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冷廝宸難免有些傷神,他割腕了,嚴重嗎?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是不可能缺席離開的。
他特意將手機關機,才重回餐廳,融入到弟弟的婚禮話題中。
別墅的客廳裡,已是滿目狼藉,歐陽麗雅因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聽爲首的男人打完電話,她揚起一絲輕蔑的淺笑:“他真的這麼絕情?連我的命都不在乎了嗎?”更多的是心酸。
“麗雅小姐……”男人爲難地看着她,解釋說:“太子爺和少奶奶在明月山莊,老太爺設宴,不方便抽身。”
歐陽麗雅本坐在地上,彷彿失去重心般,頹然地靠向沙發,任憑鮮血不斷地流……
決然裡,透着一絲絕望。
“我送您去醫院吧!”說着,男人衝過去將她攔腰摟起,“麗雅小姐,您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們可擔當不起啊!”
“我死了,他不會怪你的……”
而此時,救護車也已抵達,他將她送入車裡,“醫生!麻煩你快給她止血!”
躺在救護車裡,歐陽麗雅表現得極爲虛弱,心中卻暗自高興,終於“逃”出來了……
“誰是家屬?”醫生焦急地問。
“都不是。”歐陽麗雅虛弱地說:“我胸口好悶啊!快送我去醫院……”
“開車吧!”醫生大聲招呼司機,然後轉頭對車外的五個男人說:“你們自己開車過來!病人需要平躺,坐不下了!”說完,便關了車門。
看着救護車揚長而去,爲首的男人隱約感覺到了些什麼,他折回院子裡,開了車,緊隨其後。
救護車裡,醫生準備給她止血。
“醫生,我沒事了。”歐陽麗雅坐穩身子,從兜裡掏出紙巾將手腕插乾淨。
醫生吃驚地望着她氣定神閒的樣子,剛纔還鮮血不止的手腕,竟然……竟然連一道口子都沒有!那這些血是怎麼回事?
“你……”醫生瞪目看她。
歐陽麗雅理了理長髮,抱歉地說:“不好意思,麻煩你們跑一躺,找個可以停車的地方把我放下來吧,我真的沒事了。”
“你怎麼看着這麼面熟?”醫生蹙眉思索,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影像。
歐陽麗雅低了頭,醫生卻驚訝地叫了起來:“你是歐陽麗雅?好萊塢影星!”
“噓……”歐陽麗雅透過玻璃,緊張地望向車後,“我不是,你看錯了。”
“那也太像了吧……”醫生喃喃自語,隨後便嚴肅地質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把歐陽麗雅嚇了一大跳,“我……”她指指車後緊跟着的那輛銀色小轎車,說“他們都是壞人,我必須要逃離他們,我實在想不出其它辦法,只有你們才能幫我。”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爲,是不道德的!”醫生斥責:“多少需要我們救治的病人還在家裡候着呢!你倒好!拿120打着玩!”
“不是我打的……”
“你……”
“你們生氣我能理解。可你這也是在救我的命!並沒有違揹你們的職業道德,同樣是救死扶傷。”歐陽麗雅替她分析着。
事已至此,醫生也不能拿她怎麼辦,“那你打算怎麼逃?他們可都跟在這後面。”
見醫生已不責怪自己,歐陽麗雅認真地想了想,將嘴脣湊近醫生的耳邊,說出一個自己的逃跑方案。不過希望她能配合。
果然,醫生答應了她,歐陽麗雅佯裝昏迷需要輸氧,在被推入輸氧室的那一刻,她的計劃就已成功了一半。
“對不起,病人需要輸氧,你們不能進入!”醫生攔下了門口的五個男人。
這裡是醫院,他們也不能胡來。只好乖乖地等候在門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連後面推進去的病人都已經出來了,就是不見歐陽麗雅出來。
爲首的男人急了,他推開房門,直接闖入,將輸氧室裡掃視一週,竟然沒有捕捉到歐陽麗雅的身影!
“她人呢?”男人揪住醫生的衣領,怒意頓起。
“我不知道。”醫生一臉無辜。
男人推開醫生,趕緊跑下樓,到處尋找歐陽麗雅的身影,“趕緊找!出了差池太子爺怪罪下來!我們都擔不起!!”他命令。
“是!”
大家各自散去,奔波在醫院的各個出口。卻終究一無所獲!
不可能!才短短几分鐘!
在經過一翻猶豫後,爲首的男人最終撥通了冷廝宸的號碼,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他。
“怎麼辦事的?!”冷廝宸眸中突地閃過一道寒光,此時,他正開車送顧微妮回冷宅。
顧微妮心一驚,側目看他。
掛了手機,她擔心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不言苟笑的冷廝宸目視前方,表情冷凝,“我要出去辦點事,回家後要按時吃藥,如果覺得苦,可以放點糖,但不要放太多。”
她心生感動,猶豫着詢問:“晚上回來嗎?”
“事情辦完就回來。”他回答得毫不遲疑。
顧微妮身子往後,深深地陷入了副駕駛椅裡,他應該是不會回來的吧?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嗎?他不回答,她也不敢多問。
只能照他說的按時吃藥。
把顧微妮送回家後,冷廝宸將蘭博基尼掉頭,車子箭一般地開出了院子。
“幫我查一下秦承禹的住址。”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握手機。他磁性的聲音低沉冷靜。
很快,司溟把詳細地址發送到了他的手機上。這些天,司溟爲調查秦承禹費了不少心思。他儘可能地去挖掘他的一些事項。
冷廝宸將車徑直開往這個地址。
某公寓,屋裡燈火通明。
歐陽麗雅敲開了門,她狼狽地撲進秦承禹懷裡,淚眼婆娑,“承禹……”
秦承禹俊眸微微眯起,打量着懷裡這個嬌嬈如玫瑰的女人,頓了幾秒纔將她擁住。
“麗雅,這些天你都去哪裡了?”輕輕扳過她的肩膀,對上她那雙好看的眸子,秦承禹關心地詢問。
歐陽麗雅沉吟了一下:“承禹,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我們去歐洲好不好?”那種囚禁的日子令她現在想想都感到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