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疼愛的外甥,因爲餘淺,對她惡言相向。
聖慕青心裡更加堅定,餘淺就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大禍害!
於是口吻也強硬起來:“你忘了她九年前,都對你做過什麼了?!”
聽到九年前,聖司冥的眉心一下子皺起,怒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誰都不準再提!”
話落,他拉着一臉茫然的餘淺,快步離開了亭內。
“小冥……”聖慕青望着聖司冥怒氣滔天的背影,擔憂的頻頻皺眉。
花園很大,兩人走了一會兒,仍然滯在其中,聖司冥鬆了手,着手扶在長廊的柱子上,青色的爬山虎爬了滿柱,聖司冥的指尖插進綠葉裡,攥的很深也很緊。
餘淺仍有些呆呆的,她看着聖司冥鍍滿汗水的面龐,心頭瞬間佈滿密密麻麻的痛,她下意識伸出胳膊,從後擁抱住男人發抖的身子,聲音儒雅,十分堅定:“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永遠不會。”tqR1
聽着她的誓言,聖司冥的情緒稍稍平復了:“哪怕是死,我也不會允許你跟我離婚!”
餘淺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巴,惶恐地搖了搖頭:“不許說這個字,不吉利的!”
望着小女人緊張的神情,聖司冥眸裡飄過一絲欣喜和詫異,薄脣輕翹,沒再開口,倒是忍不住親了親她的掌心。
餘淺笑不出來,心口悶悶地,堵得慌。
回想他幾次發怒的樣子,她覺得有必要說些什麼,捂住嘴巴的那隻手輕輕移開,再次挽上男人的腰:“冥,或許這裡對你來說,盡是痛苦的回憶,但沒關係,我們可以多製造一些甜蜜,這樣,你就不會憶起從前的那些痛苦了。”
她是在心疼他,所以有意這麼說,這麼做。
心頭暖暖的,聖司冥深深感受到了餘淺的愛,不濃不烈,但卻堅定如鐵。
男人眼睫一閃,轉身回抱着她,黑眸亮閃閃的:“怎麼辦,我好像,越來越愛你了。”
“那就一直愛下去,永遠不許停。”餘淺微微一笑,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臉頰。
回到城堡時,聖誠明一家正圍在客廳,不知在商討什麼,看上去神神秘秘的,白境菲則不見了蹤影。
一見到二人,一屋子的人全都站了起來,警惕地看着他們,好像在看兩個賊一樣。
聖司冥連眼角餘光都懶得給他們,牽着餘淺的手,就要上樓去。
“聖司冥,你一個私生子有什麼資格回來爭奪聖家的財產,你真正該爭的,是那戶人家的財產吧,哦,不過他有兒子,想必,你也是爭不過正妻生的嫡長子,所以只能回到聖家,和我們爭了。”
聖誠明搶先了他一步,嘲諷的話語響徹整個客廳上空,猶如一記重錘,狠狠擊碎了聖司冥的心臟。
私生子,那戶人家,嫡子等等關鍵性的詞彙,一個勁的往他的腦袋裡鑽!
是啊,沒錯,他是私生子,是那戶人家的私生子,這是他的身份,同時,也是他的恥辱!
聖司冥怒紅了眼,無法接受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那戶人家!
沉沉地呼吸一下,他轉過腦袋,就那樣陰森森的盯着聖誠明:“沒錯,我就是要和你們爭,而且我有十足的把握,爭贏你們!”
“你……”聖誠明氣得啞口無言,滿臉通紅!
“聖司冥,你別忘了,VK沒有你的職位和股份,就算你想爭,也拿不到入場券!”
杜娟也開了口,兩手穩住自家老公,好笑的咧開了脣,明顯是想消消聖司冥的銳氣。
沒想到的是,還不到一秒鐘,她的嘲諷便原路返回了。
“我自願把我的股份、項目、還有名下的資金,暫時轉讓給小冥,明天起,由他接替我的職務。”
聖慕青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沒什麼情感起伏,但是每一個字都震撼人心!
就連沙發最角落的席木,都詫異的擰緊了眉目!
“姐!”聖誠明尖聲道:“你還是不是我親姐?”
“我當然是。”聖慕青穩步走進來,臉上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公平起見,我會給席木安排同樣的職務,他們兩個,誰的能力強,我就站在誰的一邊,同時,還會將我在VK的所有股份,全部贈予他。”
“姐,你是說真的?你的股份可不是小數目啊。”聖誠明一臉訝異,遇到這等好事,心裡有點不可置信。
“當了這麼多年女強人,我也該退休了,下面的任務,就是盯着澤成結婚生子,我好在家頤養天年。”聖慕青口吻淡淡,是真的厭倦了在商界裡摸打滾爬的日子,她這一生都在爲了事業打拼,太過好強的性格,讓她失去了婚姻,也落下了一身的職業病。
聖誠明瞭解自己的姐姐,明白她不是在說笑,於是在心裡,認真的斟酌了一下。
老爺子喜歡他這個姐姐,比喜歡他這個兒子還多!
先不說別的,但凡能得到聖慕青的股份和認可,那麼父親心中的天秤,肯定會傾斜於席木一方的!
聖誠明眼睛亮了起來:“好,那就這麼定了,就讓我家小木和聖司冥,好好較量一回!”
說着,他笑眯眯的拍了拍席木的肩膀,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席木一人身上。
席木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不過就算有選擇,他也會選擇,戰下去!
哪怕他毫無從商經驗,也要將聖司冥,狠狠踩在腳下!
四目相對,兩個男人的好勝心,一個比一個強!誰都不肯示弱!
聖司冥低低地笑,好心提醒:“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時刻準備着贏過你。”席木笑着接茬,風輕雲淡。
“天黑再做夢,現在還是白天。”
聖司冥的話音在逐漸的加重,餘淺意識到,他又要生氣了,匆匆忙忙挽住他的手,小聲道:“冥,我累了,我想上樓休息……”
她對他說耳語的動作,曖昧到了極致,這下,席木的怒火竄的比聖司冥還要高。
他死死地攥住拳頭,嘴脣緊抿,想發作,但是不能發作,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他對餘淺有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