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蕭依然神色異常,木雪兒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蕭秘書,你看到了什麼東西?拿出了和我們一起分享一下,如何?”媚眼如絲,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之色。
蕭依然慌忙收起慌張的神色,擡頭,故作鎮定的說道:“只是一些小東西而已,你們不感興趣。”餘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文郡涵,心咚咚咚不受控制的跳動着。
蕭依然不善於撒謊,因爲她所有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慌和謊言。
“什麼小東西?給我看一下,蕭秘書應該不介意吧!”木雪兒追問着,自文郡涵懷中站起來,筆直而長的腿邁着優雅的步伐朝蕭依然走去。
蕭依然凝眸盯着步步緊逼的木雪兒,直覺告訴她,這女人一直緊咬着不放,肯定知道這裡面是什麼。難道……一個恐怖的想法在心底油然而生,看着木雪兒的眼光也變得凌厲無比。
沙發上,一直未語的文郡涵冷冷的看着這一幕,蕭依然的異常他不是沒有察覺到,而對於包裹裡的東西,他也有些好奇。
“木雪兒,你想幹什麼?”警惕着一臉邪魅笑容的木雪兒,蕭依然將信封背在身後,防止被人搶走。
“蕭秘書,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這信封裡,是那個男人寫給你的情書,或者是與某個男人親密的照片啊?”她猜測着,一副似曉非懂的表情,花瓣般嬌嫩的臉頰綻放着燦爛的笑容,靈動的雙眼一閃而逝的狡黠。
“都不是,木雪兒,你少在那兒胡說八道來中傷我。”她下意識的反駁,瞪大的杏眼裡寫滿了忐忑與不安。
木雪兒靠近一步,她就後退一步,直至身體抵在客廳的沙發上,無法後退的時候,她只能身體向後傾,躲避着木雪兒。
就在這時,文郡涵突然站了起來,大手一揚搶過蕭依然緊緊抓住的信封,然後將照片倒了出來。
手上一空,蕭依然表情一怔:“郡涵,不要。”她下意識的想要搶回信封,可已經來不及了。
步伐一陣踉蹌,陷些跌倒在沙發上。
看着照片,赫然入目的是蕭依然赤身果體的與其他男人躺在一起畫面,蕭依然依偎在男子懷裡睡得很香。
一張又一張的翻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將文郡涵心底的怒火徹底挑起,他將照片猛的砸向蕭依然,冷聲厲吼道:“賤人,你告訴我這些都是什麼?你就那麼不甘寂寞的去勾引其他男人嗎?”緊凝着眉,眉宇間的憤怒幾乎要掀翻了天。
照片砸在臉上的感覺很痛,蕭依然整個人跌倒在沙發上,她顧不得身體的痛,立刻朝起來:“郡涵,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這些照片……”
沒等蕭依然說完,木雪兒一臉幸災樂禍的打斷了她的話:“蕭秘書,平時看你文靜又乖巧的樣子,沒想到居然這麼不知廉恥,要是傳出去被媒體知道了,你會拖累郡涵的。”看着蕭依然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蕭依然,想要和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住嘴!”眉眼一瞪,厲聲吼道:“木雪兒,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事兒都是你搞的鬼,你實在太過份了。”爲好將她趕走,木雪兒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呢!
聞言,木雪兒一臉委屈的挽着文郡涵的胳膊,傷心的靠在他寬闊的胸膛:“郡涵,我沒有那麼做,蕭秘書她在誣陷我。”楚楚可憐的模樣,盈盈水眸裡水珠在打轉着,彷彿隨時都會奪眶而出一樣。
“蕭依然,你夠了。”文郡涵厲聲吼道,深凝着劍眉,冷若冰霜的俊臉上一片嗜血的殺伐,狹長的雙眼微眯着:“事實都擺在眼前,你還敢狡辯,你當我是瞎子嗎?”
