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郡涵微微挑眉,看着人小鬼大的思涵,沉思幾秒,表情不由變得嚴肅,沉聲道:“什麼事情?”
思涵與念涵對視一眼,鄭重其事的問道:“我們就想問一句,如果文遠濤真是兇手,你會怎麼做?”一邊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一邊是一生摯愛,思涵不由有些好奇文郡涵會如何選擇。
“在事情沒有查出來之前,誰都……”
思涵打斷了文郡涵的話:“我想我們已經知道答案了。”格外老沉的語氣,聽得人心裡感到不安。
音落,思涵跳下椅子:“文叔叔,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先回學校去了,你就一個人慢慢吃吧!”拉着念涵,準備離開。
一看這形勢,文郡涵就知道思涵一定誤會他的意思了,急聲道:“等一下。”這個精明的小不點,和他對話,真的一點兒都不能馬虎。
思涵停下看着文郡涵:“文叔叔,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不等文郡涵說話,他拉着弟弟的手出了屋。
出了包間,念涵可憐兮兮的開口:“哥哥,我好餓。”說着,他的肚子很合適宜的響起,好似也在訴說着難過一樣。
“貪吃鬼,去吃你最喜歡的肯德基,這下總滿意了吧!”兩個小傢伙手拉着手離開飯店,招了輛出租車,找了間最近的肯德基進去飽餐一頓回學校。
文郡涵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看着他們進學校才安心離去。
他知道,有些話,現在不管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只有用行動來證明然然對他的重要。
蕭依絢主動辭去了在文氏附屬公司的高薪工作,花大量時間來跟蹤文遠濤,可他發現文遠濤鮮少出門,他能下手的機會少之又少,他終於沉不住氣,打了個電話給文遠濤。
蕭依絢以爲文遠濤會拒絕自己要見面的請求,沒想到對方居然爽快的答應了,興奮中的他並沒有想太多,只想着如何計劃解決了文遠濤替父親報仇。
星辰酒店
蕭依絢與文遠濤約在星辰酒店的總統套房,爲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蕭依絢提前一個小時到達星辰酒店 ,他拿到房卡來到最頂層1288總統套房,推門而入,看着房間奢華的佈置和精緻的格局心裡有些羨慕,能死在這個地方,文遠濤該知足了。
環顧着總統套房的客廳,蕭依絢將武器準備好,然後自己一個人演練着可能遇到的情況,絲毫沒有發現屋子裡有什麼不對勁。
隨着演練結束,他也坐在了沙發上休息,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有了很大的信心。
環境安靜了下來。就在這時,一聲異響從房間裡傳來,嚇得蕭依絢猛的回頭,戒備的盯着房間門,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文遠濤該不會比他還先來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剛纔的一舉一動不都被文遠濤知道了嗎?
想着,蕭依絢站起來,挪動步子緩緩朝門的方向移去。
越靠近門,敲門聲越是清晰,那一聲一聲拍着門的聲音擊打着蕭依絢的心,咚咚咚不安的跳動着。
蕭依絢很確定這扇門後面有人,可爲何一直拍打着門他就不知道了。
他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深呼吸一口氣,手握緊門把,推開。
就在這時,一雙血手突然抓住了他的小腿,嚇得蕭依絢條件反射的掙脫跳開,惶恐的盯着門口渾身是血的男子。
只聽男子發出微弱的呼救聲:“救我,我不想死,救我。”男子似乎沒有力氣擡起頭,以至於蕭依絢無法看清他的樣子。
蕭依絢盯着男子看了好一會兒,緩緩走上前,想要看清他的長相。就在他蹲下身的那一瞬間,渾身是血的男子用力的抓住他的腿想要站起來,嘴裡一直勁兒的求着:“救救我。”
這時蕭依絢纔看清男子的長相,原來是替文遠濤作證的關鍵人物,當年的包工頭,王海。
一想到文遠濤是因爲他的關係纔沒被送進監獄,蕭依絢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站起身狠狠的踹了王海一腳,恨恨的罵道:“王海,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想讓我救你,門兒都沒有。”
蕭依絢的聲音王海自然認得,他虛弱的吐出幾個字:“只要你救我,我可以幫你指證文遠濤讓我做假證的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命再說。
“王海,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這種吃人不吐骨頭,只認錢不認人的吸血鬼,你死了世界上就少了個禍害,我爲什麼要救你。”恨怒的謾罵脫口而出,直到此時蕭依絢似乎還沒意識過來事情的不對勁。
