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喬蘇一個人在房間裡,縮卷着身體靠裹在被子裡,很沒安全感的睡姿,只是她這般卻只顯得撫媚,像是刻意展露出柔美的一面在勾.引什麼人一樣。
可這夢裡,卻是另一番景象,簡直算得上是翻江倒海。
“你不是要我的心嗎?拿去啊!拿去啊!哈哈哈哈!”
君梟端着一顆鮮血淋淋的心臟朝着她大笑,而他左邊心房處卻是一個漆黑的空洞,像是黑洞一樣,她明明十分害怕的想要躲開。
可視線卻一直落在那個地方,完全忍耐不住的盯着。
越來越害怕,喬蘇低聲嗚咽了起來,她不要,不要他死。哪怕他不屬於她,也要長命百歲,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否則身爲孤兒的她,還有什麼好牽掛,好活的?
“君梟,我錯了,你不要死,不要死……”
夢裡的她朝着他狂奔而去,拿着他的心臟胡亂的往空洞的地方塞,急的眼淚都流淌出了眼眶。
可是他的左心房處,還是一樣空蕩,完全沒有吸引力,心臟剛放上去就掉下來,她孜孜不倦的放着,它一如既往的往下墜着。
直到,君梟突然掐住她的下巴:“怎麼?不要我的心臟了嗎?哈哈哈哈,晚了!你已經,失去我了!”
“啊啊啊啊!!!”
喬蘇驚叫着從噩夢裡醒來,心臟處疼痛的感覺像是窒息一樣,酸澀的窒息,整個人大汗淋漓的靠在牀背上,瞳孔渙散完全沒有焦距。
眼淚順着臉頰胡亂的流淌,頭髮都黏在了臉上。
突然,門被打開,一道光裡緩緩踱步而進一個人。
她擡頭看他,眼淚落的卻更洶涌。
“怎麼了?”穿着一身睡袍的君梟,關上門走到了她身側,伸手就要開燈。
喬蘇一下抓住他的手,讓動作落了空,緊接着想也沒想的撲進他懷裡,嘴脣胡亂的在他喉結左右的地方吻着,她胡亂而帶有調.戲意思的吻,讓他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
現在要她,她怕是會離他更遠吧?
呵,說來也可笑,他竟會去考慮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感受。
“跟我做。”她的聲音,卻在耳邊炸響。
“喬蘇,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我有感覺了,想要你。”
“呵,小女人你當我是什麼?你的泄慾對象?”他話雖如此,可手指已經落在她身上的被子上,直接扯開卻是她完全沒有任何遮掩的身段。
對了,他差點忘記,她睡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歡穿衣服。
曲線妖嬈,身段嬌.小卻前凸後翹,他手情不自禁落在她翹臀上,壓她在牀上,狠狠的吻上去。
“唔啊,梟梟,我愛你。”
在他闖入她世界的一剎那,她像過去一樣,緊緊的抱着他的肩背,不斷用催促似得好聽的音調,告訴着他她愛他,很愛很愛他。
君梟聽聞她這種聲音,腰部的動作加大。她的身體一前一後,頭眼看就要裝到牀頭上,君梟將身體往下壓了些距離,一手護住了她的頭頂,身下的動作也變得柔和的多。
喬蘇看着他這個小動作,眼眶裡的淚險些又忍不住。
她怎麼捨得他死,她怎麼捨得他只是不愛她,就讓他死。
“君梟,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並沒有把話說出口,而是壓.在自己的心底。
她愛他,要比他想象的還多的多。
君梟深深的凝着她,直覺告訴他身下這個小女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的眼裡甚至有些悲哀。是因爲決定要去勾.引秦星宇,所以爲她最後一次躺在自己身下做告別?
光只是猜測,他胸膛裡的火就燃燒的格外旺盛。
原本心臟左右就有傷口,被她柔弱的模樣一刺激,更疼。
“喬蘇,你給我離秦星宇遠一點!否則,我會天天像今天這樣,讓你失去意識,到牀頭!”
“你是怕我,告訴你的小女友,我和你又做過了麼?”她看他的模樣,心裡已如一片無法再燃燒起來的死灰。
每一次和他做的時候,討論的總是他的小女友。
喬蘇想着,自嘲的勾起脣角笑了,是不是隻有這樣,他纔會更用力的欺壓她?然後告訴她,其實她不配提到他純潔的小女友。
可這一次,並沒有,君梟把動作轉緩,拖着她的背脊使她能坐起來,而他自己半躺下去。
她嬌嗔了一聲,雙手連連撐在他的腰部,才面前穩住身形。
他的大手,在她背脊上游.走,聲音暗啞的響起:“你碰到他們家的人,就沒有辦法脫身,他們想讓你死就可以讓你死,你知道麼?”
“那也好過跟你在一起,想死不能想生不能。”
“你!爲什麼就這麼不肯聽話!”
“曾經的我,那麼聽你的話,你給了我什麼?”
君梟沉默,手從她的背脊慢慢往上,最終停留在她的肩膀上。
他,是在抱她?喬蘇看他的動作,心裡悸動的厲害,從前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抱她,甚至一開始連吻都不給她。
好多曾經。
壓着她喘不過氣。
兩人的汗水已染溼了牀單,可誰也沒提停下來,一次比一次激烈,好似是在發泄着心裡的不安,似乎只有用這個方法,才能把彼此捆綁在自己的世界裡。
直到快破曉,她才推了推他:“夠了。”
君梟停下動作,扶着她往下躺好。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髮絲散開着:“君梟,你要什麼?是要錢,還是要情報。”
“你是真把我當成牛郎了?”他話調危險,可卻連語氣都沒重。
慢慢的往下滑了身體,將她抱在了懷裡。原來這般性.感,如同是尤物的她這麼瘦弱,他不過是伸長了手臂把她攬在懷裡。
竟顯得她小的像是他的附屬品。
“嗯。”她慵慵懶懶的縮了縮手指,沒有去抱他。
君梟似乎對這個動作很不滿意,拉住她的手放自己的腰部,看她沒把手指縮回去,才很滿意的閉上眼,她吐出的香甜氣息,他可以呼吸到。
這樣的擁抱竟讓他很喜歡,從前的他,爲什麼就不能對她有點耐心呢?
明明,曾經的他是把她當成唯一一樣守護着,她是孤兒而他也沒有任何的親人,兩個人在一起,從現在的角度來說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可從前的他,怎麼就錯失她?
君梟萬年不改陰寒戾殺的臉上,浮現過一絲無奈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