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過戰場,見過很多生死,親眼看到過戰友死在眼前過,你告訴我,怕我接受不了?”
一時間,他沉默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似乎也厭倦了這樣無理取鬧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擡手在臉上搓了一把:“費宇,我們睡覺吧,我會試着調整好自己。”
“我從來沒想過要瞞你一輩子,裂空空你相信我,以後有什麼事哪怕他們兩個不讓我說,我也會告訴你,好不好?”
看她疲憊失望的樣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疼痛窒息的無以言喻。心裡那一點點的氣,瞬間就煙消雲散,只留下她佔據心房。
封曉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轉身就要進被子的時候,他卻不知哪來的勇氣,將她重新壓下。
吻落的如狂風暴雨一般,像是想要熄滅她心裡所有的怒火。幾曾何時費宇這般對她過?被強吻的封曉一時間忘了掙扎。
她原本一頭利落的短髮,現在已經有些長,剛好能夠垂到心口的位置。
他去撩她頭髮的時候,碰到了如火燒般的部位,屬於男性的那股子衝動,一瞬間直衝腦門,那吻雖是柔了下來,但是比一開始帶的情愫更多了些。
這再吻下去,意味着什麼兩人都很清楚。
他想停,卻已經停不下去。
“費宇……”她一手撐在他肩膀上,大口的呼吸着。
哪怕是戰場上的女王,在接吻和這種事上,也不過是最普通無力的小少女而已。聽她輕聲的喚,他的動作纔有所停緩,那雙墨染的瞳炙熱的凝着她。
原本要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來。@^^$
他的眼裡,寫滿了對她的渴望。
這是她喜歡的男人,在對她的邀請,她怎麼可能拒絕得了?當下閉上眼睛,雙手環繞在他脖子上:“你要是弄疼我,明天開始跟我在酒店訓練!”
“得令,我的裂空隊長。”
他做足了準備,直到她的身心都完全接納他之後,才與她交歡。
那一刻,封曉的指甲都快掐陷進他後背的肉中,眼裡很快蒙上輕薄的一層水霧。!$*!
“是疼嗎?那我出去?”他看連子彈都不怕的她,咬着嘴脣忍耐的樣子,心疼的出聲。
“不,不要,你要是現在出去,我絕對會恨死你的費宇!”
“那我快一點,快一點你就不疼了。”
未來的某一天裡,封曉和蕭薇薇在聊天的時候,忽得轉到了兩個人牀上那點事上,這句費宇和封權都說過的話,在兩人對上的那一瞬間,笑的那叫一個前翻後仰。
不愧是比兄弟還親的兩人,居然連哄女孩兒的話都差不多。
然而這一刻的封曉,只能夠發出單音去應和他,直到自己的四肢都無力,躺在他的懷裡就跟條鹹魚一樣。
“裂空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真正意義上的我的人。”他倒是精神抖擻,一手撐着頭側着身看旁邊的女人。
等了這麼久了,終於抱得美人歸,他是真的不容易。
封曉原本累的沒力氣睜開眼,直到聽見他這話,睜開眼很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在很早之前,我就以爲我是你的人了。”
“嘿嘿嘿,我那是想跟你扯上一點關係,結果誰知道你根本不想對我負責,這一次要負責不?”他高挑着眉毛,很是痞氣的望着她,那嘴角向上勾的像是個單純的狼人。
至於爲什麼是狼人,封曉表示就算是狼人,也沒他這麼精力旺盛!
感覺上,如果不是怕她是第一晚比較疼的話,絕對會來個不眠不休,光是想到那場面,她渾身就抖了一下,那種場面太慘烈了,她拒絕。
“不知道。”
“喂,你不會上了我,還要反悔吧?”
費宇一下委屈的很,要是真有一個大狼尾巴,恐怕這個時候真會搖晃着,一臉可憐的看她。
封曉擡起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那你想我怎麼負責?是娶你呢,還是每天都再上你一遍,直到天荒地老或者你精盡人亡?”
“不如兩個一起吧。”
她這個時候,要是身上有力氣,一定會狠狠的揍他一頓,否則難泄心頭之恨!可惜她沒什麼力氣,只能夠睡了。閉着眼看上他懷裡的一瞬間,突然有點理解,爲什麼一開始對人冷淡的大嫂,後來改變那麼大。
跟愛的人在一起,真的是會讓人重新覺得世界美好。
……
路邊街角。
季龍淳拖着受傷的手臂,在雪裡飛速的穿行,過往的人視線紛紛落在他的身上,只不過沒等他們完全看清楚,他就已不見了蹤影。
“聽好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個鑽石礦和煤礦一定要搶過來,在我們邊界的東西,絕對不能夠白白的讓給西夏的人。”一面跑着,他的手裡還捏着耳機。
呼嘯而過的風,切割在他的手臂上,血落在純潔的雪中,一片慘烈。
“要奪過來還是很容易,但是一旦發生戰爭怎麼辦?”
發生戰爭?那他可是求之不得,封權一旦回國,他就有更多的機會做事,畢竟在冬沐這種惡劣的天氣裡,連武器精準度都會下降。
而且,這手臂上這一槍,他一定會討回來!
“那就打。”季龍淳說着掛斷了電話。
又過了五分鐘纔算是到了地方,跌得自在的推開了門,帶着血的手按下開關,牆壁上血色的手印往下不斷滴着血,看起來很是駭人。
坐在房間裡的人,輕移過頭瞥了他一眼:“這麼狼狽?”
“你倒是會說風涼話,我左手臂中了一槍,他用的子彈應該不一般。”
聽到這話,那坐着的人似乎是來了興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饒有興致的看着他的手臂,上面有着一個小彈孔,血在往外不斷的潺潺流着。
伸手在上面戳了戳,沒有觸到硬梆梆的子彈,相仿肉還往下凹了進去。
“嘖嘖嘖,你是得罪了什麼武器奇才,居然能設計出這種子彈來。”
“藍蟹,你的話最近變多了?”
他輕笑了一聲,抓着季龍淳沒受傷的手臂,大步朝着裡屋走去。
一整條長廊,都掛滿了醫學證書,署名的地方都是一個“蟹”字,有的甚至是直接畫了一隻,很可愛的小小螃蟹。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醫療室,剛一踏足,就能夠聞到很濃的一股漂白水的味道。
“來吧,我親愛的王子殿下。”
藍蟹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他可以躺下。
誰知道,季龍淳卻是逼近他,用沒受傷的手,在他的下巴上輕一擡,曖.昧的靠近自己的身體,落語在他的耳畔:“這麼久不見,你打算直接做手術?”
“撲哧,那你還想怎麼樣?小心這子彈鑽到你心裡,代替我的位置。”
“真是噁心。”季龍淳鬆開了他,時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被嫌棄的人一點也不介意,反倒是笑的很慵懶:“誰讓你每次都這麼惡趣味,我就只能比你更惡趣味一點,行了,脫衣服上來,我給你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