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她慌亂而焦慮而不安詢問,還下意識的掙了掙,可是完全掙不開。
墨閱辰見此,心臟也砰了一下,跳動較往常要激烈許多。
他真心喜歡馮蓁蓁,所以,看見此時段清緣摟着馮蓁蓁,心底瀰漫着一股無法言喻的酸澀苦楚。
段清緣的薄脣再次揚起一絲完美的弧度,在馮蓁蓁嘴邊說話,“我剛纔說了,我就跟她演演戲,預熱預熱身子。寶貝,我的精力可都留給你了。”
馮蓁蓁又凌亂的搖搖頭,還是不懂段清緣話裡的意思,不懂段清緣到底想幹什麼。她也不會相信他現在說的話,剛纔他們明明都看見了,他跟那個女人在調情,那個女人的手在他身上肆無忌憚亂摸。
“你放開我,段清緣……你放開我……”她更加用力去掙脫,咬牙使勁推卻着他的胸膛。
然而,她愈是掙脫,段清緣的臂彎便更加使力,將她禁錮的更緊。
墨閱辰以爲,段清緣會對馮蓁蓁不利,會對馮蓁蓁施暴之類,又不禁替馮蓁蓁說話,對段清緣說:“清緣,你不要再爲難蓁蓁、不要再誤會蓁蓁了。我跟蓁蓁剛認識不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墨閱辰對馮蓁蓁的關心,令段清緣的心裡更加不爽。而且他不得不感嘆墨閱辰的臉皮之厚,居然絕口不提昨晚照片的事情,始終在馮蓁蓁面前飾演着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
“強人所難?哼,她是我的老婆……我的老婆,你懂嗎?”段清緣回答墨閱辰,卻仍舊冷目盯着馮蓁蓁。
被他盯着,馮蓁蓁只覺越來越害怕。他的眸子看似平靜,實際上太深太暗,如不着邊際的冰河。
“就算我是你的老婆,我也有我的人身自由,你放開我……”馮蓁蓁又扭了扭身子,心浮氣躁,不耐煩的說。
段清緣始終摟着她不肯放開,這會兒他的眸子還眯得更深,釋放着一絲銀靡而邪魅的光芒,又湊馮蓁蓁耳邊,極爲輕聲詢問她,“你想讓我相信你嗎?想向我證明你的忠貞嗎?”
他問得一本正經,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馮蓁蓁聽着,情緒又立馬變得平穩。
她從未想過,刻意去向段清緣證明她的清白,因爲她知道那沒法證明。段清緣實在不相信她,她只能認命。如今卻沒有想到,段清緣主動這麼問,自然而然,她的興致被他勾起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段清緣,你說……”她不冷不熱反問,其實心中好奇得很。
墨閱辰耳力對尖,也聽到了段清緣在馮蓁蓁耳邊所說悄悄話的內容,遠山般的濃眉又微微擰皺。
段清緣脣邊的笑意更加陰險、狡黠,馮蓁蓁呼吸略急,思緒凌亂,倏然,他又悠悠捉住她的一隻手,輕輕釦在掌心,說:“我們來,做……”
說着說着,他故意停頓,語氣拖得很長很慢。馮蓁蓁不禁再次發悚,心跳一下子蹦到了嘴邊,落不下去。
段清緣依然抓着她的那隻手,將它往他的身下褲dang口放
霎時,馮蓁蓁的臉色又變得比厲鬼還要蒼白幾分。段清緣後面沒有說完的話語,若她還不知道是什麼內容,那她就是白癡加白癡加白癡了。
“啊!不……”她嚇得趕緊縮了縮手,要將手縮回來,不要當着外人的面跟段清緣做那種事情。然而,段清緣彷彿知道她會縮手,所以在那一刻,將她的手抓得更緊,不讓她逃脫。
同時,段清緣的臉色也變了,陰霾淺布,戾氣重重。
“怎麼?你不敢?”他又冷聲詢問馮蓁蓁,語氣陰狠決絕。
墨閱辰也明白了段清緣想做什麼,臉上所有表情隨之消失,木訥的站在那裡。
段清緣想給他下馬威,給他警告,挽回自己的面子,他知道。但是,他希望馮蓁蓁不要答應,毅然的拒絕段清緣。因爲馮蓁蓁是他中意的女人,他堅信總有一天,馮蓁蓁會來到他的身邊。
馮蓁蓁的手被迫停放在一個令她羞澀的地方,所以,不知不覺間,她的臉頰和耳朵又爬上許多粉紅,感覺一陣燥熱。她很無奈,但是,更無語。她忽然發覺,段清緣真是卑鄙無恥。
她會不敢嗎?呵呵,明擺着,他故意激她。
馮蓁蓁還是奮力的縮手,並且有些憤怒的回答段清緣,說:“敢,我敢!可是我不會跟你做!段清緣,你不要這樣,這樣很沒意思,你鬆開我……”
她不是不敢,而是不肯。段清緣認定她跟墨閱辰有染,纔會想要跟她來一場表演。
段清緣面上殺意更盛,馮蓁蓁讓他鬆手,這下子,他不僅鬆開了她的手,連她的身子也放開,不再摟着她。
見段清緣不再強迫馮蓁蓁,墨閱辰心上的感覺頓時好受了少許。轉而又是一副輕鬆的神色,注視着他們。
重獲自由後,馮蓁蓁踉蹌了一下才得以站穩。然後,她仍舊昂着頭,忿氣的瞪着段清緣。
這時候,段清緣望着她,臉上全是自嘲的笑容,說:“沒意思?你竟會覺得沒意思?哼,你是怕他看着,給他造成心理陰影吧?”說完後,他的目光又在墨閱辰臉上落了半秒。
馮蓁蓁之所以拒絕,在段清緣看來,就是因爲她在意墨閱辰的感受,他們兩個有ai昧、有jian情……
段清緣這麼明顯的諷刺,又惹得馮蓁蓁一邊搖頭、一邊嘆息,但是什麼話都不想說。
索性,段清緣也不看她了,不過,他的目光越來越凜冽幽深,空洞的看着別處,一字一字,認真的說:“馮蓁蓁,虧我在努力的愛你。虧我爲你、爲你們馮家做那麼多。”
若不是因爲馮蓁蓁,他纔不會放下對馮馭良和馮海燾的仇怨。
若不是因爲馮蓁蓁,他纔不會二話不說把他思遠集團那五千萬的閒置資金全部抽走。
而馮蓁蓁對他,毫無敬愛之意,有的只是三心二意。他就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她居然堅決不肯。
段清緣說完之後往臥室的方向走,從那頹然的腳步聲中透出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和無力感。
馮蓁蓁聽清楚了他剛纔的話語,單薄的身子又在夜風中輕輕搖曳了一陣。
他在努力愛她?他爲她爲他們馮家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