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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大人好眼熟 92

安小暖的指尖冰涼,她全部的力氣好似被抽走,再也沒有力氣說一句話。

如此清晰的答案,何須再問個明白。

“怎麼不說話了?”

安小暖開口,“沒話可說。”

“——————”

門外的曹心田幹跺腳,沒聽到裡面的聲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敲門進去。

時間漸漸的過去了,曹心田站在那裡一下子癱軟在地。

她明明知道里面在做什麼事,她是親眼看見安小暖從大門口走到顧長卿的臥室的,她以爲顧長卿會罵她一頓,但這麼久卻沒有出來。

她有種想一刀一刀的將安小暖凌遲處死的衝動。

她不回來就算了,如今她回來了,還敢在她面前囂張,安小暖,若不將你給碎屍萬段,消不了這個氣。

早晨。

窗口大亮,有陽光射進了室內。

揚灑了一地溫暖。

安小暖揉了揉自己的腰,想慢慢的從他懷裡出來,不料他不撒手。

她以爲他醒了。

去看,他的眼睛還在入睡。

她只好繼續躺在那裡。

這時,門口響起了曹心田的聲音,“長卿?起牀吃早餐了,我親自下廚的。”

完全聽不出異樣。

顧長卿還反應,她再度喊了一遍,他這才“嗯”了一聲,轉身抱住了安小暖,臉抵在她的側臉上,分外的親密。

他緩緩地睜開眼,瞳孔琉璃色彩如畫中的眼睛異樣帶着一點惺忪的姿態。

“小暖,不可不說,抱着你睡的感覺真不錯。”

安小暖笑容不帶一絲痕跡,“我也這麼覺得。”

她坐起身拿起他的藍色襯衫套在了自己小身板上,就那麼走向洗手間。

脣角蔓延了似是而非的笑意。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他還沒動身。

安小暖將長髮綰在頭後,赤腳一步一步靠近他。

她穿上衣服,將襯衫遞給他,“快起來。”

他長臂一伸,將她瞬間壓在了身下。

安小暖眼睛清明,“曹/小姐在門口等着呢。”

他鬆開她,“一起下樓吃飯。”

安小暖沒反對,當打開門的那一瞬間。

曹心田並沒有站在門口,兩人下樓,也沒看見她。

直至安小暖回到臥室後,她纔出現。

坐在顧長卿的對面,將早餐給他擺好。

對話的時間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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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卿吃完早餐便去公司了,曹心田收拾完碗筷便出了門。

她走向安小暖的房門口,隨手將門關閉。

“安小暖,你怎麼如此下賤!”她的臉色隱藏不住怒氣。

安小暖吃着員工早餐,裝作不知,“我怎麼下賤了?我是搶你老公還是打你兒子了?”

“你——”曹心田心裡雖然恨得牙癢癢,但在此刻卻什麼都不能做。

“曹/小姐,沒事兒的話就請回吧,別弄的再度心臟病病發又要怪在我頭上。”

曹心田冷着臉,斜睨着她,“安小暖,你別得意的太早,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安小暖心裡咯噔一下,“好啊,我等着。”

曹/心田不再多說,扭頭便走。

安小暖明天才會真正的開始上班,心口一直揣揣不安,導致一天,都是心神不寧的。

到了傍晚,馬純純給她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讓安小暖瞬間站不穩腳步。

“小暖姐,我剛聽葉哥說,顧母親自給權/少打電話讓他將你從顧宅接回去,並不允許你再出現在顧少的視線範圍內,還將顧少喊回家了,聽葉哥說,可能是要趕你出去。”

安小暖心裡知道,顧母這麼做無非是答應曹心田什麼了。

她說道,“純純,你有沒有地方住?如果我今晚被趕出去了,希望你能讓我借住一晚。”

馬純純立刻說道,“小暖姐,看你說的哪裡話,你若不嫌棄,住在我家,跟我住在一起,住多久都行。”

“我只是想有個準備,有些事情,真的要提前準備好。”

掛了電話,隨後躺在牀上,靜靜地等着。

她的預感看來是有準確性的,也許,他回來就不會再見自己。

正想着,顧長卿的短信傳了過來。

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來脣脣欲動。

安小暖將牀下的玉墜串上林驕陽的那枚鑽戒掛在了自己脖子裡,隨後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她回頭,看着這房間,心裡格外的難受。

但該來的始終都會來,這是自己期許已久的結果,真好。

她步行出了小區,準備搭車,豈料,站在小區不遠處,只覺得後腦一陣劇痛,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兩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快速的將她拖到了車上,車子快速離開此地,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只是,那地上的髮卡遺落在地上,孤零零的躺在那裡,好似在召喚自己的主人一般,可惜,一陣風吹過,它還是在那裡原地不動,路過的人那麼多,路過的車輛數不清,都沒有人看見它微小的存在。

安小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車裡。

她頓時看了看四周,發現是荒郊野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不敢擋擱,她啓動車子,想趕緊離開這個有些陰森又透着詭異的地方。

車子開到街上的東門十字路口,安小暖想將車子掉頭,可無奈,這輛車子像是遙控車一樣,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而且,十分規矩的前進着,似乎自己就算在車上睡覺,也會相安無事。

她去踩剎車,毫無作用。

安小暖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手忙腳亂的確認再次狠狠地去踩剎車,一樣的沒用。

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車,自己並不認識這個車,依稀記得自己的頭被劇痛襲過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想到要害自己的人,她當即便想到的是曹心田。

現在明顯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

眼下,她只有跳車才能出去。

只是,她忘了。

若是有人要害她,怎麼可能讓她有一絲餘地生機呢?

車門車窗被鎖的死死的,根本無路可逃。

她慌亂無措的去找車子上有可以通信的工具。

因爲來的時候自己的衣服沒挎兜,所以她將手機掛在了脖子裡,衣服裡面。

伸手一摸,果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