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傷害她,他原來是害怕傷害她的?
她還以爲,對她,他是可以完完全全地做到無動於衷的。
有的心裡話,非得在這種時候才肯說出口嗎?
他不願傷害她,而她也同樣地,不願他受到傷害。
既然她能夠幫他,她自然就不會掉頭走掉。
蕭庭走上前去,在林燁南的面前站定。
林燁南感覺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他微微睜開眼睛,眼眸之中像是有烈火在焚燒一般:“你還不走?快走啊!”
“我不會就這樣離開的。現在只有我能救你,我要是走了,那你該怎麼辦?”蕭庭說罷便主動靠上前去。
感受到來自蕭庭身上的獨特的清香,林燁南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混沌,似乎更加沒有自控能力了。
“你別!別過來!你走啊!走開!現在快走!”林燁南的手緊緊地摳着牆壁,他仍舊在拼了命地隱忍着自己心底的渴望。
因爲他沒法讓自己去傷害這個女人。
但是蕭庭,卻不會就這樣丟下他,不聞不問。
蕭庭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自己主動環上了林燁南的脖子,然後對着他的嘴脣吻了上去。
這樣的舉動,分明就是在點火。
林燁南體內的火像是被頃刻之間點燃了一般,以無法控制的速度漫過他的全身,乃至他的理智也被瞬間吞噬了。
林燁南的眼睛猛地睜大,他看到了眼前的這張清秀美豔的面龐,他的心像是被螞蟻啃噬了一般,很癢很難受。
這種難受的感覺,讓他真的很想要了這個女人。
他的理智已經殘存無幾,他想要將蕭庭推開。
但是蕭庭卻怎麼樣都不肯鬆開他,繼續在他的脣上輾轉反側,掠奪着他最後的那一點的理智。
蕭庭的手從林燁南的脖子上下移,然後解開了他身上的西裝外套,還有裡面所穿着的襯衫。
當蕭庭的身體緊貼着他的身體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再也剋制不住了,有一個魔鬼在他的體內,叫囂着,馬上要了這個女人。
所以他很快擡眸看向了蕭庭,眼神晦暗。
他伸出手扣住了蕭庭的後腦勺,然後加深了親吻,不給蕭庭任何喘息的機會。
蕭庭的心裡反倒是開始害怕起來了,這心裡雜亂不堪的感覺,是否能被稱爲悸動呢?
她,是否在不知不覺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悸動的感覺?
這讓蕭庭的心裡激起了層層的浪花,她的心裡有點複雜。
“我再給你一次離開的機會,確定不走嗎?確定,不後悔?”林燁南離開了蕭庭的嘴脣,然後這樣問道。
蕭庭微微喘着氣,她的視線落在林燁南的臉上,然後點了點頭,表情堅定不已。
林燁南看着蕭庭半響之後,他打橫將蕭庭抱了起來,然後朝裡面的大牀走去。
他將蕭庭放在牀上,然後便壓了上去,蠻橫地壓住了蕭庭的嘴脣,在她的嘴脣上攻城略地。
蕭庭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她的心中有點害怕跟惶恐,她的手輕輕地環住林燁南的腰,嘴裡發出令人遐想的嬌喘聲,對於林燁南的索取,她都給予了迴應。
她知道,現在她不能離開。
她知道,她一定要救林燁南。
否則,她會後悔。
而她在這一刻好像明白了自己會後悔的原因了。
因爲她,好像喜歡上這個叫做林燁南的男人了。
他的神秘,他的足智多謀,他的冷漠,他的任何一切,都讓她在不知不覺間着迷並且不可自拔。
次日早上的時候,當窗外的陽光透過那未拉緊的窗簾灑入房間內的時候,林燁南緩緩地睜開眼睛醒來了。
他有點疲憊不堪地翻了個身,而他剛剛翻過身去,他便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林燁南的反應倒是淡定,他雖然面上波瀾不驚,但其實心裡面早已經翻江倒海了。
蕭庭怎麼會在這裡?
於是他的記憶開始回到昨天晚上跟省長的那頓晚宴。
他很快便想起了昨晚上的所有事情,原來蕭庭是爲了救他,所以纔會出現在這裡。
而他該怎麼辦呢?
他就這麼跟蕭庭發生了關係,難道就這麼算了?作罷了?
雖然這樣的一夜情的關係在如今開放的社會上比比皆是,但是林燁南,卻無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所以這些年,他並未跟哪個女人發生過任何身體上的關係。
既然無法負責,那就離得遠遠的,爲什麼要去破壞一個人原本可以很完整的人生呢?
林燁南就這樣近距離地看着蕭庭,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心內的情緒該如何被定義,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緒呢?
沒過多久,蕭庭也醒來了。
蕭庭與林燁南沉默着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她便有點不好意思地扭過臉去了:“那個……”
“昨晚上的事情……”林燁南接話道。
“你不用自責!是我自己堅持要救你的!這就算打平了吧,上次在你家門口,你幫我擋了一槍,所以相當於就是一命換一命了……”蕭庭沒想到這種時候竟然這樣尷尬,尷尬到她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她甚至都不敢去看林燁南。
林燁南看着蕭庭的側臉,他沒有再說什麼。
因爲他還有事情沒做完,在這些事情還未做完之前,他絕對不能把任何人拉進他的人生,因爲他可能會害了這個人。
所以哪怕是要對蕭庭負責,他也得等這些事情都做完了之後。
“那……那我先走了……”蕭庭打算坐起來,她看了眼林燁南,有點尷尬地問道:“你能不能先轉過身去?我先換一下衣服……”
雖然昨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親密,但畢竟只是一場意外,所以她根本就做不到在他面前穿衣服。
林燁南點了點頭,然後便很聽話地轉過身去,背對着蕭庭。
蕭庭躡手躡腳地下了牀,然後撿起地上散落着的衣服,然後一件一件地穿了上去。
她一邊穿還一邊注意着林燁南的背影,生怕這個男人等下會突然轉過來,那就什麼都被看到了。
所以她幾乎是懷着一顆十分忐忑的心,把衣服穿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