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 幡然醒悟的顧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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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多都是大男子主義,他自己找女人可以,但是,老婆絕對不能出車九,這會讓他自己的內心,有很深的挫敗感。
不僅如此,很多男人嘴上說不在乎女人是否跟自己是第一次,其實,內心是十分在乎。
不要說這個世界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不然,相比較太多的事情,在結婚的時候,女人給男人最大的尊重便是貞潔,即便男人在結婚前已經有幾個前女友了,但在結婚的時候,大多數男人是想跟自己結婚的女人共度一生的,前提是,男人是愛着這個女人的。
女人不自尊自愛,早早的便自我幻想跟小男友偷吃禁果,百分之九十,女人不會跟第一個上/牀的男人結婚。
顧珍珍是最好的例子,她跟馬龍談戀愛,一直覺得對方是愛自己的,纔會把自己的貞潔給他,併爲了這個結婚。
其實,馬龍從來沒有愛過她。
這也是女人的悲哀。
愛,可以包容一切,最愛你的人,纔不捨得傷害你在外面找別的女人。
只可惜,顧珍珍的眼光一直都沒有變好,她總以爲自己可以改變一個男人,畢竟相處幾年了,但她永遠不會去想,爲什麼幾年了,結婚了,安惜朝還會在外面有女人?
不是因爲她僅僅在酒店跟馬龍的事情被他發現。
而是她覺得再多給她一些時間,她就可以徹底的將他拉到自己身邊。
現在的處境不正是她要看到的麼?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卻不相信自己的腦子。
“我們不是說好不再提酒店的事情了嗎?”
安惜朝淡淡的回答,“我只是隨口相比一下。”
“那你還在心裡相比別的什麼了?”
安惜朝邊脫衣服邊說,“你真的要知道?”
“嗯。”
“比較很多,最主要的是,珍珍,你跟馬龍在一起覺得x生活比較和諧,還是覺得跟我比較和諧?是他的工具大,還是我的大?”
這麼直白的問話,安惜朝早就想問了。
“你…………”顧珍珍被嗆住,不知該說什麼。
她將紅糖水一口喝下,閉上眼睛,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你倒是說啊。”
“你無聊不無聊。”顧珍珍翻過身,背對着他。
安惜朝眸子一斂,什麼也沒再說。
躺在她身側,他緘默了會,說,“我爸最近幾天是不是跟網友聊上癮了,剛纔我回來,還聽見在聊。”
顧珍珍見他轉移了話題,便說,“我七八點就看他在聊天,到現在還沒聊完啊。”
“這麼能聊?”
“跟女的聊的,都聽見聲音了。”
安惜朝嗯了一聲,關燈睡覺。
這樣過了幾天,顧珍珍的大姨媽終於走了。
顧珍珍再次來到了醫院。
婦產科主治醫師給她做了各種檢查,最後說道,“你流產了幾次吧?”
顧珍珍戴着口罩,點了點頭。
“我說呢,要不然子//宮不會這麼薄,這麼薄的子//宮內膜根本無法向精/子卵/子提供着牀,就跟土地似的,肥沃的土地才能長出好苗子,地不好,苗子怎麼長得出來?”
顧珍珍聞言,心裡頓時掉進了冷庫,“醫生,還有辦法嗎?我想要孩子。”
醫生嘆了口氣,“像你這樣的女孩,我遇見的太多了,一味的打胎,將自己折騰的不成樣子,結果嘞,你不能懷孕,男人就去找別的女人,他們又不損失什麼,早幹嘛去了。”
“醫生,求求你,我還能懷孕嗎?”
醫生鄭重的開口,“不好說,不過,可以試試打雌性激素,雌激素能促進子宮內膜上皮增生,但副作用較大,增大了得子/宮內膜異位症和子/宮腫瘤的風險,你要慎重。”
顧珍珍點頭,“現在就打吧。”
“行。”
從醫院出來,顧珍珍心情簡直糟糕透了。
她覺得自己的頭頂上有一大片雲彩。
黑壓壓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回到顧宅。
顧母見她臉色不好看,隨即問道,“出啥事了?”
“媽。”顧珍珍坐下來,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我有可能再也懷不上孕了。”
顧母聞言,趕緊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
顧珍珍一言一語的將這些話告訴了自己的母親。
顧母聞言,氣急的她一巴掌打在了顧珍珍頭上,“你真是……太氣人了!你不知道女人不能隨便打胎啊?打一個是因爲你跟馬龍離婚,後兩個就算生下來也比打胎強!”
