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大樓,他強大的氣場將所有人都震懾住了,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他這個不速之客,眉眼間滿是疑惑。
那不是文氏財閥的總裁文郡涵嗎?他單槍匹馬的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深知自己應付不了文郡涵,前臺小姐趕緊給經理打電話,經理還沒有來,她只能硬着頭皮上:“文總裁,如果你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上去的。”顫抖的話音裡寫滿了的害怕。
“讓開。”冰冷的兩個字,好似西伯利亞的寒風般陰冷刺骨。
前臺小姐身子一縮,咬牙緊持定在原地:“文總裁,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前臺,請你不要爲難我。”她深埋着頭,多想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文郡涵沒說話,他直接越過前臺小姐,想要朝電梯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文總裁。”大堂經理快步走了過來,揮手示意前臺小姐退下,他揣着一臉笑容擋在了文郡涵面前:“不知文總裁光臨靜品股份,是有什麼事嗎?”恭敬着,臉上保持着職業性的笑容。
“你是什麼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把你們總裁叫下來。”狂妄的話語格外的囂張,逼人的氣勢讓人無法直視。
經理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依舊保持着笑容:“文總裁,我們總裁現在很忙,如果你沒預約的話,麻煩你預約了再來。”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文郡涵可以離開了。
此刻,文郡涵突然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海底深礁般的冷眸凝視着他,刀峰般薄薄的脣輕啓道:“你信不信,只要我走出這個大門,明天我就會讓靜品股份易主。”決絕的話語,那模樣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經理一怔,身體不由一顫,一絲恐懼在心底蔓延,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文總裁請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給我們總裁請示一下。”
就在經理低頭掏手機的那一剎,文郡涵直接朝電梯走去,經理反應過來立刻上前阻擋,接觸到那雙望不到底的深眸眸,表情一怔,整個人杵在哪裡,都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直到電梯緩緩上升,前臺小姐緊張的跑過來碰了一下經理,他才反應過來:“經理,你怎麼了?”
經理後知後覺擡手摸着額頭的汗,望着電梯的方向,分明有種才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感覺。
文郡涵乘坐電梯已經到達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他沒有來過靜品股份,只能憑着直覺尋找吳靜傑的辦公室。不得不說,他的直覺真的很準,沒一會兒就找到吳靜傑的辦公室。
門口的秘書見來人是文郡涵,隨即站了起來,卻並沒有阻擋他,而是看着他進入總裁辦公室。
文郡涵推門而入,就見吳靜傑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文郡涵,你私闖我辦公室,想要幹什麼?”溫潤如玉的聲音,是冷漠疏離的。
文郡涵幾個劍步竄到了辦公桌前,雙手猛的撐在辦公桌上,凌厲的目光盯着他:“吳靜傑,你把蕭依然藏到哪裡去了?”質問着,深邃的眼眸裡燃燒着熊熊怒火。
“這和你有關係嗎?文總裁。”相比起文郡涵的憤怒,吳靜傑臉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蕭依然是我的女人,你憑什麼將她藏起來,我警告你,你最好立刻將她交出來,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陰冷的聲音,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般,帶着絕對的威脅。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收了靜品股份不成!”他姿勢隨意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疊放在胸前,無所謂的語氣裡流露出絲絲嘲諷。
“你以爲我不敢嗎?”手用力的抓住辦公桌的邊緣,猩紅的眼眸,眉宇間的怒火幾乎要掀翻了一天。
“文郡涵,你以爲你還是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嗎?你回去問一下你的特助,瞭解一下文氏財閥還有沒有這個實力收購靜品股份。”他騰的站起來,不甘示弱的反駁着。
文郡涵怎會不知文氏財閥此時的財產狀況,吳靜傑說的對,現在想要收購靜品股份絕非易事,更何況他現在也沒必要收購靜品股份了,他這樣說只不過是想威脅吳靜傑而已,沒想到被吳靜傑打了臉。
他的氣勢弱了下去,黑曜石般的眼睛裡掠過一抹悲傷的之色,薄脣輕啓道:“吳靜傑,你能不能讓我見蕭依然一面,我有很多話想要和她說。”不再猖狂的話語,語氣是自責,悔恨的。
“文郡涵,我是不會再給你傷害然然的機會了。”冷冽的話語裡瀰漫着濃濃的恨意。
