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24

包養24

我在超市裡磨蹭了很久很久,我希望我回去的時候曉南已經不在那裡。

可是我踩的時間點並不對,我進門的時候他好似正要出去。我還在想,要麼我來的時候他已經走,要麼我看見他還在等我,可爲什麼偏偏是他正要走的這樣一個尷尬的檔口。

他沒有問我爲什麼回來的這麼晚,而我也只是默默的把醬油送進了廚房。雖然我人和他不在一間屋,但我下意識裡還是把耳朵給豎了起來,我聽見他接了一個電話,對方大概是說了什麼時候到什麼地方的話,反正我聽見他說他馬上就會去接她。

其實他要接的人也可以是單站人的他,但是我下意識的久想成是女字旁的她。

他叫了我一聲,我猶豫着沒有答應,他便再說,“我要先走了。”

我聽見他拉門的聲音,這才跑出去。我和他的目光相撞,他看見我突然衝出來的樣子好像是滿足而又難過,我問他,“你去哪裡?”

他說,“李猜,我去接一個人。”

我又問,“你去接什麼人。”

他卻說,“我趕時間,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我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下,打開了電視,沒事人一樣的對他說,“好了拉,我知道的,有什麼麻煩我都會找你的,難道我還要委屈我自己去做?”

他笑了一聲,關上了門。

可是他一走,我的心就亂了,我在想,他去接的那個人八成是我的閨蜜。到最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好奇心還是嫉妒心驅使着我跟了上去。

我見曉南上了一輛出租,忙招手攔下了下一輛,我根本不知道他這是要去什麼地方,我只是叫司機跟着他。當我看見他的車停在機場的時候我想我的猜測最起碼對了一半。

我把一百塊遞給了司機,他應該還找我七十塊的,可我竟沒想起來找他要,就這麼匆匆的追隨曉南而去。

我怕他發現我,於是買了一本雜誌拿在手裡,每當他的目光稍有偏差的時候我都會拿雜誌擋着自己的臉。我悄悄的一步步的走到他身後的告示牌躲起來,十分鐘之後我終於看到了他迎來了一個人,但是那卻是一個男人。

我隨意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我好像還在什麼地方見過,於是我便仔細的回想起來。最後我終於認出了他,他就是那天晚上摸了藝人A手的桃花眼小開。

好像是叫紀曉西吧。我還聽藝人A說,他們家一共有四個兄弟,名字裡分別有個東西南北,他排行第三。那個時候我一直都在好奇哪個腦殘他竟然也敢叫紀曉南,我還叫和珅呢。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因爲我在這個時候聽見曉南叫了桃花小開一聲‘三哥’。

我張大了嘴,雜誌從我手中滑落下去,曉南,紀曉南,我怎麼忘記了他的全名叫紀曉南呢?原來我所在的這家娛樂公司就是曉南他們家的,難道他一直以來都隱瞞着他太子的身份,是來基層歷練的?

我還沒來得及花更多的時間來分析曉南的身世,另外一個人出現了。

她有着一頭飄逸的長髮,皮膚白皙,下巴尖尖,正是我所說的曉南喜歡的紅袖添香型美女。偷瞄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碎了,果真是我的閨蜜、曉南的前女友回來了。

又因爲她的到來,佔據了部分空間,我已經看不見曉南露在外面的半個身子,但是從我閨蜜的體位中我能看出,此刻他們正擁抱在一起。我忽然想起,雖然我和曉南看似有很多親密的動作,比如他會摸我的頭,而我會嗑他的下巴,但是我們卻從來都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擁抱過,在家裡,這樣深情的長達數十秒的擁抱那就更沒有了。

他們分開,我聽見曉南對桃花小開說,“三哥,這是我的女朋友。”

再後來,他們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楚。因爲他們越走越遠,而我蹲在原地腳麻的都不能再動。

很長時間以後我才能勉強站起來,走路的時候腳跟不能先着地,不然就是針扎似的細密的疼,於是我便踮着腳走路,我想那個時候我的姿勢一定很奇怪。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無巧不成書吧,又或者說是我心靈狼狽的時候總能遇見他,我看見紀終笙單手拉着一個精緻的黑色皮箱,步履沉穩而緩慢的走在我前面。

他握着拉桿的手指真是修長的漂亮,圓潤的指甲蓋泛着柔和的光,那光漸漸的變得模糊,我想是我的眼眶潮水氾濫了吧。我暗戀的人,他和前女友重修舊好了。他的前女友,是我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