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郡涵生拉硬拽將蕭依然拖到房間,蕭依然一路掙扎謾罵的聲音穿過門傳進木雪兒的耳朵裡,那雙靈動的眸子裡再也不是溫柔,而是深深的恨意與殺伐。
文郡涵,蕭依然,遊戲纔剛剛開始而已。
姐,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和艱辛,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木雪兒在心裡暗暗起誓着,如花瓣般精緻的臉蛋兒上籠罩着嗜血的殺伐。
門‘砰’然關上的聲音阻絕了蕭依然的罵聲,木雪兒這才站直身體,哼着小曲兒,慢條斯理的走進浴室。
另一邊,文郡涵直接將蕭依然拎了起來,沒錯,就像拎小雞那樣,直接將蕭依然摔在了牀上。痛得蕭依然發出一聲悶哼,然後翻身坐起來:“文郡涵,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厲聲質問着,言語間壓抑着憤怒的氣焰。
文郡涵沒說話,劍步一躍,逼近蕭依然,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冰冷的聲音幽幽的說道:“你不是寂寞嗎?我現在就來滿足你,你不是該高興嗎?”嘲諷的聲音落下,文郡涵的脣直接欺凌而去。
蕭依然躲閃着,嘴裡不停的罵着:“文郡涵,你瘋了嗎?”手抵在胸前,就是不讓文郡涵靠近半分。
蕭依然的反抗徹底激怒了文郡涵,他擡手狠狠的甩了蕭依然一巴掌:“賤人,在我面前裝什麼純潔。”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文郡涵就有些後悔了。
清澈的雙眸裡寫滿了驚恐與心痛,微張着脣瓣,她試圖說些什麼,可那些話卡在喉嚨裡,一個字都說不出。
這樣的情況,文郡涵哪還有繼續下去的慾望,他直接抽身離開:“倒人胃口的傢伙,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立刻滾出我的視線範圍之內。”看着她神色的悲傷,他的心竟會覺得莫名的煩燥,甚至想要去安慰,去心疼她。
此刻的蕭依然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一樣,沒有焦距的黑眸看了文郡涵一眼,如行屍走肉般的離開了文郡涵房間。
至此幾天,蕭依然都沒有再見到文郡涵,倒是木雪兒,儼然像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一天到晚指揮蕭依然做這個,幹那個,一刻都不想讓蕭依然消停。
可惜,蕭依然也不是吃素的,明知道木雪兒故意爲難自己,她又怎麼可能會任人欺負。
中午時分,蕭依然做好午餐準備去給孩子送吃的時候,陰魂不散的木雪兒又現身了:“蕭依然,你去哪裡?”好聽的聲音,在這一刻聽起來是那麼尖銳,刺耳。
“木小姐有什麼吩咐嗎?”蕭依然握着門把的手突然頓住,她連頭都沒回一下,冷冷的回答。
蕭依然的無視讓木雪兒心裡的火燃燒的更旺了,她穿着這一季最流行的香奈爾小香風套裝,化着淡淡彩妝的她看起來明媚動人,只是那嘴臉,着實有些恐怖了。
“蕭依然,你爸媽沒告訴你不能背對着別人說話嗎?如此沒教養,難怪教出的孩子都是羣野孩子。”嘲弄着,語氣是極度的鄙夷。
蕭依然猛的轉身,凌厲的眼神盯着木雪兒冷聲道:“木雪兒,我警告你,你怎麼說我我都可以忍受,但你沒有資格說我的孩子。”決絕而充滿威脅的話語,驚得木雪兒內心一怔。
“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不是野孩子,那是什麼?”她絲毫不打算收斂,一再的挑釁着蕭依然。
蕭依然將飯碗放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說道:“木雪兒,你有種再說一次。”陰冷的聲音,好似北極寒冰般陰冷刺骨。
“再讓我說幾次都是一樣,他們本來就是野種,沒……”
木雪兒的話語隨着‘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打斷,她捂着生疼的左臉,怒目圓瞪的看着蕭依然,不可置信着:“蕭依然,你竟然敢打我,你一定會後悔的。”眼眶裡,倔強的累水打轉着,神情是極度不甘心的。
“後悔。”一絲冷笑爬上嘴角,蕭依然冷冷的迴應着:“你給總裁打電話啊,告訴他,我打了你。”囂張的話語,似乎一點兒都不害怕文郡涵會因此而懲罰自己一樣。
“你以爲我不敢啊。”音落,肌白如玉的手劃過屏幕,翻出文郡涵的電話直接撥了出去。電話接通,木雪兒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告狀了:“郡涵,蕭依然她打我。”話音落下,木雪兒已經哭得梨花帶玉,傷心難過了。
文郡涵是知道蕭依然的脾氣的,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所以,對於木雪兒說的話,文郡涵是不相信的,卻還是安慰着:“我一會兒收拾她,你進來吧!一起吃午飯。”
“好吧!”妥協的言語間有着淡淡的失落,然後繼續說道:“我換套衣服就過來,中午去哪裡吃飯?要吃什麼?我想吃中國菜,郡涵你帶我去吃中國菜,好不好。”甜蜜的言語間,幸福之色盡情顯露。
本是情侶間很平常的對話,聽在蕭依然耳朵裡卻格外的刺耳,微凝的眉宇間籠罩着濃濃的悲傷與難過。她低着頭,顧影自憐着,然後轉身拿起地上的飯盒,準備離開。
她的腳步還沒有邁開,木雪兒囂張的聲音響起:“蕭依然,郡涵讓你送我去蘇荷餐廳,所以你哪兒都不能去。”得意的話語,那張臉真是越來越欠抽了。
蕭依然提着飯盒的手緊了緊,然後又鬆開,淡漠的回答:“好,我知道了。”低垂的眼眸裡,悲傷逆流成河。
木雪兒上樓換衣服去了,蕭依然安靜的等在樓下,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大半個小時,等的她都有些煩了。就在她準備去叫木雪兒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她停下動作接起電話:“郡涵,怎麼了?”
