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va想開口,又聽見楚函譏誚的聲音,“是不是羞愧的用刀捅了自己?南宮劍熙你不必裝了,我和麗姿現在看你一眼都嫌多!”
南宮劍熙呼吸一沉,他捂住腹部的手掌無力的垂落了下來,那些鮮血瞬間“噼啪”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你!”alva氣得顫抖,他想辯駁幾句。
但楚函斜睨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保鏢遞來紗布,alva接到手裡爲南宮劍熙按壓住傷口,他道,“boss,你是怎麼受傷的?當時車上就你和夫人兩人,夫人被…被綁住了雙手,她不可能用刀刺你,那會不會…是你自傷的?boss,你記得那時的情況了嗎?車上會不會另有隱情?”
南宮劍熙腹間中了很深的一刀,刀口被草率的處理過,有布條緊勒住傷口止了血,車內他沒有脫上衣,楚函揍他時都沒有發覺。
後來楚函帶着麗姿走了,南宮劍熙當場就昏厥了,送往醫院時醫生才檢查出的傷口。
南宮劍熙痛苦的閉眼,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藥性太強了,他迷失了心智,他想不起來是如何…強爆她的,他就記得他有吻咬過她的肌膚,她又香又甜。
他還記得他趴她身上…泄了兩次,當時她昏迷了…
南宮劍熙悶哼一聲,他的腹部和腦袋都痛的厲害,額頭出了層薄汗,車裡發生的事情是他的夢靨,他這一輩子都無法解脫的魔障。
“boss,我們可以把這個疑點告訴楚函,你可以向夫人解釋的…”
“不用了…”南宮劍熙推開alva,他扶着牆壁向門邊走去,“我在…她的眼裡還…還算是…人嗎?”
他想給自己保留點可憐的自尊,他不能什麼都沒剩下。
alva跑上前攙扶南宮劍熙,“boss,我送你去醫院吧,傷口撕裂了要重新處理。而且楚函爲人陰險,他解決了南宮楓宇,說不定下個目標就是你了。他什麼陰損的招數都能想出來,我們不得不防。”
南宮劍熙拒絕了alva的攙扶,他落寞而蒼白的笑着,“你不要跟着我,我自己去醫院。他要來就來吧,他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的人生就像是那落地鍾,他自出生就按照那既定的軌跡和旋律前進着,但是忽然有一天,他的鐘擺凝滯了,他的人生報廢了。
他迷茫了,不知所措了,他該往哪裡走?
這時候他希望有人可以推他一把,讓他不至於窒息而死。
alva讓兩個保鏢跟隨在南宮劍熙身後,他看着自家boss的背影,無奈又感慨的搖頭,愛情果然是那穿腸毒,輕易碰不得。
……
南宮劍熙走出酒店大門,外面街道上的燈紅酒綠漸漸在視線裡模糊,他平靜的閉上眼眸,栽倒在地。
腰間有汩汩的熱液往外洶涌的流出,他虛弱疲乏的睜眼看天空,今晚的夜空好美,廣袤的黑幕上閃爍着一顆顆璀璨的小星星。
在這樣的夜裡就這樣寂靜的死去,也許,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南宮劍熙這樣想着,他低沉平和的笑出聲,放任意志隨着那無法承受的疼痛走向昏迷和沉睡。
但是,突然有一雙小手按壓上了他腰間的傷口,嬌脆的女聲悅耳動聽,“先生,你流血了,我給你急救!”
於是就有了以下一段一心求死的病人和一心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的對話---
病人:“你走開,我不要你管!”
天使:“不行,先生你傷勢太重了,我不救你你會死的!”
感覺到他的襯衫被掀開,女人溫暖柔軟的小手撫摸上了他健碩的腹肌,南宮劍熙笑,“你是在耍流-氓嗎?”
女人,“那你是在調-戲我嗎?”
一道嬌俏的身影在視線裡一閃而過,南宮劍熙閉上眸,傷口被扯痛,他道,“你是在急救還是在謀殺?手法怎麼這麼生疏?”
女人非常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先生,我實習。”
南宮劍熙,“…”
……
麗姿再睜開眼時,楚函已經抱她坐了專機飛往國內,國內毫無波瀾。
兩人的生活也沒有改變,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廝守在一起。
如此平靜的過了一個星期,今日麗姿在某大型商場裡接下一單case,中途她去洗手間。
正在小解,洗手間裡走進兩個女人,女人在盥洗臺邊洗手補妝,兩人熱火朝天的聊開了。
一個女人興奮不已的說道,“喂,你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嗎?我看見傳說中的…麗小姐了。”
“麗小姐?難道…難道是和商界才子南宮劍熙che震15分鐘的…楚少的新婚太太…麗小姐?”
