨國之後,她更是忙得不可開交,現在工作上是個閒人,而夜傲擎也不再找她,她終於有空來看看棋玄了。

她去買了幾朵蒲公英,這種花賣得少,她也是去花店專門訂購的,拿着隨時都像要飛走的蒲公英,許安然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她將蒲公英擺放在了棋玄的墓碑前,風兒一吹,蒲公英四處飄散,也飄到了公墓裡其它的墓上面。

這時,還有一個熟悉的人也走了過來,林世傑拿着一瓶烈性白酒,端着酒杯坐在了棋玄的墓碑前,“安然,我也有些日子沒有來看好哥們了,沒有想到今天會碰上你……”

許安然幫他擺好了酒杯,這種酒,是棋玄和林世傑都喜歡喝的那一種,兩人雖然都是出生於貴族家庭,卻並不偏愛紅酒,反而是喜歡烈性的白酒,許安然自然是從來不喝,她是喝一點紅酒都會醉的人,何況是六十度酒精的烈性白酒呢!

可是,今天她卻端起了酒杯,“世傑,來,我們一起和棋玄喝……”

她從來沒有陪過棋玄喝酒,沒有想到的是,卻是在棋玄離開了人世之後,她才得以陪他喝酒。

“安然,你以爲這是白開水嗎?怎麼這樣喝,你會醉的。”林世傑看着她。

許安然揚脣一笑,她想一醉方休,醉了就不會面對如此多的煩心事了。

果然,才一小杯烈性白酒下肚之後,許安然只感覺整個心裡都灼燒起來了,她不由一笑,難怪那麼多的人在失戀之後,都喜歡喝酒買醉,原來醉了就能飄飄然的生活了。

林世傑凝望着她:“我知道你的工作上出了問題,但是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而許心然也只是一時小人得志罷了,她根本是做不了整個項目的總監,由她負責,出事是遲早的事情。”

“世傑,我明白的。”許安然也看着他,然後手指畫來畫去,“世傑,怎麼會有這麼多個世傑在我的眼睛裡走來走去……”

林世傑不由一笑:“安然,你醉了……”

許安然搖頭,“沒……我沒醉……爲什麼?傲擎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根本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的汗水,才換來今天的成就,而你……一句話,只要你一句話,就搞砸了我所有的夢想……”

傑過麼和。林世傑一怔,方明白她是在說她心目中的男人,他端着杯,苦澀的一笑,似乎任何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可是,許安然酒醉之時,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又道:“你好殘忍,你真的好殘忍,掐掉一個人的夢想,對你來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可是於我而言,卻是我堅持的理由,傲擎,你太殘忍了,你知道不知道……”

“安然……”林世傑低嘆了一聲,並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許安然現在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她兩眼毫無焦距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還以爲他就是夜傲擎,她伸手去敲打他,但是酒精麻痹之後,手不聽使喚,就連舌頭也是僵硬的。

“傲擎,你還我我的夢想……你還給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嘔”了一聲……吐在了林世傑的身上,她則倚在了棋玄的墓碑旁。

林世傑趕忙將她扶起來:“安然,走,我先送你回去……”

許安然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跟着林世傑步伐踉蹌的走着,再次嘔吐時,卻又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林世傑伸手一探她的脈搏,發現沒有懷孕的跡象,他眉頭深深的鎖着,然後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上了車,離開了墓園。

當他們的車駛到通向市區的主幹道時,夜傲擎的車也剛好開了過來,他看着許安然醉倒在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車上,不由跟了上去。

由於要先經過林世傑住的地方,他於是停了下來,將許安然抱下來休息,而許安然倚在他的懷裡,像一隻可愛的貓咪般,安靜而乖巧。

夜傲擎不知哪兒來的一股無名火氣,他一腳油門猛踩,駛進了林世傑所住的地方,並且將車橫在了正抱着許安然的林世傑面前。

這個男人,威武而俊美,冷酷而張揚的個性,卻又有着睥睨天下的傲氣,如果林世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許安然在香城裡的男人。

