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男子是誰?
到哪裡去抓他?
他們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而那個黑色風衣男子,卻很清楚雲漫漫。
就在爵西翰和克里斯陷入沉默時,一個保鏢匆匆走了進來。
“boss,查到了那件黑色風衣來自那裡。”保鏢將花了好幾個小時查到的資料交到了爵西翰手中,“那件黑色風衣來自法國巴黎一家Burberry專櫃,全球只有一件。我聯繫了Burberry專櫃的店員,她說事隔已久,已經不記得那個男子的樣貌,不過,她記得當時那個男人購買這件黑色風衣是刷卡付賬,於是,Burberry專櫃店員又將幾年前電腦刷卡記錄從新翻了一遍,終於讓她們查到了那個男人的銀行卡賬號信息。我拿着Burberry專櫃店員給的資料聯繫了法國那邊的銀行,根據銀行提供準確的資料,這名男子,名叫莫翔赫,新加坡人,是個孤兒,2002年移民到中國,學的是IT專業,曾經在J&O集團工作過,卻在半年前突然離職,至於離職的原因,劍少的J&O集團沒有詳細記載。”
不得不佩服爵西翰身邊保鏢辦事的速度,僅僅幾個小時就把那個男人的底細給摸清楚。
爵西翰從頭至尾將手中詳細資料看了一遍。
然,上面的信息唯一清楚的便是那個男人和劍均昊的公司有關,其它依舊一概不知。
爵西翰眉頭緊蹙。
雲漫漫怎麼會和這個人牽扯在一起?
爵西翰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他拿起電話,想撥給雲漫漫。
然,剛拿起電話,一直暗中保護雲漫漫的保鏢不安地走了進來。
“boss,不好了,雲小姐拍完廣告,在路上被人綁走了。”那個保鏢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他暗中跟蹤着雲漫漫,然,半道上卻突然衝出一輛私家車擋住了他的去路,保鏢緊急剎車,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把雲漫漫的車給跟丟。
“**!”聽到雲漫漫被抓,爵西翰忍不住爆粗口,他走到保鏢身前,緊緊拽住他的衣領,心急如焚道,“我不是讓你暗中好好跟着漫漫,怎麼會把她跟丟?”
“boss,對不起,我的車在跟蹤雲小姐的半道上被人死堵,讓開道的時候,雲小姐已經被人抓走。”保鏢哆嗦解釋着,他怎麼也沒想到,眨眼的功夫就把人給跟丟。
“那你知道是誰把漫漫抓走了嗎?”爵西翰將手心拽着的衣領一提,保鏢生生被他拉到自己面前。
手心一緊,直把保鏢的領到給拽住,困住了保鏢的喉嚨,一霎,呼吸突然變的不順暢。
保鏢咳嗽個不停,結結巴巴道,“咳咳咳…不…不知道,我只看到他穿着黑色風衣……”
陌生男子不給他讓道,他只能一直和他糾纏,卻不知道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又是他。”爵西翰眉頭打成了結。
那個黑色風衣男子,似乎和他槓上了一般。
“全城搜索漫漫的下落,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雲漫漫丟失,爵西翰一陣着急,沉穩的脾氣逐漸暴躁,鬆開手上的保鏢。
“是,boss。”克里斯領着人,發動所有人迅速搜索莫翔赫和雲漫漫的線索。
正當爵西翰煩躁不安的時候,聽到消息的劍均昊不顧門口保鏢的阻攔,硬闖進了爵西翰的辦公室。
一進門,他便說道,“我知道莫翔赫是誰,他有可能是我妹妹劍茜茜的男朋友。劍茜茜沒有死之前,我好幾次看見他和我妹妹劍茜茜糾纏不清?,我還在劍茜茜的房間找到她們親密的合影,我猜她們關係肯定不簡單。”
劍均昊說着,將那些照片全灑在桌上。
一堆白花花的照片呈現在爵西翰眼前。
看着莫翔赫和劍茜茜摟摟抱抱的照片,爵西翰楞了楞。
疑惑問道,“莫翔赫是你妹妹的男朋友,這和漫漫有什麼關係?”
爵西翰不解,劍茜茜已經死了,莫翔赫難道是在報復?
