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我?麗安蓮,難道不是爲了你偉大的父親?”他冷笑道,面對這樣一個女子,他早已看透她的心思。
的確,一旦她生下繼承人,他便會一腳踢開她。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她大膽到竟敢找個智障!
她明知道,他是不會要這樣的繼承人的!
鷹隼的眸光陡然眯起,“麗安蓮,從幾何時,你變得如此不擇手段?”
隨即,咣噹!
猛然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麗安蓮只聽見那酒瓶從他手中直接甩到對面牆壁上,咣噹碎裂在空中!
玻璃殘片四濺!
“啊——”
正巧劃中了麗安蓮的手臂!
她驚呼出聲,眼淚奪眶而出,“鷹,我沒有不擇手段……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智障,當時屋子黑着,我想着快點完事,我沒考慮那麼多……
如,如果你不滿意我找的人,那麼你自己來,不是更好麼?你知道……我一直都願意的,一直都在等你,甚至爲了你,我什麼都可以答應……鷹,如果要繼承人,爲什麼我們不自己生?爲什麼你始終不肯碰我?鷹……”
麗安蓮抖顫着,眼淚婆娑。
她抽喘着哭腔,咬着脣瓣,另一隻手,拂過她自己的衣領,一顆一顆鈕釦解開來,抽開綁在腰間的衣襟。
瞬間,那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應聲落地——
一具完美無暇的修長身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眼前,婀娜搖曳,豐腴妖嬈。
她褐色的眸光癡迷地仰望着這個英俊的王者男人,“鷹……我願意爲你生啊……能成爲亞瑟斯的繼承人,也只能是你的孩子,不是麼……你摸摸我,感受我是多麼的愛你,我可以不計較從前的一切……鷹……”
麗安蓮顫抖着手,斗膽着握起他另一隻大手,雖然他騰空握緊她的那隻手,讓她疼得厲害,她仍是不肯認輸!
她不信,三年的光陰,會輸給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於是,她將他的手拉到她的心口,他的手溫卻冷得讓她顫抖!
咬緊牙關,她發出沉醉的吟聲,開始扭動自己的身軀,發出放浪形骸的喊叫,“啊……鷹,你感受到了麼?我的身體是多麼熱切,多麼渴望,我渴望你撫我每一寸肌膚,渴望你親吻每一處身體,鷹,你感覺到了麼?這顆心是爲你而跳動,這身體是爲你而燃燒,鷹……”
麗安蓮妖嬈地扭動着軀體……
她渴望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很多年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讓人恨得牙癢癢!
沒錯,她就是找了一個智障!
他要她生下繼承人,如果他不肯自己來,那麼她只好自己想辦法!
只有生個智障的兒子,這宗交易,她纔不會是輸家!
可是,她沒想到還是被他識破了!
她以爲至少他不會在乎這些!
顯然,她低估了這個看起來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男人,其實背後他一直在操縱着每一件事!甚至是每一個人!
她顫然着,絕不能輕易認輸!
她麗安蓮永遠是亞瑟斯王國的王后,她不信他可以一生都不碰她!
“鷹……你感受到了嗎……我的身體每一處神經都在爲你跳躍……我是多麼的愛你,從見你的第一眼啊,我就深深愛上你了……這些年來,我不介意爲你做任何事,我只愛你,我只愛你啊……”
麗安蓮叫得更大聲了……
猛然,門外哐噹一聲!
像是盤子落地的聲響。最新最快更新
“小姐……”傭人的聲音隨即傳來。
麗安蓮暗暗一驚,動作有些停頓,卻仍是更大聲地叫起來……
她就是要讓外人看到,她麗安蓮和他們的主子之間,是多麼的柔情蜜意,恩愛無間!
殊不知,那隻被她拽緊在自己身體上的男性大手微微一顫!
銀色的眼瞳在暗昏的光線裡閃過一絲精芒!
他冷然掃視一眼敞開的門口,赫然看見一張白皙驚慌的小巧臉龐,睜着一雙帶着震驚的黑色瞳孔,在暈繞的光線下,泛着晶亮烏盈的光澤!
纖瘦玲瓏的身子像是呆了一樣,停在門邊,雙手騰空,腳邊是一盤摔碎的飯菜……
那是一張,背向暈黃燈光下,灑下些許沉冷陰影的臉孔!
纖細而小巧,額頭上是一片黑色劉海,髮絲在燈光下泛着俏麗黑亮的光彩,長髮隨意地披在肩膀,更顯得那張鵝蛋臉的小巧和精細。
劉海下方,那雙如麋鹿一般清澈明媚的眸眼,顧盼生輝,彷彿水晶那般,眼底閃過驚慌,一時間竟然不記得該如何反應!
他森冷的銀眸赫然一震!
這一眼,直刺他心底最深處的弦!
悍然顫動……
他的晴,瘦了!
肌膚雖然白皙,臉色卻比過去紅潤多了!
