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5
曉南這人挺討厭的,還說我不願意花心思給他改善伙食,其實是他自己口味太專一,就愛‘人間美味’家的酒菜。我提着打包好的飯菜在街上晃悠,尋思着要不要逛一逛晚一點再回去,我要是回去早了曉南那王八蛋還以爲我把他看的有多重呢,他那個偏愛藝人A的傢伙。
買飯的時候櫃檯找我一把零錢,全是紙幣,而且還是皺巴巴的,我都不忍心往我新買的錢夾裡放。走到路口的時候看見一個殘疾人爺爺在賣報紙,於是我就把兜裡的零錢全掏出來了,我說,“大爺,每樣給我都來一份。”
其實我不是每一份都看的,比如說財經報我就不感興趣,而且好多專用名詞我都看不懂,不過報紙上新鮮的油墨味會讓我的心情好一點,再說看老大爺笑的很開心的樣子我也很高興。
我邊走路邊看報紙,最先翻開的是娛樂版,我把報紙中縫的廣告都細細的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我的名字,倒是藝人A上過頭條的餘韻還在,我氣的當即把那份報紙揉成了一團,惡狠狠的放在腳底下踩。
可我氣還沒出夠的時候手機就在包裡震動,我猜八成是曉南那個王八蛋在催我趕緊回去。我沒好氣,接了電話就罵,“你個混蛋少吃一頓會死啊,老孃告訴你,飯菜我喂路邊野狗了,你一根毛都別想撈到。”
我氣呼呼的一長段話才說三分之一,那邊的聲音卻把我嚇了一跳,他用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語氣和我說,“你裡面穿的是我的襯衫吧?”
他的襯衫?我低頭看了下狼狽露出外套的白色襯衫一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那個聲音又說,“是我。”
我說,“你誰啊?”
那邊短暫的沉默後,變成了‘嘟嘟嘟’
我要哭了,尼瑪我就是想知道他名字怎麼了?
“靠!都以爲自己是誰啊!”我朝天空翻了一個白眼,一腳把那報紙團踢飛。然後,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報紙團以一個優美的弧度飛進了一扇正在下降的車窗裡。準確無誤的——砸在了車主的臉上。
我兩眼都是5。2的,我清楚的看見車主閉了下眼,眉頭擰出了三道皺褶,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直勾勾的盯向了我這裡。
是他!是我未來金主。雖然我不是那麼特別缺錢,但是有個人能讓我睡還給我錢用真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
我一時不知道做什麼反應,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貼上去了,我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原來你就在附近啊,真是不好意思沒有砸到你吧。”我又毫不避諱的伸出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安慰他,“沒事,還好沒造成什麼傷害。”
他好似有些嫌惡,偏頭躲過了我的手,說,“上車吧。”
我哦了一聲,坐上了副駕駛,“你換了一輛蘭博基尼呢,我還是覺得勞斯萊斯比較適合你。”
他抿了下嘴,突然告訴我,“這車不是我的。”
我張大了嘴,腦子轉了轉,“我就說嗎,低調的勞斯萊斯才適合你,這輛太騷包了。”
他這次沒說什麼,只是看了眼我手裡的便當,問我,“你還沒吃午飯?”
我搖頭,又點頭,馬上去問他,“你呢,你吃了沒有?”
“沒有,我剛剛纔有空。”他說,指着我的報紙問我,“你很關心國家大事?”
我笑笑,信口拈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又把便當打開,“要吃飯嗎?人間美味買來的,呵呵,人間美味你知道吧,飯菜做的非常好,就是老闆有點缺心眼。”
我說着,夾了一筷子菜送到他嘴邊,他猶豫了一小會兒,但還是張嘴吃了。不過他顯然對我剛纔說的話比較感興趣,“老闆怎麼缺心眼了?”
“嗨,”我用同一雙筷子給自己夾了口菜,“小氣唄,一毛不拔,你看看一盤花生米里面纔有幾顆,根本就不夠我塞牙縫。”
我又給他夾了一顆花生米,笑着說,“不過味道真不錯。”
他也點頭,吃起東西來的樣子很好看。我一時激動,享受上了這樣的氛圍,巴拉巴拉的說着說着把給曉南帶的一人份的飯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最後他遞給我一張面紙,又對我說,“剛纔是我給你打的電話,你可以把我的號碼存下來。”
我撞了下他的肩膀,朝他擠擠眼睛,“知道了啦。那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他點頭,“別望了你的報紙。”
我汗,還以爲他要給我一個吻別呢,有些失望的去取報紙。他卻先我一步把報紙翻了翻,拿食指在社會版戳了戳,笑着對我說,“好好看看,然後對缺心眼和小氣重新下一個定義。”
我其實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滿口的應了下來。
然後,騷包的蘭博基尼像風一樣從我身邊駛過,我就把那報紙細細的看了看。
“人間美味CEO紀終笙捐款希望小學100萬”而且還附了圖,雖然報紙上的圖片不清楚,但是我還是能分辨的出,那分明就是剛纔叫我對缺心眼和小氣重新定義的男人。
omg,我想我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紀終笙,真是如雷貫耳……我現在只希望他不是一個很記仇的人,關於我說他小氣,那真是無心之舉,我要是早知道他就是人間美味的老闆我是怎麼也不會開這個口的。
可惜啊可惜,一切發生的都太快。
就好像我回家的那一刻,看見的曉南瞬間變色的臉。
他那時候顯然是去洗漱過了的,眼睛不紅了,頭髮也不是亂糟糟的,瞬間恢復了貌美小生的形象,他見我終於回來,而且是空着手的,頓時臉都綠了。
我這纔想起帶給他的午飯早已被我獻殷勤,我於是苦着臉,“對……對不起曉南,我……”
他好像是真的生氣了,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然後不管不顧的在我面前把浴袍扒了下來。他的動作太迅猛,我來不及轉過去,不過我看見的他是穿了內褲的,還好還好,不然以後還怎麼和他相處。
他就這麼當着我的換上了衣服,然後換了鞋子,摔了門。
我雙眼還被他牛奶般白皙的肌膚和胸前兩顆嫣紅的小豆豆刺痛,但是嘴巴已經能自由活動,我衝着他喊,“你去哪兒啊?”
他哐噹一聲巨響,連防盜門也給砸上了。
他離開,低氣壓也隨之消失。於是我立即又樂了,但是依舊不解,曉南那王八蛋今天是怎麼了?好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