他一直以爲蕭依然再過份都不會做出閣的事,沒想到……看來他實在是太小看這個女人了。
“郡涵,那些照片不是真的,我沒有做那樣的事,你相信我,好不好。”解釋着,激動的去抓文郡涵的手,卻被木雪兒無情的推開。
本就虛弱的蕭依然被木雪兒用力一推,身形一顫,整個人好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摔了下去,她的肚了,直接撞在了茶几的角,痛的蕭依然驚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腹部,撕心裂肺的痛傳來,姣好的面容因爲痛苦而擰皺在一起,她一手抓住沙發,一手撐在茶几上想要站起來,可身體卻一點兒力量都使不上,讓她跌倒回地上。
“郡涵,我好痛。”手死死的按在腹部,她的表情很痛苦,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蕭依然,你少在那兒裝模作樣,你這種只會勾搭男人的小賤人,你以爲郡涵還會相信你嗎?”凌厲的話語羞辱着,靈動的雙眼裡一片得意之色。
“木雪兒……”艱難的說出幾個字,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蕭依然突然感覺下體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出,不一會兒就流了一地,染透了她的長裙。
“郡涵,我肚子好痛,救我。”她朝文郡涵伸着手,滿臉的痛苦,悲傷的眼神裡有着期待。
見蕭依然流血,文郡涵下意識的想要出手相救,卻被木雪兒阻止了:“郡涵,你忘記她是怎麼背叛你的了嗎?既然蕭秘書那麼有本事,她會找人救自己的。”音落,她挽着文郡涵的胳膊轉身就走。
蕭依然,你就一個人在這裡自生自滅吧!死了最好,那樣就不用我再想辦法解決你了。
看着文郡涵離去的背影,蕭依然痛苦的呼喊着:“郡涵,不要走,求求你,救救我,不要走。”她趴在地上,痛苦的眼神裡寫滿了絕望。
門開啓又關上的聲音阻絕了蕭依然最後的希望,地上的血越來越多,腹部傳來的痛讓她想要死掉的心都有。可一想到思涵和念涵,她咬牙堅持,從包裡翻出電話立刻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被人接起,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然然。”
“靜傑,救我。”虛弱的聲音呼救着,僅僅是四個字,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一樣。
她半跪着趴在沙發上,帶血的手握着電話,臉色蒼白如紙,奄奄一息的樣子,彷彿隨時都會死掉一樣。
“然然,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家,我……”蕭依然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也許,她真的該放棄了,奢求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歸是要付出代價。
“然然,你說句話,你別嚇我好不好!”電話裡傳來吳靜傑焦急的呼喊聲,可回答他的除了安靜,就什麼都沒有了。
吳靜傑不敢掛電話,他飛奔出門,即刻朝文郡涵別墅這邊趕來。他邊開着車,邊呼喊着蕭依然的名字:“然然,你要撐住,我馬上來救你了。”
“然然,你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事,我該怎麼辦。”
“然然,就算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要替思涵和念涵着想啊,他們還那麼小,還需要媽咪。”
吳靜傑沒完沒了的說着,深怕自己一掛電話,蕭依然就會消失了一樣。
他家距離文郡涵別墅有段距離,就算是開車也要差不多四十分鐘的時間,可吳靜傑卻用了20分鐘的時候趕到別墅。保安將他攔了下來,他直接撇暈保安撞入別墅。
他沒有大門密碼,蕭依然又暈了過去,想要進去吳靜傑只有自己想辦法。
焦急的踱步在樓下,透過落地窗看着暈倒在沙發上的蕭依然,吳靜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想辦法救人。
他記得進門的時候看到不少石頭,然後轉身朝大門方向跑去,抱回幾顆不大不小的石頭。爲了救人,吳靜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用盡全身力氣朝落地窗砸去。
不得不說這落地窗的玻璃質量實在太好了,吳靜傑接連扔了好幾顆石頭,都沒能砸破,他只好又跑一趟。如此幾個回合,隨着‘叮’的一聲,玻璃應聲而裂,吳靜傑風也一陣的衝了進去。
走近沙發,他被一地的血嚇得愣住了,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然後直接抱起昏迷的蕭依然,瘋了似的跑了出去。
望着懷裡氣息微弱,奄奄一息的女人,吳靜傑沉聲道:“然然,你撐住,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心疼的語氣裡,寫滿了焦急與不安。
如此熟悉的話語,讓蕭依然產生了錯覺:“郡涵,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郡涵,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不會不救我的。”喃喃自語的話語裡滿是悲傷,蒼白的嘴角上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在蕭依然心底深處,還是希望文郡涵相信自己,救自己。只可惜,這只不過是她再一次的自作多情而已。
“然然。”心痛着,吳靜傑咬咬牙,心底暗暗發誓,一定會讓文郡涵因此而付出代價的。
將蕭依然放在車上,吳靜傑趕緊上車,啓動引擎,油門一踩到底,引擎的聲呼嘯在山間,響徹夜空。
他一邊開着車,一邊打電話給做醫生的朋友,讓他好救人的準備。透過後視鏡看着後座上情況無比危險蕭依然,心懸在了嗓子眼兒,彷彿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車子一到醫院樓底,醫護人員立刻涌了起來,吳靜傑將蕭依然抱下車,放在擔架上。他顧不得自己渾身是血的狼狽,一直緊跟在醫護人員身後,對朋友鄭重其事的說道:“樑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救活然然,她不能有事,知道嗎?”緊張不安的語氣裡,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恐懼。
這一刻,吳靜傑才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