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求着我幫你

讓你求着我幫你

“你他媽的還沒找到的嗎?找個資料就那麼難嗎?”大聲吼道,把那個高個子男的吼的手裡的資料又抖落了

三個男子在一開始就沒好好的將資料整理好,白小米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協議書什麼的一大推散落在地上。

白小米心裡急,但卻不能表現出來,遲那麼一分鐘,蘇謾依做傻事的機會就多了一分鐘。

“老大,我們這個資料什麼的,被我們三個剛剛嗑藥興奮的弄得滿地都是,你找猴子幫我找一下。別讓猴子 一直在你身邊哈腰點頭了。”

高個子男的鼓起勇氣,也敢頂撞一句了。madam在這裡,,老大要是敢動手,她肯定回怪老大故意在拖延時間。只要老大夠聰明,肯定叫猴子幫忙找。

微胖男果然很聰明,看看一臉淡定的白小米,國家刑警就是國際刑警,越是淡定,就越是透着不耐煩。看來,自己不光要派猴子幫忙找,自己也不能閒着。剛剛三人嗑藥,興奮的不得了。於是將放好的資料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三人同時抓緊時間找了起來。不出一會兒,第一份資料收到,蘇謾依加入這個地下酒吧做服務員的協議,另一份,蘇謾依接待的大老闆的資料,已經大老闆慣性的行事風格。

白小米一拿到,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出酒吧的時候,交代了一句,千萬不要坑害大學生。

白小米一進來的時候碰到的那個發傳單的小夥子,一眼就瞧的出來是從大山裡剛剛走出來的小夥子。出來是爲了讓家人過上好日子的夢想,但絕對不是做這種坑害人的事情致富。

微胖男夠聰明,立馬給了那個派傳單的小夥子一天的錢,還打發走了小夥子,說這種事情坑害別人,不要再做了。

白小米聽到這個,也算是些欣慰,不管是不是在她面前演戲,可終究,那個小夥子明白了,單從那種眼神便就知道了。

白小米拿着手裡的資料。這裡的大老闆,是a市的某個官員。這能說明什麼,說明白小米要是單槍匹馬的去,只是徒勞。那麼,找誰幫忙呢。

白小米坐在的士上不停的看着資料,搜索着腦子中能幫助她的人。蘇凌雲,他是a市的副市長,但對於這樣的幫助,估計會讓他的官途收到阻礙。

要和那個官員過過招,救出依依,估計只能找那個官員無法確定到的人員。白小米想到的就只有蕭清了。

蕭清的實力,和一個官員鬥一番,應該是有的,比較,蕭清一直是躲在暗處,連一句都不知道的人,對付那些愚蠢的官員永遠比霍啓潤,蘇凌雲,或者是楚瑾這種擺在明面上的人要好一些。

白小米拿出了電話,打給了蕭清。

電話那頭傳來了蕭清似乎已經預料到的聲音。

“小米,我知道你會打電話給我,是不是你的朋友遇到事情了?”

白小米不想問蕭清是怎麼知道的,只需要蕭清一句話,是幫還是不幫。

“是,我的好友依依,你既然知道,就一定知道怎麼幫她。”白小米很肯定,蕭清是什麼樣的人,她沒什麼可猜的,猜也猜不着。

“哦。你就那麼肯定我能幫她,也那麼肯定我一定幫的了她。要知道,她自己其實完全可以找你幫忙,找你向霍啓潤,楚瑾什麼的借點錢,然後和你劃清關係,或者說,和她那好賭的媽媽,離開a市這個地方,找個山村僻靜的地方,給她媽媽過剩下來的半生。”

蕭清的話很鋒利,白小米一開始見着蕭清就是這樣一副刀子嘴的樣子。但能看的出,當時的的蕭清雖然嘴巴很厲害,但卻是是想着幫她的。

而蘇謾依對她蕭清來說,什麼都不算,什麼價值都沒有,唯一的關係就是,幫了蕭清,那麼也就意味着,白小米又欠了蕭清一筆賬。

“蕭姨。你還在怪我不去告霍啓潤嗎?”白小米話剛落音。蕭清就接上了話。

“oh,不。你那次沒告霍啓潤。還算是幫了我一個忙。因爲你不敢說出我的存在。這樣,我也更方便做我的事情。”