“可是,我不想帶倆拖油瓶,還是馬龍的孩子!”
“那你一開始爲什麼死活嫁給他!”顧母說起這個就無法忍受,“珍珍啊,你這是自己作的,怪不了任何人!現在到這步田地誰也別怨,想盡辦法懷上孩子再說!這一點千萬不能告訴惜朝,不然,安家就這一根獨苗,娶個不會生孩子的,還不翻天了!”
顧珍珍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我知道。”
“那還愣着幹什麼,按照醫生說的做,有一點希望也別放棄。”
顧珍珍擦了擦臉上的淚,“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
顧母坐在那裡,覺得這個世界太造化弄人了。
顧珍珍回到安家。
發現客廳裡坐了一個年輕漂亮陌生的女人。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自己老公帶回來的?
“你誰啊?”
曹心田笑笑,“我姓曹,喊我曹曹好了。”
顧珍珍嫌棄的哼道,“曹曹?三國穿越來的嗎?什麼名字,難聽死了,我就認識一個姓曹的。”
曹心田手握緊,“是嗎?”
隨後,安惜朝和安小心都回來了,顧珍珍有些不明所以,“這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安惜朝警告她,“閉上你的嘴,什麼都別說。”
安父從樓上下來,笑呵呵的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位呢,叫曹曹,是我的女朋友。”
顧珍珍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開始凌亂了,“公公,你都五十多了,還交女朋友?”
“難不成我五十多就要一直孤孤單單的終老嗎?”
安惜朝點頭,“爸說的沒錯,我贊同。”
安小心存在質疑,“爸,你都老頭了,她這麼年輕跟你,不是看上你的錢還能是別的嗎?”
安父不覺得自己是老頭,覺得自己還是英俊風發,“照你這麼說,爸這歲數的就不能有真愛了?”
安小心嘴角抽了抽,“不是,我只是覺得她跟我年紀不相上下吧,都能跟你當女兒了,你要是找個五十多的,我也不反對。”
安惜朝打斷道,“好了,咱爸既然願意就願意好了,我說的算,從今以後,誰也別說半句不是!”
顧珍珍直接上了樓,安小心見狀也上了樓。
安惜朝看了曹心田一眼,使了一個眼色,自己也上了樓。
“你不覺得對不起你死去的母親麼?”
安惜朝坐在那裡,淺淺的喝着紅酒,不以爲意,“死去的人終究死了,活着的人還要繼續,不要拿死去的人去困活着的人。”
顧珍珍乾笑,“那你還真想的開,既然身爲兒子的你都同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那就好。”
顧珍珍看着他的模樣,突然試探性的問道,“惜朝,假如我要是一直懷不上孕咋辦?”
“你不是不會生了,怎麼可能一直懷不上呢?”
“我說假如。”
“我們安家只有我一個兒子,你知道吧?”
她點頭。
“那我就只能另娶一個會生孩子的女人了。”
顧珍珍親自聽到這句話,覺得沒有比這更殘忍了。
果然跟自己母親說的無二分區別。
男人就是男人,傳宗接代爲重。
“那我…………可要好好加把勁了,早點懷孕了,給你生個兒子。”
安惜朝聞言這話,點點頭,“把心思放在懷孕上就對了。”
顧珍珍走向洗手間,關上門,靠在門上,她的身子滑落,?縱然再傻,顧珍珍此時也已經明白了,這個男人,無論說的多好聽,在某些事情上,自己仍是想扔掉就扔掉的垃圾。
所有事情在這個時候在她腦子裡猶如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全部一幕一幕的呈現在她面前。
一個可怕的事實在她面前形成,他讓自己去哥公司,就算,成功了,以後顧氏落在他的名下,自己依舊逃脫不了被拋棄的下場,自己現在之所以還在這個家裡。
無非是,自己有強大背景的家庭支撐着。
不怕人傻人蠢,就怕到死都不清醒。
“你在裡面這麼久幹什麼?”
“肚子疼,上大號。”顧珍珍站起來,擰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幡然醒悟的她,眼睛血紅一片。
能隨時拋棄自己的便不是愛人,只有家人是最終的溫暖港灣,她一直以來,到底是腦子被矇蔽有多嚴重啊,竟然會想着幫助一個可以放棄自己的男人去打垮自己背後的支撐着。
打開門,她梳梳頭髮,朝着門口走去。
安惜朝看她臉色不好看,“你上哪兒去?”
“出去轉轉。”
顧珍珍如此說,打開門下樓。
出了安宅,她仰起臉,看見的不再是烏雲,而是萬丈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