“蕭依然,木雪兒在幹什麼?她爲什麼不接電話。”陰冷的聲音裡盡顯焦躁與不悅。
“木小姐正在樓上換衣服,已經換了快一個小時了。”蕭依然如實回答着。
“女人就是麻煩。”話語裡,含滿了不耐。
此刻,文郡涵才知道與蕭依然約會的好,因爲蕭依然幾乎都不花妝,一直都是素顏出門,卻一點兒都不影響她的美。至於其他女人,他就無法去評論了。
“是郡涵嗎?”木雪兒不知何時已經下樓來到蕭依然身邊,音落的瞬間,她伸手直接搶走了蕭依然的電話:“郡涵,對不起,我馬上趕過來。”嬌羞的聲音抱歉着,聽得人骨頭都要酥掉了。
掛斷電話,木雪兒將電話塞給蕭依然:“走吧!不要讓郡涵等着急了。”音落,她踩着高傲的步伐,率先出了門。
看着木雪兒得意的背影,蕭依然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提着飯盒快步追上去。
擔心木雪兒又會廢話,蕭依然將飯盒直接放在了後備箱,一路上木雪兒都在催個不停,蕭依然直接將她無視,靜靜的開着車,朝蘇荷餐廳而去。
車子穩穩的停在蘇荷餐廳門口,目送着木雪兒離開,蕭依然正想開車去孩子學校的時候,一個熟悉而挺拔的身影進入她的視野。透過後視鏡,她清楚的看到他冷俊的五官,仿如刀削斧刻般雕琢而出,只是他的表情夠冷,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
蕭依然一直從後視鏡裡看着文郡涵,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文郡涵居然直接朝自己走了過來,並且停在了她車子旁邊:“下車。”冷冷的兩個字,語氣是絕對的,不容絲毫的反抗。
蕭依然將車子熄火,然後乖乖下車站在一旁:“郡涵,你還有什麼要我去做的嗎?”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她,一刻都不願意離開。
“跟我進來。”冷冷的撂下四個字,文郡涵邁着優雅的步伐進入餐廳,蕭依然只好小跑着跟上。
文郡涵要了個包間,落坐的木雪兒餘光一直打量着蕭依然,終於忍不住問道:“郡涵,你讓她來這裡幹什麼?”嬌嗔的言語間寫滿了不悅。
“她來自有她的用處,你要吃什麼就點什麼?”文郡涵餘光掃過站在一旁的蕭依然,眼底不着痕跡的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要一份龍蝦,還有鵝肝醬,再加一份水果沙拉。”她點好餐,將菜單合上放在桌子上,雙手按在菜單上一臉期待的看着文郡涵:“郡涵,你要吃什麼?”
“我要三份龍蝦。”他連菜單都沒翻一下,直接說道。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看着桌子上的龍蝦,蕭依然控制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要知道,小龍蝦曾是她的最愛,後來她的胃不行了,就很少吃了,郡涵卻一次性要了三份,是在故意折磨她嗎?
然而,更讓人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面。
整隻大大的龍蝦讓人無從下手,木雪兒可憐兮兮的望着文郡涵:“郡涵,我不會剝,你幫我剝好不好。”靈動的雙眼裡,滿是期待之色。
文郡涵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雙手疊加放在肚子上,海底深礁般的冷眸看着蕭依然:“蕭依然,我聽說你是個吃蝦高手,今天這些蝦就交給你了。”言下之意,讓蕭依然剝給他們吃。
蕭依然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文郡涵,見他眸子裡的冷意與認真,她什麼都沒說,戴起一次性手套便開始剝蝦替兩人服務起來。
蕭依然的確是剝蝦小能手,不一會兒就將三份都剝完了,木雪兒吃得津津有味,文郡涵卻連動都沒動一下,直盯着蕭依然剝蝦的動作,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