“方便做你的事情?”白小米反問。

蕭清不答。

白小米這電話這頭等着,出租車司機往後坐瞧瞧,這位乘客也不說去哪裡,這樣一直開下去,他倒是很心甘情願,但是,怕是誤了乘客的事情。

出租車司機不好意思打斷了白小米的講電話。

“那個,女士。你要去哪裡?我這麼帶着你胡亂轉,怕誤了您的事情。”

出租車司機的話也照樣落在了蕭清的耳朵了。蕭清輕笑一聲,給白小米說了個清吧 的地址,白小米告訴了司機。司機很快就將白小米載到了那個木木清吧。

木木清吧,名字看上去特別有感覺,木,原始之物,雙木,是林子。外面的裝修很簡單,僅僅是用那種樹皮裝飾而成的。

白小米踏進了木木清吧。清吧裡很安靜,來這裡喝酒的人都低聲交談着。柔和的音樂響着。大家好似都有些沉醉在這柔和而動聽的音樂中。

白小米進門掃視了一週,在靠着落地窗的地方看見了蕭清。她一個人端着一杯紅酒,不斷的搖晃着杯中剩下的一點紅酒。雙眼望着外面,很出神。這裡的安靜透着一種高雅。

白小米輕輕的走了過去。音樂換上了一首,是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唯美兒動聽。有涵養點的情侶似乎都開始脈脈傳情。不再多說什麼,靜靜的聽着音樂了。

“蕭姨。依依的事情,我拜託你了。依依不能這樣做,不然她這輩子都無法做人了。”白小米儘量低聲,拉回蕭清的眺望。

蕭清放下高腳杯,做了個請的姿勢,請白小米坐下。

“小米。我幫她不過是想你替我做點什麼。難道說,爲了你那個所謂的好朋友,依依,你真的願意和我做交易?”

蕭清德恩眼神是那種很歷練的中年強勢女人的炯炯有神。這樣的眼神若是擺在職場上,沒有人不懼怕。因爲那意味着征服。

白小米沒有猶豫。

“可以。”

蕭清沒想到白小米答應的這麼快,據她所知現在的白小米過得幸福。

蕭清邪魅一笑,透着老練成熟的韻味。

“那好,資料給我吧。晚上,你等着蘇謾依的反應吧。你知道的,你讓她丟掉這份工作意味着你主動放棄了她媽媽的安全。因爲那些高利貸今日電話的要去就是根據他們的介紹,去賣,只要賣五年,她媽媽就能相安無事。”

蕭清說完這個,就飛快了發了條短信,也沒再多看白小米的表情。站起身就出了木木清吧。

背影不帶一絲的情義。白小米看着,想哭。這麼說,她是想幫依依的,但最終,是幫 還是害,她無法給自己定義了。

已是下午的三點鐘,正是日頭字熱的時候。白小米走在街上,腦袋被曬的昏昏沉沉,她不知道現在該如何面對蘇謾依。

也許,就在她那句話剛出的時候,湯琴會被撕票。

白小米沒有再打的,而是一路走了回來,臉頰被曬的通紅,眼睛也有些紅,是哭過的。如果說,她真的因爲自己的一時衝動好心辦了壞事,蘇謾依會恨她一輩子的。

白小米無力的走回了溫婉的公寓,剛好遇到下班回家的晴兒,晴兒在前面好似和一箇中年婦女交談着。中年婦女故意該了裝,還帶着有色隱形眼鏡。月白小米只覺得好熟悉,但具體是怎麼熟悉,她不想去多想。

晴兒先發現了白小米,便匆匆的和那個告別了,就跑到了白小米的面前。挽着白小米的手臂高興的問道。

“小米姐姐,晚飯我們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哦。溫媽媽說,今天要給在外面忙活了一天的小米姐姐補補身體。”

