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銘的意思是,他現在,仍舊是她的老公?
而且,一直都是?
這個畜生,怎麼可以揹着她,做出這種事情?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看着碗裡,吃着鍋裡嗎?
害的她還和席木,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
這不是浪費人家席木的感情嗎?
“聖司冥,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餘淺直勾勾的看着身後的男人,氣呼呼的質問道,但不難看出,她憤怒之餘,眼底還是有一絲絲的欣喜。
聖司冥怎麼會忽略掉她那微小的變化,冷冽的薄脣不禁上翹:“事情很簡單,也很明瞭,如果你想聽,就給我乖乖進房間,這樣衣衫不整的待在客廳,你不覺得會被下人看笑話嗎?”
聞言,餘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浴巾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雖然遮住了風光,可怎麼看怎麼狼狽,尤其她現在嘴脣紅腫着,更是多了幾分旖旎的味道,怕是仍誰都能看出,她片刻以前經歷過什麼……
陡然反應過來的餘淺,覺得周遭人看她的目光都變得不對勁了!
一張小臉頓時羞得緋紅,她憤恨的瞪了聖司冥一眼,裹緊身上的浴巾,跟隨他重新回到主臥室!
嘭——
聖司冥單手將門關上,背倚在房門上,兩手環胸,笑眯眯的看着她,目光流連忘返,帶着濃厚的情意,倒讓餘淺生出幾分不自然的感覺!
她隨便摸過桌子上的物體,丟向他:“我只給你五分鐘,你最好快點給我解釋清楚!”
聖司冥胸口一疼,皺着眉頭撿起地上的不明物體,匆匆一瞥後,他笑出了聲音:“有這麼迫不及待嗎?”
“什麼迫不及待?”餘淺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聖司冥乾脆把手裡的東西亮給她看。
一個正方形的,薄薄的……
“啊!”秒懂的餘淺捂住眼睛,驚叫出聲!
該死的!
居然是……避孕套?
“薛管家沒事在桌上放避孕套做什麼!”她咬牙切齒,沒想到老管家也有不正經的一天!
“當然是爲了方便我們回來親熱了。”聖司冥嬉笑着道,將避孕套往牀上一丟,攬住餘淺的腰身,腦袋也順理成章的埋進她的頸間。
他熱熱的呼吸撲打在她的喉嚨上,很癢。
明明應該將他推開的,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直到他的吻密密麻麻的散落,她才鼓足一絲勇氣,伸手推拒他的胸膛:“滾!誰要和你親熱?”
聖司冥看得出來,她不想拒絕自己,只是在矯情。
不僅沒有生氣,脣邊的笑容反而勾勒的更深,扣在她腰間的手指不住的打圈圈,將曖昧渲染到最極致:“難道這一整年來,你就不想我嗎?”
“聖司冥,你少不要臉……”
“可是我想你。”他一口打斷她的話,薄脣直接貼上她的面頰,並且一路下滑:“老婆,我想吻你。”
他的聲音沾染上情慾的嘶啞,還是那樣的令人陶醉。
餘淺這一刻,居然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不僅讓他如了願,甚至還被他丟到了柔軟的大牀上。
潔白的浴巾被扯開,肌膚在空氣裡泛上一層蝕骨的涼意,很快又被炙熱所包裹……
餘淺感覺自己像在做夢,卻又不像是夢。
哪有夢會這麼真實?
就連對方的呼吸,都像是響在她的心頭……
這些只存在於她記憶中的畫面,再次重演,餘淺不由自主的迎合,可到了千鈞一髮之際,她卻從夢中乍然驚醒:“不可以……”
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用力扣住聖司冥的胳膊,就連尖銳的指甲都陷進了他的肉裡!
“聖司冥!”餘淺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我還沒有原諒你,你少給我亂來!”
男人疼的眉峰一蹙,並沒有生氣,但是幾欲爆發的慾望確實隱忍不了。
“相信我,以後我會向你解釋的。”
說罷,他腦袋一垂,結結實實的吻住了她!
餘淺搖頭晃腦,就是不從!略微紅腫的脣瓣泛上一絲痛意:“聖司冥,這一次我絕不會輕易原諒你,你也休想再跟我玩霸王硬上弓這一套!”
幾次想要親熱,均被她躲開了,聖司冥也很無奈。
他的老婆就是倔,有時候倔到,他不想妥協都很難。
“有這麼生氣嗎?”他懸在她身上,將她額前的碎髮別入耳後。
“你要是被人耍了整整一年,我看你生不生氣!”餘淺踹了他一腳:“在沒把一切說清楚以前,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立刻甩手走人!”
一聽說她要甩手走人,聖司冥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再也顧不得其他,抓住餘淺的雙手,將她擺成大字型,推倒在牀:“如果我跟你說,我失憶了,你信嗎?”
“失憶?”餘淺嗤笑一聲:“聖司冥,你怎麼不說你得絕症了?”
“……”
聖司銘沉默,失神的望着她。
好半響,那張略微蒼白的脣瓣才張開:
“我確實是因爲得知我的病沒救了,所以才離開你……”
“別開玩笑了!如果你真的得了絕症,那你現在怎麼還活蹦亂跳的?怎麼還會和我,翻滾到牀上來?”
這個男人,還像以前一樣魯莽!
連胡編亂造都不會找個像樣點的藉口!
餘淺很討厭他的欺騙,一遍遍的掙扎反抗,試圖從他身下鑽出來。
但是奈何男人氣力太大,她實在沒有辦法掙脫……
聖司冥討厭她的不信任,可也能理解她的不信任,他難過於此刻的詞窮,難過於他們之間,早已有了隔閡的事實……
“我之所以還活着,是因爲,白菲兒救活了我。”
“我每天吃的那些藥,足以維持我的生命。”
“淺淺,你還記不記得,最初我和你說過,我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那個時候我還是司銘,我和你並不熟,我有必要騙你嗎?”
他凝視她的眼睛,每一個字都說的無比真誠。
餘淺順着他的話,回想了下。
的確,以前司銘和她說過,他是沒有記憶的人……
難不成,聖司冥真的失憶過?
就因爲失憶,所以才說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