“我在想,他認爲劍茜茜的死和漫漫有關,當天只有漫漫在車禍現場,莫翔赫一定是認爲漫漫是害死我妹妹劍茜茜的兇手,要麼就是想抓漫漫詢問當天所發生的車禍情景,不過,漫漫已經失去記憶,根本不記得那場車禍事故。”劍均昊憂心忡忡猜測道。
警方說劍茜茜和他後媽穆雪嫺的死屬於蓄意謀殺,也就是說,這是人爲導致他們死亡。
雖然,沒有找到兇手,可莫翔赫卻一直在私底下查這件事。
爵西翰終於想明白其中的事由。
“那漫漫不是很危險?”如果莫翔赫問不出什麼來,那不是會因劍茜茜的死而遷怒漫漫?像他那樣喪心病狂的人真不知道會對雲漫漫做出什麼事,一想到這,爵西翰便擔心不已。
“不用擔心,我的人也在找他,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他藏身的地方。”劍均昊一聽到雲漫漫便劫持這件事,便發動他手下的人全城搜索雲漫漫和莫翔赫。
不過,莫翔赫藏身隱秘,想找到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一端。
雲漫漫被莫翔赫劫持到郊外的一處私人診所。
從昏迷中醒來,四周便充滿了濃重的藥水味,雲漫漫對這樣的味道很敏感,忍不住掙扎,然,剛一動,她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捆在一張手術檯上,雙手雙腳都被皮筋綁住固定,不管雲漫漫怎麼掙扎也解不開束縛。
“這是那裡?”破舊的設備,全是濃重的藥水味,難道這裡是醫院?
正當雲漫漫疑惑時,身穿着白色馬褂的莫翔赫出現在了雲漫漫的視線。
此時的他換了一身裝束,穿着醫生的白馬褂,帽子也換成了醫生的白色圍帽,還有他的臉,被白色口罩罩住,只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眸,陰冷而冷森。
他的樣貌依然看不清楚,不過他的氣質和身影,一眼就讓雲漫漫認出莫翔赫就是在高樓向她砸花盆,在機場向她潑紅油漆的那個黑色風衣男子!
“這裡是醫院。”莫翔赫冷冷迴應道雲漫漫。
這裡離A市幾十公里,爵西翰很難找的到這個秘密基地。
“是你?!”雲漫漫一震。
他一出聲,雲漫漫更加確定是那個黑色風衣男子。
“你還是落到了我手裡。”莫翔赫低笑,那陰陽怪調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抓我做什麼?我和你有什麼仇恨,兩次都針對我?”雲漫漫格外困惑望着莫翔赫。
她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他爲什麼要向自己扔花盆和潑紅油漆?
這一點,雲漫漫怎麼也想不通。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只要我認識你就夠了,至於爲什麼要針對你,這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禍根。”莫翔赫拿起手術檯上的皮手套緩緩套上,冷森氣息一點一點散開。
“你能告訴我,爲什麼抓我嗎?也讓我死個痛快。”雲漫漫不想自己死的稀裡糊塗,到死都不知道什麼原因。
聽到個死字,莫翔赫突然笑了,想到雲漫漫已經逃不出他的手心,而他心裡也被自己女朋友劍茜茜的事堵的心裡苦悶,於是,他忍不住悲傷說道,“因爲你,我女朋友纔沒了,我恨透了你,還有爵西翰!如果不是你們這對男女,茜茜怎麼會出事?現在她依然好好的,活蹦亂跳,我恨不得你們去死!”
提起劍茜茜,莫翔赫情緒突然變的激動,瘋狂地搖着手術牀。
哐哐哐…一陣巨響,手術牀上的雲漫漫差點被莫翔赫搖散了。
她一陣困惑。
劍茜茜是誰?
她和自己與爵西翰有着什麼關聯?
雲漫漫失憶,理不清楚這中間的關係,此刻,她只知道自己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他隨時都有可能殺了自己。
“不要激動…”雲漫漫緊緊咬着脣,緊張勸導。
只是,莫翔赫已經衝昏了頭腦,內心一味只有仇恨。
“閉嘴!是你們害了茜茜,我先要你贖罪,而後再找爵西翰算賬,你和爵西翰一個也別想逃!”莫翔赫放開手術牀,拿起手術時要用的皮手套,便給自己另一隻手套上。
莫翔赫臉色猙獰,十分的恐怖。
“你這是在犯罪,你不能這樣對我。”雲漫漫側眼看到莫翔赫正在手術檯挑選手術刀,似乎想給雲漫漫私自做手術。
看到這一幕,雲漫漫心跳的格外快,害怕自己被眼前像瘋子一樣的男人解剖。
“放心,暫時我不會要你的命,更不會做出什麼犯罪的事,我只想……”莫翔赫說着說着突然頓住,陰冷的目光在雲漫漫胸口和臉部的位置流連。
“你…你想做什麼?”雲漫漫也覺察到莫翔赫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臉和胸口,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和精光,讓雲漫漫全身毛骨悚然。
“我想要你的臉,還有你鮮活的一顆腎,我只要這兩樣東西,不會要你的命……”莫翔赫低低地笑着,那笑聲冷森,雲漫漫一陣不解,眼前的男人要自己的臉和腎做什麼?
“你…別…亂來…”聽到莫翔赫要取她的臉和腎,雲漫漫內心恐懼瘋狂滋生,本能拼命地掙扎,想要逃生。
可是手術牀的皮筋是牛皮筋,捆住的雲漫漫剛一掙扎擡頭,頃刻又被彈回了手術牀上,怎麼也掙不開束縛。
她想不明白,劍茜茜都死了,莫翔赫要她的臉和腎拿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