心裡的恨已經將蕭依絢所剩不多的理智吞沒,他蹲下身,看着插在王海心口上的那把刀,嘴角微揚起一抹詭異的冷笑,他的手握緊了那把刀,猛的一用力,將其拔出。
頓時血花四濺,噴的蕭依絢一身是血,看着王海在痛苦中緩緩死去,那張滿是鮮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痛快的笑容。
就在這時,總統套房的門被打開,文遠濤一進來便看到滿身是血的蕭依絢笑舉着手裡的匕首,而他的面前躺着剛剛死去的王海。
文遠濤故作震驚的看着眼前這一幕,驚聲道:“蕭依絢,你居然殺了王海。”
文遠濤的聲音將蕭依絢的理智拉回來,他呆愣的看着渾身是血的自己,再看看手裡握着的那把匕首,猛的驚醒,手中匕首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怎麼回事,爲什麼他滿身是血,手裡還拿着刀。
“人不是我殺的,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真的。”惶恐的解釋着,焦急的神色裡寫滿了不安的恐懼。
“這些話,你和警察去說吧!看警察會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看着蕭依絢,文遠濤眼底掠過一抹詭異之色,表情無比的猖狂。
聞言,蕭依絢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王海,又看看一臉笑容的文遠濤,瞬間明白過來:“文遠濤,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王海是你殺的,然後嫁禍到我身上的。”憤怒的吼道,眉宇間的憤怒幾乎要掀翻了天。
“是我又怎麼樣?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你纔是殺人兇手,更何況刀上還有你的指紋,你也有足夠的殺人動機。”輕描淡定的說着,蔑視的眼神裡滿含殺機。
“你胡說八道,王海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慌亂着,他已經忘記此行來的目的,拔腿就欲跑。
文遠濤攔住他的去路:“蕭依絢,你是跑不掉的,警察馬上就趕過來了。”那邪佞的眼神,囂張的態度,將蕭依絢心裡的恨意徹底點燃。
蕭依絢憤恨的瞪着文遠濤,厲聲道:“文遠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約你來的目的,所以才安排了這一切。”明明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文遠濤是怎麼察覺到的。
“你在我家樓下轉了那麼多天,如果我還沒發現不對勁的話,那我豈不是太白癡了。”諷笑着,表情越發的得意。
“文遠濤。”咬牙切齒的着,猩紅的眼眸裡一片殺機,他猛的推開文遠濤,轉身朝藏刀的位置跑去,抽出鋒利的西瓜刀:“我殺了你。”舉刀奔文遠濤而來。
面對着殺氣騰騰的蕭依絢,文遠濤居然沒有想躲的意思,就站在那裡,等着蕭依絢來砍他。
蕭依絢的刀剛刺中文遠濤,警察出現了:“不許動,舉起手來。”嚴肅的厲呵聲響起,驚停了蕭依絢的動作。
見已無後路可退,蕭依絢心一狠,拔出刀再次砍向文遠濤。
警察在鳴槍示警無效之後,開槍打中蕭依絢的手腕,隨着‘砰’的一聲劃破空氣的尖銳聲,西瓜刀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凝重的氛圍裡顯得格外刺耳。
見蕭依絢已無還手之力,警察立刻衝上來將他控制住:“文先生,你還好吧!”警察A扶住文遠濤,叮囑身邊的同事打電話叫救護車,有些警察走向已經倒地的王海。
“我沒事,你們快去看看王海怎麼樣了?”那一臉焦急之色,言語間是對王海的擔憂,任誰都無法把他和兇手聯繫起來。
文遠濤話音剛落,檢查王海的警察說道:“隊長,人已經死了。”
聽到這兒,蕭依絢慌亂的解釋着:“警察先生,人不是我殺的,真的,你們相信我好不好。”
冰冷的手銬將蕭依絢銬住,警察冷冷的說道:“是不是你殺的,證據會證明,但你蓄意傷人這條罪是逃不了的,帶走。”厲音一落,蕭依絢被其他警察帶走,總統套房被封鎖,留待鑑證科的人和其他人採取證據。
“文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來晚了,讓你受傷了。”警察隊長一臉緊張的說道,神色裡隱隱透露出些許不安。
文遠濤嘴角上揚起一抹淺笑,沉聲道:“呂隊來的剛剛好,這件事我會告訴你們局長的,如此有能力的人,怎麼能只做一個分隊隊長。”他拍了拍呂隊的肩膀,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就多謝文先生。”呂隊點頭哈腰的應道,那卑躬屈膝的態度,好似文遠濤就是他祖宗一樣。
“那呂隊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處理了吧?”文遠濤一臉詭異笑容的問道。
“知道,知道,文先生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呂隊搓着手,獻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