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聽到這句話,瞬間一張小臉變得通紅,鼓囊着說了一句“流氓”之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沈月蒼也不計較宗夏罵人的話,反而心情大好的笑出了聲。
司機看着沈月蒼的笑聲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也是,沈月蒼平時在別人面前別說是笑了,就是微微牽動一下嘴角都是很少的,更何況是這樣的大笑。
“回家吧。”
沈月蒼合上電話之後,再也忍不住想要看到宗夏的面容,本來打算再去那個孩子住院的原來的醫院瞭解一下的,現在卻也是趕不及回家了。
說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來他纔是最想見宗夏的那個。
當車子的引擎聲剛剛響動的時候,宗夏便已經抱着唯一來到了門口,看着沈月蒼從車裡邊下來,宗夏便揮舞着小唯一的手向沈月蒼打招呼。
“來,唯一,我們跟爸爸打個招呼。”
唯一看見宗夏這麼說,裂開嘴笑着,伸着手要沈月蒼抱,嘴裡邊“咿咿呀呀”說着只有她才知道的語言。
沈月蒼看着母女兩在門口迎接自己,心裡感覺暖暖的,一直以來心裡的空白瞬間被填充的滿滿的,自己一直以來要的幸福不就是這樣嗎?
他一把接過宗夏手裡的唯一,然後伸手摟着宗夏的纖腰,對着宗夏說道:“唯一那麼重,幹嘛要自己抱,累壞了吧。”
小唯一似乎聽懂了沈月蒼的話語,不滿的對着他吐着泡泡,而那個剛吐出的泡泡就在沈月蒼的臉上炸開,使得沈月蒼臉上佈滿了唯一的口水。
看着沈月蒼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小唯一也不感覺害怕,反而咧的嘴笑得更歡了。
宗夏看着沈月蒼忽變的臉色,趕忙從沈月蒼懷裡將唯一接了過來。
“唯一還這麼小,哪裡重了,你看,咱們小唯一都不滿你說她重了。”
宗夏看着唯一的臉上滿滿都是母親的慈愛,彷彿所有的愛在母愛面前瞬間都失了顏色一般。
沈月蒼突然很不喜歡這樣,將宗夏和孩子一同摟在自己懷裡,聲音沉悶的說着:“孩子都丟給媽和保姆抱就好了,你應該多抱抱我。”
宗夏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撒嬌的老男人,眼裡閃着好笑,曾幾何時,這個連笑都不笑的老男人現在都會撒嬌了,這還不算,現在完全就是一副吃醋的樣子,並且吃的還是自己女兒的醋。
“唯一,爸爸要將你丟給奶奶了,你說爸爸是不是壞爸爸啊。”唯一聽到宗夏這麼說,配合的往沈月蒼臉上“啪啪啪”的招呼着上去。
“喲,你們小兩口要恩愛到房間裡邊去,在門口將我們家小唯一冷着了怎麼辦?”沈母從屋裡邊出來,看到的就是沈月蒼抱着宗夏,唯一往沈月蒼臉上招呼的畫面。
看着兩人恩愛的樣子,沈母突然很慶幸,當初沈月蒼沒有聽自己娶了林子筱,要是娶了林子筱,不知道自己家要變成什麼樣了。
都怪自己當初被矇蔽了眼睛。
宗夏聽見沈母這麼說,臉瞬間爆紅,扭捏着躲在沈月蒼懷裡悶悶的說着:“媽,你又取笑我。”
“好好好,媽不笑你,我將唯一帶走就好。”說着,沈母就招呼着林姐將唯一抱進屋裡,門外僅留下沈月蒼和宗夏兩個人。
“老婆,走吧,我們回屋去。”沈月蒼摟着宗夏往屋裡走。
而宗夏卻還沉浸在那一句“老婆”裡邊。
兩個人回到屋裡,沈母識趣的沒有將兩個孩子送過來,打算讓兩個人多一點相處時間,最好再給她多生兩個孩子。
一回到臥室,沈月蒼就堵住了宗夏的嘴,舌頭輕輕的舔紙着宗夏的嘴脣,感受到宗夏的不配合,便耐心一點點的親吻着宗夏的嘴脣。
“將嘴張開。”沈月蒼趁着宗夏喘息的空擋對着宗夏命令道。
就在宗夏條件反射的將嘴張開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上當了,可惜此時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被迫的和沈月蒼進行着脣齒間的嘻戲。
沈月蒼似乎並不滿足此時的脣齒相摩,雙手沿着腰部往上,準確的找到那兩顆釦子。
等到宗夏反應過來的瞬間,沈月蒼已經將手沿着衣服下襬往上,撫摸上了兩團柔軟。
“嗯~不,現在是白天。”
沈月蒼也知道此時不是適合的時間,並不打算和宗夏現在就做,只是在手上過足了癮之後才放開了宗夏。
看着宗夏氣喘吁吁地看着自己,衣服因爲自己剛剛的動作,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與其說蔽體,還不如說是一種誘/惑.