這個“麗小姐”的音被拖的又高又長,“小姐”裡面輕薄的含義十分鮮明。
“就是她!她和南宮劍熙在墨西哥che震15分鐘的事情雖然被楚少一手鎮壓了下去,但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麗小姐的美名和楚少那頂lv帽子早在坊間傳遍了。”
“哎…你說楚少的腦袋是不是被燒壞了,他要什麼女人沒有,爲什麼偏要南宮劍熙用剩下的破-鞋?”
“就是!楚少一世的英明算毀了,這頂lv帽子恐怕要戴到他死了爲止,現在他表面呼風喚雨,但誰不在他背後指指點點嘲笑他!”
“同爲女人,我還真羨慕這位麗小姐的好命。南宮劍熙和楚少都是什麼人,想跟他們睡的女人多如牛毛,但她一睡就睡了倆。”
“是啊,她和南宮劍熙che震15分鐘還指不定怎樣消魂呢,但你看楚少,不但不離婚,還將她寵如掌上珍珠。平時那樣風-流俊俏的公子爺,現在都變成十好男人,就快趕超冠蓋滿京華的林boss了。”
外面聊的正high,麗姿一點點捏緊粉拳,她將指甲深深掐進手掌心裡,才能勉強遏制住心臟上綿延的鈍痛。
不是她和他不提,那件事就可以不存在!
“你們說夠了沒有!”此時周琳走進來,叉腰呵斥住兩個女人,“你們在這說我家棠姐,無非就是嫉妒!有本事你們讓楚少也這樣傾心對你們,要是你們夠膽就在外面光明正大的說,不要這樣偷偷摸摸,暗箭傷人!”
兩個女人乖乖住嘴了,她們匆匆擦了手走出洗手間。
其中有一個女人很不滿,嘀咕道,“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別人說,掩耳盜鈴,欲蓋彌彰都是自欺欺人的做法!”
“你們!”周琳氣的語結,見兩個女人風般溜走了,她忿忿的跺腳,然後在盥洗臺邊洗手。
等周琳的腳步聲消失了,洗手間恢復安靜後,麗姿才走了出來。
看着鏡面裡那張蒼白的小臉蛋,麗姿的眼眶一點點的溼潤了,但她擡頭,堅強的逼回眸裡的溼意,平靜的洗手,然後走出洗手間。
……
大型商場的某辦公室裡,麗姿,周琳和合作方關於服裝設計的部分都商討完畢了,周琳將最終落成的服裝設計方案遞給商場老總看。
商場老總坐在辦公椅上一頁頁翻着服裝設計,突然他指着某處對麗姿說道,“悠棠,這處的設計我不是很明白,你可以解釋給我聽嗎?”
商場老總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斯文儒雅,麗姿站起身,她走到辦公桌邊,垂眸看着服裝設計。
她將設計的理念詳盡的解釋給商場老總聽,商場老總聽的很認真,只是他邊聽右手邊敲擊着桌面。
這樣的舉動十分不禮貌,但麗姿沒有在意,她繼續解說着。
商場老總見她無動於衷,右手停止敲擊,他從一疊文件中抽出一個小本,小本上是一個清純的日本女-優爆ru的性-感照,照上用黑筆添加了一段文字---野外刺激,一夜七次,包你高-潮迭起!
麗姿沉默了,她寡淡着面色,緩緩站直身。
而商場老總一聲輕咳,他埋向寬大的椅背,左手悄悄的移向麗姿垂落的嫩滑小手,想輕-薄她。
但是他的臉上襲來一陣涼溼,麗姿端起桌面的水杯就撲到了他的面上。
辦公室裡還坐着五六個人,大家見麗姿和商場老總聊着設計也沒太注意,麗姿撲水的動作太突然了,大家一時都錯愕了。
“棠姐…”周琳心裡猜出了一二,當即上前站在了麗姿身邊。
商場老總很狼狽,那些水漬和茶葉灑的他滿臉都是,他抹了把臉,只見麗姿清淡冷漠的看着他,說不上憎惡,只是陌然。
“biao子!”商場老總吐出兩字。
“你…”周琳要反擊,衆人以爲麗姿會甩出一巴掌,身爲楚少的太太,她夠資本。
但是麗姿只是清澈冷冽的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
麗姿往商場門邊走去,周琳追在她身後,“棠姐,那個商場老總太可惡了,你爲什麼不跟他理論?”
“不用了。”你堵得住一人之口,堵得住悠悠衆口嗎?
“棠姐,若是楚少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曾幾何時,周琳是最反對楚函的,但是現在連周琳的心都偏到了楚函這一邊。男人的心果然要去試,這一試,試出了他的赤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