晴兒的笑很單純,沒那麼多心思。白小米被感染了。只有到了晚上看能不能聯繫上依依,畢竟現在的一切擔心也許有些過早了。

晴兒見白小米笑了。便將今天遇到的趣事告訴給白小米聽,兩人又說有笑的到了門口,門是開着的。只是稍稍的虛掩了下。

兩人沒掏出來鑰匙直接跨進了房門。

晴兒的開朗和對待事情的態度,感染了白小米,就進門不要開門這件事情,晴兒也能逗得白小米大笑。

而這大笑聽在某些人的耳朵裡那簡直就是一種諷刺。

蘇謾依憤恨的從沙發上跳起來。怨恨的看着白小米。

白小米看到依依來了這裡,激動的上前。準備看看依依有沒有收到什麼傷害。剛靠近,換來的就是蘇謾依一個狠狠的耳光。

接下來是蘇謾依的歇斯底里的暴吼。

“白小米,你以爲你是誰?你憑什麼什麼都不問我,就決定我和我媽媽的生路和死路。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我再也見不到我媽媽了。你總以爲你那麼高貴,那麼有後臺,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我和我媽媽是坐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我們從沒想過去害你丟掉性命什麼的,我們只是被逼,被生活所逼。而你,你今天竟然這樣就決定了我媽媽的生命。你可知道,我沒有媽媽,我什麼都不是,沒有人去真正的關心我。沒有人真正的疼我。我沒有你那麼幸運,沒有你那麼有福氣,那麼多的男人圍繞你轉,你想要什麼,只需要開口,就算是摘星星,摘月亮,他們也沒什麼猶豫的。而你卻裝作清高的假裝什麼都不要。”

蘇謾依吼完這些,眼淚已經在臉上劃出了很多條淚痕。

白小米知道蘇謾依吼出來這些是爲了什麼,湯琴死了。這是事實。是個白小米衝動之下,找蕭清幫忙換來的事實。一個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是的,依依說的對,湯琴不管多貪得無厭,多好賭成性,但卻從未想過要謀害她的生命,而她,她的一個衝動,一個錯誤的選擇,她害的湯琴沒了生命。害的依依再也沒有媽媽。

“依依——”白小米想道歉,她知道,在生命面前,道歉一切都是枉然,都不過是圖個自己的心裡舒服。

蘇謾依聽不得白小米說話,還想再甩白小米一巴掌,溫婉嚇的臉都白了,蘇謾依下手有多重,溫婉怎麼能不知道。白小米的半個臉頰已經開始泛着手指印的血絲。

晴兒一開始不知道蘇謾依那突然而來的巴掌,這一巴掌,她怎麼能再錯過,晴兒一把將白小米護在了身後,一個巴掌不歪不斜的打在了晴兒的臉頰上。嬰兒肥的臉頰似乎從未受過如此重的拍打,嘴角溢出了一株鮮血。

溫婉心疼不已,幾個步子,晃晃蕩蕩來到了晴兒和蘇謾依的中間。

“蘇謾依,你別太過分了。我溫婉雖然老了。但也容不得你這麼放肆。你的媽媽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很清楚。你別再這裡演戲了。若是你媽媽那麼容易死去, 你也不會活到現在。有些事情,我不先說,不想去捅破那層紙簍子。並不代表,我會一直沉默到底。”

溫婉的話很給力,蘇謾依接着憤怒囂張的氣焰一時減了半。

這又是哪一齣。白小米蒙了。原以爲她一個人幫着依依,不告訴溫姨,是不想溫姨擔心,但好似溫姨知道的比她還多。

“溫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婉看了一眼白小米,不客氣的轉頭對蘇謾依說,“依依,有些事情,演到就點到爲止,不要搞得我們家小米欠了你多大的人情。王副市長對於你們耍的那點小把戲,也只有騙騙小米的善良。今日,你如此算計,可曾想過,傷的最深的是誰。小米一直拿你和王瑜兒當好朋友,可你們呢,爲了滿足自己的那麼一點點私慾,一次次的利用小米,一次次的欺騙小米。這次,怎麼?你還想欺騙小米的愧疚嗎。然後你說什麼,小米都答應你嗎?”

