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被魔化的明熙塵(1)
那邊楚睿再找着冷煙,而跟楚睿兵分兩路的明熙塵在另一邊也在找着。
明熙塵緊繃着面容,一雙冷幽幽的鳳眸仔細地檢查着這間毒販子交代的屬於青野的機密辦公室,探測儀上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起來只如同是一個最普通的辦公室。
突然,明熙塵視線定格在了牆壁的角落裡,石灰的牆壁上似乎被什麼刮掉了一塊,而那已經幹凅暗紅色澤應該是血?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大寫的l字母,冷煙名字的首字母。
半個小時候,地下的實驗室,看見昏厥在病牀上的冷煙時,明熙塵只覺得眼睛一陣酸澀,淚水瞬間洶涌而出,身影快速的衝了過去,緊緊抱住只剩下微微呼吸的人,那個曾經沉靜如水,單薄優雅的女子此刻卻在短短的時間裡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早已經瘦得皮包骨,眼睛凹陷着,那乾裂的嘴脣似乎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而被咬得破裂,渾身在白色套頭大褂之下,如同乾裂的屍身一般,清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而那手腕和腳裸上的鐵銬清楚的訴說着她曾經遭受了怎樣的對待。
“煙,醒醒,我帶你回去了。”喉嚨如被堵住了一般,明熙塵低聲喊着,一旁的特工已經過來將手銬打開了,看着被明熙塵抱在懷裡,瘦得不成人形的冷煙,讓幾個特工都肅着一張臉。
聽到一聲聲喊聲,冷煙緩緩的睜開眼,視線裡是一張清冷而焦慮的臉,那一雙黑幽幽的鳳眸帶着可感知的感情和暖意,她是?呆滯而蒼白的面容上表情微微的有了一絲變化,冷煙無聲的笑了起來,聲音微弱,“塵塵……是你……”
“我來了。”點了點頭,清冷的臉上滿是心疼和痛苦,明熙塵猛地抱緊了冷煙,將那清瘦的硌着骨頭的身體狠狠地抱緊在懷裡,陪了她八年的夥伴,早已分不清是友情還是親情,只覺得在這世上,沒有了她活着都不會快樂。心裡缺失的一角終此刻終是找了回來,可此刻想着冷煙被摧殘的身體,那原本漠然的鳳眸此刻肅殺的駭人,陰沉暴戾的血腥充斥在了黑眸之中,“給我血洗了這裡!”
來之前,長官曾交待所有的特工聽命於楚睿,而此刻聽到這樣的命令,雖然有些血腥,可是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毒販子,所以特工們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快速的領下了命令。
“明小姐,我等你多時了!”陰沉沉的嗓音響起,明熙塵猛地戒備起來,自己剛纔太激動,竟然沒有發現有人來了,順着聲音望去,一清瘦的身影站在門口,面色陰冷,眼神冷酷。
明熙塵低眸看了一眼懷裡的冷煙,抽出一隻手,指尖輕點在她的昏睡穴上,低低的開口。“睡吧,醒來就沒事了。”說着,將昏睡過去的冷煙放到了一個特工的懷裡,“照顧好她……你們出去找楚睿。”
“我們留下。”另幾位特工開口。
“走!”明熙塵擺手,“軍人的天職服從命令,立刻馬上。”
看着明熙塵滿臉肅殺的冷然,幾個特工互看了一眼,交換了眼色,決定先將冷煙帶出去找到楚睿在說。
“明小姐未免太自負了,這是你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青野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明熙塵黑眸裡翻滾着滔天的恨意,脣角挑起刀刃般的笑痕,“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留下本小姐。”
特工們只覺眼前人影一晃,都沒看清明熙塵是怎麼出手的,那幾個奮力抵抗的毒販已經倒在了地面上,還沒等幾人反應過來,明熙塵的身子就到了青野面前,在他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時,明熙塵和青野已經打了起來,那速度快得分辨不出誰是誰的身影。特工們幾乎是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個人抱着冷煙,另幾個人護着冷煙在兩人的交手下快速的撤了出去。
青野已經放棄阻擋冷煙被救走,基地被毀了,如果能抓到明熙塵功可抵過,若是讓明熙塵走了,以後他還有何面目回到青木家族!
青野不愧是青木家族最出色的隱者,明熙塵一和他交上手,就已經知道,這人絕不是等閒之輩,冷煙能勝了青田,絕對勝不了他。一想到冷煙,明熙塵幽深的鳳眸泛起冷光,脣瓣挑起的笑痕如刃,冷煙之仇今日非報不可,傷一分十倍還之……想着,身子凌空而起而起,五指張開如利爪般向着青野的頭頂抓去。青野身子一縮,瞬間原地沒了蹤影……這時四周爆炸聲響了起來,整個地下室都撼動着,明熙塵明白地下室已經快坍塌了,但是她要將青野滅掉,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明熙塵微微眯起眼睛,耳朵敏銳地聽着,憑感覺找尋青野的位置。
刷,一道人影隨着冰冷的銀光從快要坍塌的地面躥了出來,瞬間到了明熙塵面門,明熙塵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她伸出手掌抓住了劈來的刀鋒……
咔嚓一聲,刀被折斷,青野的身子隨着聲響忽地又沒了蹤影。
明熙塵極爲懊惱,原本就因爲冷煙而焦慮的心更加的焦躁起來,她只感到內心的怒火一點點的向上升騰,似胸腔內燃燒着一束火焰,整個人都跟着熱了起來。
她幽深的眸越來越黑,瀑布般的長髮隨着呼吸而起伏,素白的手指屈張着,似是隨時都會插進人的心臟,脣角扯出的笑痕帶着幾分詭異。
倏忽間,地面一陣劇烈的搖晃,明熙塵身子也隨着地面的晃動而來回搖擺,原本明亮的房間被一團黑霧遮住,無數的幻影出現在明熙塵眼前。她身子隨着幻影的襲來而翻轉着,一時間,打散了這邊那邊又忽地襲來……明熙塵漆黑的長髮隨着身體的騰空而上下翻飛,而那幽深的眸更加的黑暗,似是不見底的深淵,脣角的笑痕更加的詭異,隨着無指的探出,只聽到一聲“啊……”撕心裂肺的喊聲戛然而止,那一聲,如此悽慘,如此恐怖,如此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