而夜傲擎的火氣越來越重,明明知道她的男人很多,願意爲她前仆後繼的男人也很多,可是,親眼所見時,他依然還是忍不住想攔截下來。

“將她給我!”夜傲擎的聲音雖然冷淡,但卻含着不能違背的威信。

“不好意思,先生,她醉了,還不能選擇……”林世傑有他自己的理由。

夜傲擎還沒有說話時,醉倒在林世傑懷裡的許安然就皺着眉:“好吵……”

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許安然繼續閉着眼睛嚷嚷着:“歡顏……我要歡顏……”

林世傑看着她:“在我家先坐一會兒,我讓湯烙軒帶着歡顏來接你。”

林世傑安撫好了許安然,然後對夜傲擎道:“請你離開!”

夜傲擎看着爛醉如泥的許安然,心裡非常窩火:“許安然,你這個醉鬼!”

但是,吼歸吼,許安然根本就理會不了他,夜傲擎只得開車離開,就在他開車離開的時候,湯烙軒帶着許歡顏來到,湯烙軒抱着許歡顏下車,父女倆的感情一向都好,此時更是有說有笑,更加刺激了夜傲擎的某根神經了。

第二天,許安然的頭還在痛,這就是喝了烈性白酒的後作用,她請了一天假沒有去上班,這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請假,以往無論是遇上什麼事情,她都是堅持堅持再堅持,而這一次,她卻沒有了堅持的動力。

再去上班的時候,她遇上了夜傲擎,她自然是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再見他時,她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他能寵她上天堂,也能推她下地獄。

夜傲擎看了她一眼:“上車!”

許安然一點也不想上車,她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她搖了搖頭。

“林世傑是你什麼人?”夜傲擎只是這樣問道。

許安然一怔,他不會是想將戰火燃燒到了無辜的人身上吧!

如果是這樣,她不得不上車。

許安然坐上了車之後,夜傲擎啓動了車,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飛快的飈了出去。

許安然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當然,她也依然是以靜默來對抗他的霸道。

夜傲擎將車開到了安靜的海邊,冬天的大海,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映着的依然是藍色的天空。

忽然,夜傲擎一把扯過她的胳膊,許安然一疼,不由皺眉看着他,他卻一手扯開了她的衣襟,露出了雪白的膚色。

“夜傲擎,你做什麼?”許安然抗拒着他。

夜傲擎看着她的鎖骨周圍還只是他留下的痕跡,才道:“我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姦夫!”

許安然放棄了掙扎,然後淡淡的道:“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只有你一個。”

夜傲擎略繭的手指,摩挲着她鎖骨窩處的柔嫩肌膚,“那好,將你生活裡其他的男人統統趕出去,從今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TzpJ。

許安然嘆了一聲:“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是湯烙軒的妻子,而不是你的,所以做不到趕走別人。”

“那行,我幫你趕。”夜傲擎冷笑了一聲。

“你……”許安然的杏眸盯緊了他,他要出手對付湯烙軒了嗎?她一時就激動了:“夜傲擎,你究竟想我怎麼樣才肯罷手?我的工作已經被你弄成這樣了,我是一個廢人了,而現在,你還想怎麼樣?”

夜傲擎卻放開了她,然後點燃了一支菸,並且按下了車窗開關,抽菸的手搭在了車窗外面,在青煙嫋娜之中,他才道:“我只是想我的玩物乾淨一點,不要每一個男人都能碰的。”

“你嫌我髒?”許安然冷笑了一聲:“那麼你自己呢?你和許心然翻雲覆雨,她還懷着你的孩子呢!我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你兩姐妹一起上,你不髒嗎?還有,許心然有過多少男人,你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她髒,你也髒!”

