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聽得莫名其妙,這小兒子一向很紳士、高學歷、有涵養、非常孝道,今天這是發的哪門子瘋?不僅無她這個母親這麼無禮,而且還滿嘴不可理喻的話。
“理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是在對誰說話嗎?”你竟然對自己的母親這麼無禮?衛夫人嘴脣顫抖起來。
“媽媽,我沒有!是您,您知道自己最近在做什麼嗎?您做那些事兒的時候有想過我爸爸嗎?有想過我和大哥嗎?”衛理斯再也不想在母親面前僞裝了。
他的聲音也提高了不少,在自己這個家中,並不需要介意被別人聽見。
“我到底做什麼了讓你這麼討厭媽媽?”衛夫人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您......我實在是說不出口,您自己做了什麼難道您不知道嗎?”衛理斯傷心地搖着頭。
都被他們給識破了,母親還是這麼的強硬不願承認,他開始對母親失望了。
“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讓你說不出口?!”衛夫人大怒,站了起來,一隻手指着衛理斯的鼻子。
“您......您和吳捆地的事兒......我們全都知道了!”
“您知道大哥有多難做人嗎?連他那個夏媽媽的女兒都知道了,您讓他今後怎麼做人?”
“還有公司的一些人,他們都見過您和那個吳坤地在一起!”
“媽媽,我就不明白了,您如果實在要......您爲什麼要找一個那樣的男人?您完全可以......”
衛理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夫人“啪”的一聲拍在了書桌上給打斷了話題。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嗎?你竟然......竟然這麼污衊自己的母親?恩?”衛夫人怒火沖天。
她是個極聰明的女人,之前兒子的話她完全沒有聽懂,衛理斯後面這幾句話她終於聽明白了。
原來這個逆子,跟自己繞來繞去就是在說自己和吳坤地有可以關係?用市井語言來說就是“有一腿”?她怒不可竭,氣得差點兒暈眩。
“......”污衊?難道自己和大哥、和潘璐,都搞錯了?自己親眼所見也錯了,母親和吳坤地又是茶樓又是酒店開.房的,難道是自己看花了眼?
衛理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要直接揭穿嗎?
如果那樣,就意味着母子之間要撕破臉了。
“你說,你們到底在背後怎樣編排你們的母親?!”衛夫人一副不說清楚就不要走的架勢,令衛理斯心裡有些後悔說出來。
“就是.......我和大哥......先後聽見不少風言風語......說......說您和吳坤地......有有......”衛理斯結結巴巴地說,最終還是沒膽把那些話說出來。
“說我和吳坤地有奸.情?是嗎?”衛夫人幫他說了出來。
“你們......你們這些逆子!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我在你們心目中就是這種人?啊?你們......你們到底心裡還有沒有自己母親啊?”衛夫人氣得說不下去了。
她跌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揉着太陽穴。
“媽媽......”見到自己母親這樣,衛理斯的內心動搖了。
的確,以他從小到大對母親的瞭解,也不可能會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呀,母親是一個多麼高貴和心高氣傲的女人,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兒來?
“不要喊我做媽媽,我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盡心盡力爲兩個兒子,卻會被我最愛的兒子們誤解成這麼不堪!”衛夫人心痛地說。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這一個多月來做了些什麼嗎?本來我還打算繼續瞞些日子再和你們兩兄弟說,現在看來我只能先告訴你了!”
“我最近城裡鄉下兩頭跑,就是在朝雲鎮潘家爲你們準備婚禮!”
“我身邊除了幾個保鏢信得過,也沒什麼實用的人,正好吳坤地是本地人,又是做建築出身的,無論是在建築還是裝潢行業都比咱們熟,所以我拉了他一起幫我。”
“他還從城東的工地裡抽調了些人到朝雲鎮去幫忙,這樣能儘早把婚禮場地重新裝修一遍,到時候賓客們到了,我要讓所有的人看到一場不一樣的婚禮!”
“平時你們的公司,我爲了保密,無法在公司和吳坤地交換意見和商量事情,所以我們經常約在茶樓談事兒,也經常約去酒店談事兒。”
“你們的媽媽光明正大,和吳坤地的關係更是清清白白,如果要說有私情的話,那就是我和吳坤地夫妻倆產生了友情,經過接觸,我發現他們夫妻倆跟傳聞的並不一樣。”
“他們是值得我交的朋友!這一個多月來,就爲了我一句話,我說我要給我的兩個兒子辦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吳坤地就忙前忙後把這事兒當成了他們家自己的事來忙。”
“可你們兩個不爭氣的東西倒好,私下裡竟然污衊自己的母親?你們象話嗎你們兩個?!”
衛夫人氣得就差沒有掀桌子了,憤怒地瞪着小兒子。
衛理斯聽完,腦子裡“轟隆隆”地炸響了,萬萬沒想到自己和大哥煩惱糾結了幾天的事兒,竟然是這樣的真相,這實在是太烏龍了!
且這是個幸福而又暖心的真相,媽媽爲了給他們特別的婚禮,竟然瞞着他們做了那麼多,結果吃力還不討好,還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污衊。
“媽媽!我......我們......”衛理斯臉脹得通紅,羞愧得不知道該跟母親說什麼好。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安慰被自己受了的母親!
“不要喊我‘媽媽’,我很失敗,爲了自己的兒子盡心盡力一生,結果不但沒討到好,反而連最起碼的信任都得不到!我太失敗了......太失敗了......”
衛夫人喃喃自語,傷心地起身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