或許,在巴士拉炎熱的氣溫下,她那曬不黑的肌膚,比從前更顯得有生氣了!
那是他渴望的顏色,彷彿肌膚上每一處跳躍着都是陽光的影子!
可他也恨着,恨這樣的顏色!
那是他窮其一生,也無法得到的東西!
猛然,他大手一收,自然而然地就緊握住麗安蓮的心口!
隨即將麗安蓮一把轉過身來,面向着門口——
“呀!鷹……”
麗安蓮顯然也發現了門外站着的那個女子!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麗安蓮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陰沉下來,低笑一聲,“是你?”
三年,睽違三年的時光!
使得在場的三個人,都記起很多很多事!
麗安蓮又怎會不記得,三年前,這個鷹一定要迎娶的側室?
又怎會不記得在大婚當晚,鷹掐着菸頭,燙她胸口的那個瞬間?
驀地,她似是感覺到胸口還在刺疼那般,忍不住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曾經那被鷹的菸頭燙傷過的疤痕,逐漸已經淡化了,淡化得如果不仔細看,幾乎找不到了!
可疼痛依舊在!
麗安蓮不會傻到忘記,她所受的這一切都因爲這個女人!
恍然,她徹悟了!
難怪三年來,鷹不死不活,不肯碰她,卻在這個女人再次出現後,他反常地竟然肯碰她的身體了!
眸底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麗安蓮豐潤的厚脣微微勾起,眉角挑了挑,隨即身子往後一靠,癱軟在鷹寬闊的胸膛之間,暗啞着嗓音,咕噥道——
“鷹,你真壞……特意安排你的側室,來服侍我們的麼?你知道,我每天也處理不少事,可那些傭人們就是做不好!不過現在,妹妹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一邊說着,她一邊拉着鷹的手,撫着自己一絲不掛的身軀。
絲毫不介意讓門外那個一臉震驚的女子看到。
“鷹,你有沒有發現,三年不見妹妹,她好像比從前更青澀了呢,呵呵呵……”
麗安蓮本以爲,她不過是唱唱獨角戲而已,卻不知那搭在她胸前的大掌,竟然也肆意在她身體上游走起來。
更甚的是,還湊近她耳邊,吹着邪惡陰冷的涼氣,玩弄地低笑:
“麗安蓮,你知不知道,有些東方女子呢,看着越青澀,其實越放蕩……”
“喔?是嗎?那麼……鷹,我這樣的女子,是不是更吸引你呢?”
麗安蓮褐色的眼瞳瞬間煥發出驚豔的光芒,像是攀附住一根救命稻草那般,扭擺在身後那強壯男子的胸前,放浪形骸……
“呀!”這一聲驚恐的尖叫來自門外,是奔赴而來的傭人。
傭人在驚嚇過後的下一秒,趕緊跪下身子,“對、對不起主人……”
然後抖着手將地毯上摔碎的盤子趕緊收拾起來。
傭人仰頭看了一眼呆站着的蔚晴,再次閃過驚訝,時隔三年,蔚晴對於這些西廂的傭人來說,並不是陌生的人。
但傭人不敢多說什麼,端起盤子,慌亂地逃離。
直到傭人離開,屋子裡又再陷入一片詭異的靜謐,以及——麗安蓮放蕩的聲音……
蔚晴僵在空中的手指,陡然一抽,胸腔費了很大的力氣,這才粗喘一聲,緩過氣息來!
臉色有絲僵硬,她不敢做大幅度的表情。
因爲白天的時候,馬蒼喆才爲她做完面具摘除的手術!
烏黑的髮絲裡,還掩埋着紗布包紮的痕跡。
好痛,儘管頭是痛的,身體是痛的,心……也是痛的,可她仍是僵硬着擠出一絲微笑。
烏黑晶亮的眸子定定地望着眼前一絲不掛的麗安蓮,蔚晴蒼白的脣瓣微微一勾:
“好久不見,麗安蓮。”
她沒想到自己在面對這樣一副不堪的情景時,還能用如此雲淡風輕的聲音,如此溫婉有禮地問候一聲麗安蓮。
她雙眼同時望向麗安蓮身後的那雙銀色瞳仁,眸光蔚然一顫。
她深吸一氣,不自覺地握緊拳頭,繼續說道,“麗安蓮,聽說你前不久才小產,此刻應該還不適宜做劇烈的‘運動’,否則容易感染呢。”
那柔亮的話音剛落下,糾纏在況天澈身體之間的麗安蓮渾身一震!
一切曖昧放浪的動作都在蔚晴的那句話裡停頓下來!
再骯髒又怎及亞瑟斯偉大的王后珠胎暗結來得骯髒?
只不過,蔚晴早已懶於這樣的爭奪。
三年前大婚那晚,在她聲嘶力竭地喊着澈不要和麗安蓮洞房那晚,她就已經知道,麗安蓮對於他來說,始終是高於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