夜傲擎聽了這話並沒有動氣,一雙墨眸卻是在審視着她:“你說這麼多,是在嫉妒許心然現在擁有的一切吧!她在工作上取代了你的位置,你許安然可以不在乎男女之歡,但卻對工作是非常的執著,你應該知道,那是我給她的,因爲她夠聽話,比你聽話多了。”

許安然當然是知道的,她不僅知道許心然如此囂張跋扈,是因爲有夜傲擎在撐腰,而且還知道許心然在工作上的一舉一動,也是夜傲擎的授意。

也就是說,他夜傲擎想給誰什麼,就給誰什麼,他不想給誰什麼,就不給誰什麼。

許安然的雙眸染上了一層水霧,那是她歷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工作,比別人付出了更多的精力和時間,才得以靠自己的實力坐上項目總監的位置,而他一句話,就否定了她所有的成就,她怎麼能不傷心!

她不再說話,只是雙眸欲泣未泣的凝視着他,她本就絕色傾城,再染上了現在柔弱款款的模樣,倒是增加了惹男人憐愛的分數,只是,夜傲擎似乎不爲所動,而且他揚起了一抹嘲笑,然後轉頭望向了窗外。

許安然忽然之間想了起來,她問他:“你當年對付湯烙聖,其實並非爲我,對吧!”

夜傲擎轉過頭,沒有肯定亦沒有否定她的話。

以許安然的聰明,她也應該想得到了,“我在和U公司合作之前,就已經調查過U公司了,U公司在五年前成立,以短短的時間打通了歐美市場,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達成的,而你夜傲擎在創立U公司的時候,定然是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工夫,而且U公司早期的客戶,都是湯氏公司的客戶,你當年對付湯烙聖,也只不過是拿我做幌子,來達到自己謀利的真正目的而已。”

只是可惜,她現在才知道他對付湯烙聖的真正目的,別人都以爲夜傲擎是因爲一個女人,而和湯氏公司鬧翻,並且大下狠手搶了湯氏公司的客戶,其實際上他是在爲他自己斂財,他將她推到衆人面前,藉以掩飾他的真正目的。

所以,夜傲擎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狠角色。

許安然必須承認這一點,害她看不清當年的真相,還真以爲夜傲擎是在幫她。

夜傲擎揚脣一笑,“你知道的太遲了!”

是的,太遲了,害許安然還以爲他真是個衝冠一怒爲紅顏的男人呢!她其實是太小看他了,所以別將自己看得那麼重要,這樣就會放小對手的厲害度,處於大意之中,以失敗告終。

許安然不再說話,只是望向了那片蔚藍色的大海,真相就是真相,無論拿多少個謊言去掩蓋真相,結果到頭來,依然是掩蓋不住事實罷了,而她心底所藏的秘密,又會在何時揭開,她只是想平靜的生活,但是,夜傲擎卻不讓,他以席捲一切的姿態,將她平靜的生活給摧毀了。

“許安然,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和你的男人們投懷送抱糾纏不清,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若不斬斷和他們的糾纏,如果由我來出面,你知道結果會是怎麼樣的。”夜傲擎說着就開始啓動車輛。

“夜傲擎……”許安然忽然就低低的叫了他一聲:“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夜傲擎沒有看她,卻是將車調了頭:“問吧!”

許安然動了動嘴脣,想說什麼卻又思量着說出來的結果,而後,她還是問道:“你會結婚嗎?”

夜傲擎脣角再次浮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車子急馳出去之後,他道:“無論我結不結婚,我想要你,你就得跟着我。”

許安然沉默,她本不該去問他這一句話的,這不是自討沒趣麼,他一早就說過,他是不會結婚的。

當許心然看着許安然從夜傲擎的車上下來時,她的臉色自然是變得非常的難看了。

“許安然,你果真是妖精,而且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媽媽勾引我父親,你現在也勾引我的男朋友,你們都是人間禍害,破壞別人幸福家庭的儈子手。”許心然罵道。

許安然懶得解釋,只是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許心然擋在她的前面:“許安然,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們出去做了什麼?”

