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身?!
毛毛雨僅一會的時間,就轉變成漂泊大雨。雨點打在窗戶上發出滴答的聲音,窗簾垂落在牆壁上,房間裡只留一盞檯燈照亮漆黑。
惺忪迷濛揉着眼,若溪伸了舒服的懶腰,看到熟悉的擺設,才知道這是尹家,她回來了!
掀開被子發現衣服全換過了。被子?若溪盯着身下的寬鬆雙人牀,這不是尹聖宇睡得牀嗎?
若溪驚慌滾下牀,身體疼痛難忍,吸着鼻子又小聲抽泣了起來。她變得越來越愛哭,那三天是她這一生永不能忘記的。
“你幹嘛?”尹聖宇站着好奇問坐在地上的若溪。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會睡在你的牀上,我……我馬上替你換新的牀單被子。”若溪就要站起來,卻因爲身體的疼痛穩不住重心,身體歪着要倒下。
尹聖宇及時接住她,非常無奈地嘆氣。抱起她放到牀上,給她蓋好被子。
若溪掀開被子,忙着下牀,牀邊站着尹聖宇,只好扭頭又往另一邊爬。看着驚慌失措的若溪,尹聖宇很想笑,可是當看到她短袖睡衣下的手臂淤青紅紫,還有長長細細的傷口。不僅手臂有傷,給她洗澡時,全身都是傷,那一時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連擦拭她身體的手,他都第一次顫抖了起來。更讓他氣的牙癢癢,是誰手這麼狠毒?被他知道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回去躺好。”
就這麼一句話,讓原本到達牀邊的若溪,非常沒原則的折返回去,蓋上被子乖乖閉上眼睛。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那個啊……阿欠!”突然打了個噴嚏,說明若溪感冒了。
尹聖宇爬上牀,手放在若溪的額頭上,“不是不燒了嗎?怎麼還是……”碰到她的身體,尹聖宇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你身體怎麼這麼涼?”
若溪卻因爲尹聖宇突然的觸碰,而驚得作勢要起來,“那個我還是去睡沙發吧。”
尹聖宇長臂攬過她,她又被迫躺下,這次還是在他的懷裡,因爲他也躺下來了。
尹聖宇把她摟在懷裡,再用被子蓋住他們,用自己的體溫幫若溪取暖。
若溪不敢亂動,一隻手安分放在尹聖宇的胸前。難得的一次體貼,從不曾對自己的體貼,使若溪紅了眼眶。“聖宇,我真的好想你,我不要再離開你,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要。”若溪哽咽說着。
尹聖宇其實很想問她,爲什麼在夢珠拍了她的**,她不找自己反倒跑去海邊?但他現在更想知道這三天她都發生什麼事了?“身上的傷怎麼回事?”雖然她的話已經在他心裡慢慢生根,但他畢竟不是輕易就能打動的人。
“我不知道怎麼會到那裡的,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在抽菸。他說我是他女兒,必須給他做飯洗衣還要幹活,我想逃跑,因爲我覺得他不正常,他就拿鞭子抽我,拿繩子綁我。”若溪想到這三天的日子,她就禁不住哆嗦,身體越發寒冷,“你來的時候他正好出遠門,他叫隔壁的男人看住我,那男人是個酒鬼,半夜酒喝多了所以一大早就睡了。從他口中,我知道這個中年男人精神有些不好,所以我特別害怕。”
“那你怎麼會到那裡的?”三天她跟兩男人在一起?
“我……我……我心情不好去海邊吹風了。”若溪擦着眼淚,儘量輕描淡寫。
“去海邊吹風?吹到那個偏僻的地方?”尹聖宇的口氣有些不穩,聲音高了許多。
若溪又開始想自己哪裡惹到他了,絞着手指回答:“我在那邊吹風太放鬆了,就……就睡着了,然後漲潮了,我不知道,所以……”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把臉都埋在了他的懷裡。
真不想理這麼白癡的女人,心中還是不爽,“你三天都是跟這兩個男人生活的?”
“嗯!”不懂他爲什麼突然問這個,若溪擡起頭看他。
尹聖宇冰霜的臉震懾住若溪,她說話有些結巴,“那……那個……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什麼來。
尹聖宇卻一個翻身壓住若溪,吻鋪天蓋地襲來。若溪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麼情況?怎麼吻自己來了?
“聖……聖宇,你……你這是在做什麼?”若溪被吻得沒機會說話,只能從縫隙中擠出。
“我要驗身吶。”尹聖宇上下流連吻並帶嘶啃着她的脖頸。
“驗身?”若溪兩隻眼睛睜得圓圓的,不理解背後的意義。
尹湛和美善回到家。尹湛越過她要回房,被美善的聲音給止住步。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女人?你很討厭我?”
“我沒這麼說,你自己說的。”
“所以是真的?”美善撲閃着淚汪汪的雙眼,問尹湛。
尹湛轉過身,看了美善一眼,面對她的淚水,他看向了別處。
美善自嘲着低下頭,“現在你連看我都會感到煩嗎?其實我想過,反正聖宇都結婚了,我再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意思。可是我跟父母約定過,爲了證明我不是啃老族,我會在這裡一個月,憑藉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所以請你就容忍我一個月吧,一個月後我就會離開。”美善說完對尹湛鞠了一躬,深吸了一口氣就回了房間。
尹湛看着緊閉的房門,鬧心!
看着她吧,會自然把她和那些虛榮的千金小姐相提並論。可每次她轉身,每次接觸了後,又覺得她和普通的女人沒什麼不同,只不過她表面更華麗,比那些人亮麗!
想到一個月後她的離開,某一處的失落輕而易顯。尹湛拍了拍心臟的位置,就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世界上不是戀愛才是愛;也不是暗戀纔是愛;更不是擁有對方就是愛;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她已經生根在你心底,這其實也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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