沈月蒼看着這個樣子的宗夏,喉嚨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然後迅速的轉過身去,再面對着這樣子的宗夏,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在不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情。
“剛剛你去哪裡了?”等到宗夏整理好衣服之後,纔想起來自己是要詢問的是什麼事情。
沈月蒼看了宗夏一眼之後,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他知道宗夏的善良,要是讓她知道那個保姆是因爲孩子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按照宗夏的善良,說不定就會原諒了那個害了唯一的人。
這樣他尋找線索也就沒有了意義了。
四年前他沒有很好的保護了宗夏,四年後,他不會再讓宗夏受到傷害,任何想要傷害宗夏和孩子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想了許久之後,沈月蒼只能對着宗夏說出:“這件事以後再跟你說。”他不想欺騙宗夏,所以只能這樣說道。
宗夏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裡閃過一絲失望,面上卻絲毫不漏,只是擡腳步出了臥房。
她原以爲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可是幾年沈月蒼隱瞞的態度卻是讓她的心裡種下了一根刺。
沈父的離開沒有多久就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不管誰問出了什麼事情,沈父都是搖頭說沒事。
在這當中,要屬最擔心的莫過於沈母,她從二十歲嫁給沈父之後,便一直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從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事,可是這一次不知道什麼事,使得沈父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每次面對她的時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不相信沈父會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卻擔心他發生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夫妻之間,沒有什麼是不能一起共同面對的。
沈月蒼看着沈父這個樣子,有心想要說什麼,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在一旁讓宗夏多陪陪自己母親,不至於等真相徹底揭開的時候,自己母親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爸,你覺得怎麼樣?”
“爸……”宗夏又叫了一聲。
“啊,哦,都行。”
“爸,你知道我們說什麼了嗎?就都行。”沈月蒼看着沈父這個樣子,不滿的對着沈父抱怨開來。
“月蒼,爸爸可能是累了吧。”宗夏悄悄的拉着沈月蒼的衣袖說道。
現在的沈月蒼要說對那個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哥哥沒有絲毫想法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多也多了出來了,再多說什麼也沒用,只能保持沉默,但是心裡稍稍的怨氣還是有的。
以至於自己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就帶了一些怨氣。
“我們剛剛在商量唯一和唯年的百日宴呢,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說一下。”沈母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相公的,畢竟最近沈父瘦了很多,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爸,我們的意思是大辦一下,畢竟當初對於兩個孩子身世大家猜測太多,這次也算是對大家的一個交代。”沈月蒼說完之後,看向宗夏,眼裡含着一絲歉疚,當初設計讓宗夏在婚禮上離開,除了是保護宗夏和讓戲更加真實更加能迷惑大家之外,不可否認的,宗夏是受傷害最多的。
這也是當初沒有考慮周全的後果,要是再重來一次,或許他不會再用這樣的方式來達到保護宗夏的目的。
他會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不至於讓宗夏受傷。
宗夏看出了沈月蒼眼裡的歉疚,小手伸出握住沈月蒼冰涼的大手,悄悄的給與了安慰。
感受到手心裡傳來的溫度,沈月蒼看向宗夏,會意的笑了笑。
瞬間,宗夏便因爲這一笑呆滯住了。
沈父和沈母看着兩個人情意濃濃的模樣,都識趣的離開了。
“夏姐姐,月蒼哥,你們兩在幹嘛呢?”
就在兩人身體慢慢靠近的空擋,沈曉可的聲音傳了進來。
宗夏受到驚嚇,一下子將身子彈了開來,臉紅紅的看着沈月蒼,眼裡閃現着怨責。
沈月蒼因爲被沈曉可打斷了好事,臉色難看的看着沈曉可:“你過來幹什麼?”
沈曉可也不介意沈月蒼的臭臉,自顧自的坐在宗夏旁邊的沙發上,手裡從茶几上的托盤裡邊戳起一塊水果放在嘴裡,漫不經心的衝着沈月蒼說道:“我來看我的小侄子小侄女啊。”
沈月蒼繼續將宗夏抱回自己懷裡,衝着沈曉可酸溜溜的說道:“想要看自己生一個去,對了,前幾天陸氏集團的當家人還說有意要和我們家聯姻,我想了想,我們家適合聯姻的也就你一個了。”
沈曉可一聽見這句話,臉色馬上從剛剛的安逸變得一臉苦逼。
“月蒼哥,你不會這麼狠吧,我還未成年呢,你就要我去聯姻。”
“你說呢?”沈月蒼並沒有正面回答沈曉可的話,只是將問題拋回給了沈曉可。
“夏姐姐,你管管你老公,他這是違法的。”
看着沈月蒼那邊油鹽不進,沈曉可決定轉換政策,將苗頭對轉了宗夏,雙手搖着宗夏的手臂,撒着嬌的說着。
宗夏聽見那句“你老公”,心裡閃過一絲甜甜的,但是這個時候可不能給自己男人下面子。
所以只能故作爲難的看着沈曉可說了一句:“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沈曉可終於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是討不了好了,只能哭喪着臉跑去找沈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