許安然只是凝眸道:“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這個男人的話,你就拿出你的七十二變看好他,而我不想答你,是因爲我不想侮辱我自己的智商。”

許心然根本來不及問夜傲擎,夜傲擎已經將車開走了,而她自然是將怒火轉移到了許安然的身上了。

可是,許安然一向言詞犀利,許心然被她搶白的非常難看。

許心然臉一陣紅一陣白,“我自然會看好他,但也不會看好你,不會讓你有機可乘的。”

許安然無話可說。

“對了,你既然已經調去做後勤了,那麼總監辦公室也就不用再進去了,還有,工人們反應伙食差,但是我看過伙食費卻不少,會不會是貪污了,這可是勞苦大衆的錢,你也貪得下去?是不是最近太窮了?還是妹夫的生意要倒閉了,你纔會在項目裡大撈油水?”許心然高高在上的質問她。

“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請你不必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許安然冷聲還擊。

許心然卻道:“如果我找到了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所說的沒有錯,你可要直接滾出這個項目了。”

是了,許心然的真正目的就是這個,將她徹底趕出項目之外,這樣一來,許安然對她的威脅纔會減少。

“清者自清,我沒有做過,就算是你陷害我,我也行得正走得直,什麼也不怕。”許安然轉身就走。

許心然在她的背後涼涼的來了一句:“那就走着瞧!”

很快,許心然就找到了許安然貪污受賄的人證和物證,許安然面對這些莫須有的指控,她不發一言。

許心然卻道:“許安然,依你這樣的人,還能在項目裡嗎?我們國家和U公司合作,是國與國之間的合作,也是臉面與臉面之間的合作,而且這些員工裡面,不少的是國際友人,你這樣對待他們的生活,是不是太過份了!所以,你被開除了!”

許安然轉身就走,在夜傲擎捧許心然上臺時,她就已經能料到了今天的事情了。

就在許安然要離開項目組的時候,威廉來到了:“且慢。”

許心然望着他一笑:“威廉,怎麼?你要爲她說情?”

威廉望着她們兩個,然後對許安然說:“安然,你沒有解釋?”

“我唯一的解釋就是:我沒有做過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當然不須承認。”許安然沉聲道。

威廉點了點頭:“既然是這然沒有做過,那就留下來吧!我需要你幫我。”

“威廉,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的,不用許安然在這裡假惺惺的。”許心然當然不肯。

許安然走了出去,威廉追上來,“安然,等一等……”

許安然停下了腳步,他道:“如果真的在項目組裡呆不下去,不如在我們U公司謀一個職位吧!我們是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不了……”許安然淡淡的笑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她纔不要和U公司有這麼親密的關係。

威廉有些難過的說:“安然,能不能請你喝一杯?”

“喝一杯咖啡吧!”許安然大方的說。

“好。”威廉和她一起來到了咖啡館裡。

香濃的咖啡飄散開來,清靈的鋼琴聲流瀉在館裡,偶爾有人們竊竊私語。

許安然攪着咖啡:“飛雨國裡還有一個盛產的東西,知道是什麼嗎?”

“咖啡。”威廉舉起了咖啡杯。

“是的,我喝過其它地方的咖啡,總是比不上這裡的。”許安然笑了。

威廉看着她:“安然,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和我老闆有什麼過節?”

許安然笑容不減:“這個是我和你老闆的私事,我們還是不談這個,於己於你,都不好。不過,我還是多謝你的關心。”

威廉想關心她,許安然是能夠理解的,但是,她和夜傲擎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向第三個人說出來。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就算了吧!”威廉攤了攤手:“如果你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說。”

許安然揚眸笑道:“你不怕你老闆炒你魷魚?”

“我在工作中盡了本份,如果真的要炒我也沒有辦法。”威廉聳聳肩。

“放心吧!傲擎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他對於忠心於他爲他全心全意效力的員工,是不會虧待的。”許安然看着咖啡杯說道。

她還是瞭解他的,他只是對她,是發了狠的針對她。

許安然和威廉分開後,獨自一個人走在冬日的街道上,剛纔還有着微暖的陽光,此時卻已經是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她看了看天色,然後漫步在這樣的牛毛細雨裡。

離接許歡顏的時間還早,於是,許安然去那條古董街上買了一把油紙傘,在這細雨紛飛的冬日裡,撐上懷舊的油紙傘,踏着陳年已久的青石板路,攏緊了緊風衣,還是有冷風灌進自己的衣領裡,她不由縮了縮脖子。

