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顏注意到後面有輛車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她,但也沒有表現出要傷害她的意思。
她也就權當沒有看見,一邊開車,一邊給霍北川打電話。
這下不僅僅是霍北川的電話沒能打通,就是寧婉的電話也關機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着上面容琛的名字,沒有片刻猶豫立即接起。
“哥你在哪裡?”
“安顏,是我!”電話那端是江心綰焦急的聲音,“墨琛他一早就出門了,他這兩天特別的反常,尤其是今天別墅外面還多了保鏢守着不讓我出門。”
“我哥呢?”
“我不知道……安顏,我真的不知道……”江心綰哭了起來,話也說的不清楚。
“住口!”黎安顏煩躁不已,音量略微提高几分,“我現在去找你。”
到達容琛的別墅,遠遠的就看到跟保鏢發生爭執的江心綰。
她快速走過去,保鏢是認識她的也沒有攔,只是恭敬而又冷漠道,“容少吩咐了,今天江小姐不能離開這裡一步。”
江心綰看到黎安顏像是看到了救星,直接抓着她的手,“安顏,你哥肯定是出事了,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黎安顏看着被抓疼的手腕,皺了皺眉頭,“你這個天天跟他朝夕相對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妹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人在哪。”
“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難道因爲我的存在你們兄妹之前要永遠存有隔閡嗎?”江心綰頗爲無奈的看着她,那目光像是在譴責她的不識大體。
黎安顏眉目溫涼,嗓音冷冷的,“既然知道,你不也是享受跟他在一起的快樂罔顧我們兄弟感情破滅嗎?”
江心綰面色蒼白了幾分,神色也冷了起來,“你要怪我怨我我也無話可說,但眼下事關墨琛的安危。”
“我問你,早上出門前我哥哥有沒有說什麼話?”
她瞭解自己的哥哥,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的,不可能什麼都不交代的。
“我……不清楚,
早上我還沒有起來他就不見了,我看他手機落下了想要送給他,保鏢攔着不讓出門才意識到出事了。”
黎安顏的心底溢出層層的不安,甚至是恐懼,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事情,總覺得頭頂像是籠罩着一層陰雲隨時都會有一場暴風雨。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重重的落在江心綰的臉上。
黎安顏感覺自己整隻手臂都麻了,看着江心綰臉上瞬間浮現的紅印,冷冷的開口,“江心綰,你跟我哥在一起這麼久卻連他半點心思都察覺不到,是說你愚蠢至極還是太過相信我哥了?你這麼蠢,我真不知道我哥是哪隻眼睛瞎了看上你。”
江心綰撫着捱打的臉頰一聲不吭,對於黎安顏突如其來的巴掌也沒有表現出怨憤的情緒,只是用懇求的眼神看着她。
門口的保鏢看着這一幕眼底有些驚訝但轉瞬即逝,但絲毫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黎安顏朝着保鏢走過去,“葉南跟葉北在哪裡?”
兩名保鏢一愣,似沒有想到她不問容少的消息到先問葉南葉北人在哪裡。
“黎小姐,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黎安顏眯了眯眼眸,笑意自脣畔浮現,“你們要是什麼都不肯告訴我的話,等容琛回來了我就跟他說你們倆不僅對我無禮還企圖非禮我。”
兩人面面相覷,“黎小姐,您別爲難我們。”
“雖然我哥不可能相信手下的人膽敢非禮我,但我不高興了他肯定要哄我開心的,那你們的下場就很難說了。”
“這個……”兩名保鏢壓對視了一眼,走遠了幾步壓低聲音似在商量對策,過了好一會,其中一名才道,“容少的去向我不清楚,但我們聽到葉北少爺在跟誰打電話,說小少爺被人抓走了。”
小少爺被人抓走了……
除了桑桑外,黎安顏不知道還有哪個孩子會讓她哥哥跟霍北川同時這麼重視,腳下一軟,要不是江心婠就站在她身後及時扶住了她,差點就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你說的小少爺是誰?”抱着最後希望,黎安顏嗓
音顫抖的問。
“是……霍家的小少爺。”
黎安顏閉了閉眼就,拿出手機給霍北川打電話,響了許久也沒有人接。
她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握着手機的指尖都泛白了。
“安顏,你別太擔心了,桑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都好好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江心綰出聲安慰。
黎安顏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到霍北川三個字她慌亂的按下接聽鍵,“霍北川,你告訴我是不是桑桑他被出事了?”
“嗯,是出了點事情,你別擔心。”那頭的聲音很嘈雜,像是周圍有許多人,男人的聲音很低,聽不出什麼情緒。
黎安顏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一樣,“那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
她說的你們指的是容琛跟霍北川兩個人。
“安顏,聽我說。”霍北川的聲音清晰了幾分,“蕭遠信的人帶走了桑桑,沒能立即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奶奶因爲桑桑的事情已經住院了,我不希望你情急憂心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霍北川……”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巨響。
黎安顏辨別不出這是什麼聲響,但一顆心卻無法抑制的慌亂,“出什麼事了?霍北川你回答我……”
過了好一會,電話那頭才傳來霍北川的聲音,“沒事,最遲明天早上我就會將桑桑送回你身邊。”
語畢,直接掐斷了電話。
“霍總,看來蕭遠信這次玩的挺大的。”衛邢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語氣中隱隱帶着幾分興奮。
霍北川眉心陰沉,眼底是少見的凌厲鋒芒,“他們的恩怨與我無關,但蕭遠信不該動到桑桑的頭上。”
衛邢握着槍,警惕的觀察着四周,“蕭遠信雖然手段毒辣但還不至於到狗急跳牆的地步,他這個人城府極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不會做出這種自我毀滅的蠢事。“霍北川眸光幽深如寒潭,語氣說不出的冷,“不管主使者是誰,既然敢跟我霍北川作對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