蘇謾依似乎是被溫婉看穿了。沒想到溫婉一直和藹可親,不說三道四,也不說什麼她們之間的事情。原來只是因爲一切都是心知肚明。

“你?————”蘇謾依想反駁。這麼久的計劃,這麼依照白小米的性子制定的計劃就這麼泡湯了。她不甘心。

但現在,晴兒的眼裡像是防着狼一樣的防着蘇謾依,蘇謾依也不能再動什麼手腳了。

白小米從晴兒的身後站了出來。看看晴兒已經腫起來得了臉,很感動。沒想到只是喝自己想出半個多月的晴兒這麼捨身的保護她。

原來一切的情都不是以時間來衡量的。只要是真心的,不管是不是上一刻就認識的朋友還是戀情。對付都願意捨身相救。

“晴兒,謝謝你。疼吧。”

晴兒傻笑。嘴角的血已經滴落在白色的T恤上,暈開了一朵美麗的雪花。好美麗。象徵了最不會作假的友情。

“沒事。小米姐姐。”

“依依。從今天開始。你和我,從沒認識過。”

白小米說完了這句話,拉着晴兒和溫婉去了餐桌邊。完全那杵在那裡的蘇謾依當空氣。白小米讓溫婉和晴兒坐下,自己去了房間,找到了藥香。替晴兒擦拭傷口。

蘇謾依站在沙發前,看着白小米忙碌。心裡很恨。什麼叫做不認識。她們,從一開始,就逃不掉被命運捉弄。她蘇謾依不過是討得一些生存下去的機會罷了。

“白小米,我蘇謾依今日沒有料到你身邊有如此兩個厲害的人。我願賭服輸。你說我們從來沒認識過,可以,只是以後你要是有什麼要來求我,別再拿你的可笑的友情當做籌碼。”

白小米聽得心疼。她和依依之間,總存在點情義的。依依沒有王瑜兒那麼重的心思。可今天的依依,變了。變得白小米一點都不認識了。

眼淚在眼裡打轉,白小米強忍着,只希望蘇謾依趕快走。她可以在溫婉面前狼狽,可以在晴兒面前狼狽。但絕對不會在蘇謾依的面前狼狽。

溫婉坐在一邊,身體不好,也強裝不下去,但也不想白小米更擔心。只好坐在凳子上,不再好語氣的送客。

“你可以走了。這裡,不再歡迎你。”

逐客令一下,惹怒了蘇謾依。這裡的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白小米,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求着我幫你。”說完,在地上狠狠的蹬了一腳,踩着高跟鞋走了。

計劃被人識破。蘇謾依和白小米的關係從此破裂。

白小米在蘇謾依甩上門的那一刻。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

抽噎着給晴兒的臉上塗上了藥膏。

晴兒也跟着白小米哭了起來。而且聲音很大。

“小米姐姐,求求你別哭。以後,晴兒陪着你。誰敢欺負你,晴兒第一個保護你。”

晴兒說了保護,沒有說不饒。因爲保護比不饒來的更加親切。更加的含有真情。

白小米擦掉了眼淚。第一巴掌,蘇謾依力道不是很大,沒有第二巴掌那麼重,晴兒的臉頰就這麼會兒功夫,臉頰都已經腫的不行了。

嘴角出了血,最裡面肯定是破了吧。

晴兒自己是護士,她完全可以自己處理傷口,可她就想白小米給她處理傷口。她享受現在的時刻。

小米姐姐以前交的都是些神馬朋友啊。都這麼壞的嗎,都是這麼傷害小米姐姐的嗎?小米姐姐那麼善良,怎麼能被人那樣的傷害呢。

她發誓,以後要是誰再敢傷害小米姐姐,她一定第一個擋在小米姐姐的身邊,第一個和別人開戰。

晴兒的這個決定,也決定了她以後的路,痛苦着。

沒有什麼比親手傷害了自己的生母更加讓她痛苦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白小米替晴兒處理完了傷口。收拾了藥香,準備放進臥室裡去。晴兒擋在了白小米的面前。

“小米姐姐,你的臉都腫起來了。晴兒替你處理。”

晴兒第一次這麼強勢。都那麼多人傷害小米姐姐了。小米姐姐更要愛惜自己。不能再傷害自己了。

白小米的藥箱被晴兒奪去了,晴兒腫着臉頰,快速的打開了藥香,掏出了藥支和棉籤。將白小米摁倒在椅子上。快速熟練的替白小米處理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