“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我想見她就是想彌補我犯下的錯,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低沉的聲音幽幽的說道,即使是在求人,他身上散發出的王者之氣也絲毫不減。
“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現在才知道後悔,晚了。”他以前就提醒過他,可他還是做了那麼多傷害然然的事,這一次,說什麼他都不會再心軟了。
文郡涵一時啞言,想起吳靜傑說過的那些話,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文總裁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請離開吧!”冷冷的下着逐客令,他握緊拳頭,俊美如廝的臉上含滿憤恨之意。
“吳靜傑,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棄尋找蕭依然的。”冷冷的撂下一句決絕的話,文郡涵轉身離開。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吳靜傑的拳頭慢慢鬆開,倘若文郡涵再多說一言威脅他的話,他不保證自己的拳頭會不會落下。
文郡涵前腳剛走,一陣悅耳的玲音響起,伸手拿過電話,看着屏幕上顯得的名字,眉目一沉,接起。
吳靜傑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裡便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傑爸爸,不好了,媽咪她不見了!”焦急的聲音滿是緊張與不安。
“什麼?”剛坐下的吳靜傑騰嚯得站起來,疾聲問道:“什麼時候不見的?”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和車鑰匙,邊打着電話邊出了辦公室。
“我們也不知道,傑爸爸,你說媽咪會去哪裡?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念涵再聰明,可終究還是個孩子,面對至親的人不見,心裡慌張無法冷靜也是理所當然的。
“念涵,你們別擔心,傑爸爸馬上就回來了。”安慰着兩個孩子,長腿一跨進入電梯。
吳靜傑來不及交待公司的事,直奔停車場而去,正打算離開的文郡涵瞧見他急衝衝的模樣,腳步下意識的跟了過去,然後抓住他的胳膊:“吳靜傑,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然然她出事了?”
吳靜傑冷冷甩開他的手,冷冷的說道:“不是。”然後彎腰鑽進車內,發動引擎,油門一踩,開車離開。
文郡涵凝眉看着吳靜傑車子消失的方向,直覺告訴他,一定是蕭依然出事了。他驀的轉身,朝自己的車子跑去,開着車追着吳靜傑的車而去。
吳靜傑從後視鏡看到文郡涵一直跟着自己,他來不及顧忌那麼多,只好先給劉晨芳和紫水玥打電話,讓她們倆幫忙找人。
而此時的蕭依然,抱着一個枕頭,神情呆滯,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她要去哪裡?
炎炎烈日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紡長裙,赤着腳走在地表溫度高達四十多度的柏油路上,可她似乎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燙一樣,嘴裡唸唸有詞着。
過往的路人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她,卻沒有任何人上前詢問或伸出援助之手。
接到電話的紫水玥和劉晨芳立刻趕往蕭依然養病的地方,江仲成本來也想跟去的,被劉晨芳無情的拒絕,理由是你背叛過然然。
兩人相繼到達,匆匆忙忙之中並未注意到文郡涵的車,然後直接進入院子。
“怎麼樣?有沒有消息。”一進屋,紫水玥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見念涵哭得眼淚直流,她蹲身趕緊將他抱起安慰着:“念涵不哭,一定會找到媽咪的,乖,聽話。”
“水玥媽咪,媽……媽咪她爲什麼要走,難道她不要我和哥哥了嗎?”哽咽着聲音,傷心的模樣讓人心疼極了。
“你們那麼乖,那麼聽話,媽咪怎麼可能不要你。媽咪現在生病了,然後不記得回家的路了,所以走丟了。”解釋着,將念涵靠在自己的肩膀,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腦袋。
相比起念涵的不安與激動,思涵要冷靜的多,他現在正在操控電腦,翻着監控畫面,然後說道:“媽咪是下午一點十分走開大門的,距離現在快一個小時了,不知道走到哪裡了。”
“我就說該找兩個保鏢來看着,你們偏不聽,現在好了吧!然然不見了,要怎麼找?”劉晨芳忍不住抱怨着,擔憂的神色裡寫滿了不安。
紫水玥與吳靜傑相互看了一眼,眼底一片自責。
“好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還是趕快想辦法找到然然再說吧!”吳靜傑凝着眉,大腦飛快的運轉着:“然然精神狀況不是很好,而且又是徒步,一個小時不會走太遠,我們分頭行動。”
“我搜索周圍的監攝像,看有沒有媽咪的身影,有消息的話我打電話給你們。”思涵接着說道。
對於思涵的能力,吳靜傑他們一點兒都不懷疑,安排好之後,他們各自行動,走之前不忘叮囑還在抽泣的念涵:“念涵,你乖乖的待在哥哥身邊,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
小傢伙點點頭,擡手擦掉鼻涕:“恩,我知道了,傑爸爸你們去找媽咪吧!不用操心我,我會乖乖的。”
因爲不放心,離開之後的吳靜傑還是打電話安排了幾個保鏢保護思涵和念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