記得在香城七年時間裡,她曾是那麼喜歡懷念這條街上的青石板路,而自己再走時,卻已經不復往日的心境。13244175

太過於年輕時,走在這樣的青石板路上,體會不到懷舊的那一份感情,一如十五歲之前,她只是和棋玄還有林世傑一起打鬧在這樣的青石板路上,當現在她已經是二十七歲了,再來走這一段路,才發現歲月如梭光陰似箭的含義,她真的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

現在的她,只是希望在她走這條青石板路的時候,當她走到了青石板的另一頭,能看見有個人爲她張開雙臂,將她所有的懷念和思念盡數抱於懷中,只是這樣的想法,是極度不現實的,沒有人知道她來這裡,也沒有哪個男人能這麼大方的接受。

低低的笑了一聲,許安然繼續往前走去,枯敗的黃葉隨風吹下來,在她的腳下搖搖晃晃的浮動着,她彷彿看見有一個人駐足在青石板路的盡頭,她擡起頭去看時,卻什麼也沒有。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夜傲擎打來的。

她本不想接,可是,惹惱了他,於她又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在哪裡?”他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許安然輕輕的說:“在青石板路上。”

夜傲擎可能沒有想到她會去那裡,於是微微一沉默,許安然也不說話,她即使說了,他也不會理解的。

於是,電話的那一頭,夜傲擎只聽到微風細雨潤物的聲音。

於是,電話的這一頭,許安然只聽到他街上汽車的喇叭聲和奔馳聲。

“我過來接你。”夜傲擎說道。

“好。”許安然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當夜傲擎依照GPS指引的路線,開到了青石板路後,他下了車,站在車門旁,看見那條安靜的小路上,行人非常的稀少,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和上學時間,能到這裡來走的人,當然是少之又少。

一個穿着白色風衣的女人,她穿着UGG的雪地靴,手上撐着一把油紙傘,頭髮安靜的披散在臉頰旁,偶爾有風拂時,飄逸在了腦後,小臉很美,但卻難掩蒼白之色,而那條紅色的圍巾,成爲全身上下最大的亮點。她站在他的不遠處,只是凝望着他,就這樣的凝望着他。

夜傲擎沒有走過去,她也沒有第一時間就走過來。

兩兩相望,還是要兩兩相忘。

關於美人,夜傲擎見過的多,但像許安然這樣時靜時動靜若處子動如脫兔的女人,且聰明智慧和美麗集於一身,倒是不常見,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想征服!可是,能真正征服得了她的人,又會有幾個?

許安然已經走到了青石板路的盡頭,而夜傲擎也剛好開着車來到了這裡,他,就站在這盡頭。

她不知道他爲何會突然之間來這裡,她已經和項目沒有了關係,也和U公司之間沒有了業務聯繫,有的,只是她和他之間的兩個人的關係了。

他不說,她亦不問。

她沒有走向他,他亦沒有催促她。

細雨,依然是從天空上飄落。

很快,夜傲擎的身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細雨,頭上也開始有溼漉漉的雨水了,他不喜歡打傘,車上甚至也沒有備傘。

許安然暗地裡嘆息了一聲,終是邁步向他走去,走到了他的跟前,將傘撐得高了一些,去爲他遮擋冬天的細雨紛飛。

而下一刻裡,夜傲擎已經是將她霸道的拉入了懷中,低頭吻上了她蒼白的脣片。

他的脣片很冷,她的亦一樣。

不知道是因爲室外的氣溫太冷,還是兩個人的心都是這麼冷了,似乎這個吻,誰也不能再溫暖誰。

油紙傘掉落在了地上,隨着風越刮越遠,“傘……”她忍不住叫道。

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傘不傘?

夜傲擎瘋狂的吻着她,他的舌尖侵蝕着她的小嘴,如同強勢的侵蝕着她的靈魂一樣,他這一刻裡嫉妒的發狂,她與他之外的男人一定是走過這條浪漫的青石板路,一路的風景裡,走過了很多很多,但又留下了什麼在她的心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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