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齒間繞上一絲血腥味,容寒聲才鬆開葉朵朵。
葉朵朵脣瓣上滲出的血絲也同樣沾染上了容寒聲的脣,那抹鮮紅點染下,他削薄有型的脣顯得更加性感妖冶。
葉朵朵無心去欣賞眼前的男色,她擡手沾了一下被咬破的脣瓣之後,立時像一隻發怒的小獸衝容寒聲齜了牙。
“容先生,你懂得什麼是尊重嗎?別說我是你請來的醫生,就算是一般女性,你也不能這樣做吧?你這是猥褻,是強暴,懂嗎?我可以去告你的,對了,你這還是人身攻擊。”
她氣憤把手伸向容寒聲,那蔥白修長的食指尖上正染着她脣瓣上的血。
容寒聲清冽的目光落在那點鮮紅上,冷情譏誚的輕‘嗬’了一聲後像剛纔一樣突然彎腰,俊臉湊了過去。
“你告我強暴,我要是不做點什麼好像有點對不起這二個字,你說是不是?”
“……我不告了。門在後面,不送。”
葉朵朵推開面前一張妖顏,指着門口。
容寒聲懶懶的站直身體,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邪肆優雅側了一下頭,挑眉看向葉朵朵的背後。
“去把抱枕洗乾淨。”
葉朵朵:“……”
對方說話有些跳躍,她有些跟不上。回頭一看那隻溼了一小塊的抱枕,她才緊緊扭起了細眉。
還沒等她抱怨,耳邊又響起容寒聲清冷低沉的嗓音:“我不喜歡家裡有髒兮兮的東西。”
“那是在我牀上。口水而已。”
容寒聲清冽如蓮的目光挪回來,一碰到葉朵朵氣到嫣紅的臉頰就染上了一抹譏諷。
“首先,這是我家,萬物皆屬於我。其次,口水很髒。最後,既然住在這裡,就要無條件遵守我的習慣。”
男人微挑着下巴,俊朗冷毅的臉上一雙深眸亮如寒星,熠熠生輝,怎麼看怎麼矜貴傲然。
葉朵朵盯着容寒聲看了半天。在他的一二三條中提煉出了一箇中心思想。
我是主,你得聽我的。
“如果我不呢?”
她亦挑起了下巴,目光甚是不削。
“很簡單。”容寒聲答的乾脆:“第一,抱枕扔掉。髒了。第二,以後你睡覺,我會在你的嘴
上貼上膠布,以防再弄髒我的牀。第三,我會親手教你我的習慣。”
一二三,回答了他上面的首先其次最後。
此刻,葉朵朵心裡只有一個大寫的‘服了’。
瞪着他,僵持幾秒,她翻下了牀,抄起了那隻抱枕,認命卻氣呼呼的奔到了房門口。
準備拉開門的時候,她那隻毛茸茸的腦袋扭了過來,閃着亮晶晶的大眼,認真問道:
“容寒聲,你是不是有潔癖?或者強迫症什麼的?說實話,我是醫生我不會嫌棄你的。”
“強迫症……”三個字在容寒聲的脣邊輕輕滾了過去,他緩步走過去,立在葉朵朵面前,低眉睨着她,笑了笑:“我不只有強迫症,我還有狂躁症。就像這樣……”
語聲陡然一停,葉朵朵便覺得眼前一黑。
混蛋,竟然又咬住了她的脣。
丫的,狂躁症就喜歡咬人?那是狂犬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