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霍修默沉寂的眸子掃向主動過來打招呼的女人,他薄脣輕扯,吐字無比清晰,在酒局上,他不與人交談卻喝的最多,可這會兒,英俊的臉龐神色上,絲毫是看不出什麼醉意。
“張依。”女秘書在男人的眼神打量下,心口微微發。
像這樣有份權勢的男人,每個女人都恨不得削尖了腦袋往他的褲襠上鑽,何況,是她這樣天生就靠男人賞口飯吃的美女秘書了。
霍修默薄脣沾着淬亮的紅酒,嗤嗤的低笑“你也姓張”
張依是跟自己老闆張總來的,她剛要說話。
而然,就聽見了男人問“張總和你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一個有錢上了年紀的老總,一個美貌年輕的女秘書在外人看來,這層關係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張依深知男人的脾,她暗暗地認爲霍修默這樣問,頗有挑逗她的意思,頓時間,臉頰微紅,媚輕笑“霍總猜呢”
霍修默瞥視她一眼,將酒杯的紅酒喝完。
張依指尖也捏緊了杯,心跳在加速,高跟鞋像生根了般站定在了他面前,就連張總叫她,也挪不開步伐了。
深夜快十一點。
黑色的邁巴赫停駛在一處普通的小區門前,女人穿着極短的裙下車,尖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風一吹來,彷彿柔弱的會被刮到男人懷中。
這會雨停了,她也不撐傘,指尖將髮絲拂到耳後,露出精緻的臉蛋,對車內英俊的男人露出招牌微笑“霍總不上去坐坐”
夜深人靜,主動邀請男人去住處,暗示再也明顯不過。
倘若真有這方面心思的男人,不用她主動,就已經跟下了車,輕摟着她的小蠻腰,一塊上樓了。
車內,霍修默高大的形卻巋然不動坐着,面對她的暗示,英俊的臉孔神色顯得太冷靜,即便在酒精的驅使下,他現在需要一個女人來緩解生理上的**,也沒隨便就拉一個女人來上。
張依試探着男人的態度,見他冷漠,就輕笑了下“這次多謝霍總順路送我回來,下次,有機會一定請你喝杯茶。”
她也不是不懂看人眼色的女人,識相離開。
“霍總。”
李秘書憋了一路了,雙手握緊方向盤,終於忍不住說“那女人的心思不簡單。”
霍修默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抿着薄脣沒有說話。
這讓李秘書有些驚訝,難不成霍總真跟那個張依的對上眼了
那,別墅那個大着肚子的,也不知道聽了會不會炸毛。
車一路朝前行駛,霍修默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裡,他沒有理會李秘書的的話。
張依。
這個女人懷着什麼心思沒有一絲掩藏,想做男人婦,想享受榮華富貴,霍修默又怎麼會看不透
他不過是覺得張依眉眼間,有一兩分像江雁聲。
當醉意上腦時,這個女人笑顏款款的主動過來跟他說話,霍修默便一改對陌生女人的冷漠態度,搭了兩句。
走時,張依似乎琢磨到了他半分心思,主動過來求救。
說是張總要帶她去開房。
霍修默嗤笑地看破這個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還是將她帶上車,做個紳士把人安全送到家門口。
他嗤笑着張依,又同時自嘲着自己。
連看到很江雁聲有一兩分眉眼相似的女人,他都憐惜,將來,等這個孩子出生,他又該怎樣狠心把江雁聲送走
讓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國外漂泊,會不會有張依這樣的遭遇,在酒局上被老闆擾。
一想到這些可能,霍修默沉色的眼底就浮現重重的寒之氣。
“李秘書。”
他沉聲開腔“回公司。”
平時霍修默都是直接住公司的休息室裡了,他這樣一吩咐,李秘書驚訝了下,問道“霍總,不去找太太了”
霍修默主意已定,眼神深暗得讓人看不透。
他今晚不來別墅了,卻無一人通知江雁聲。
而且,她心顫了一整晚,早就洗漱完換了衣服上了,雙手抱着膝蓋,睜着一雙漆黑大眼睛看窗外在下雨。
時間幾乎一轉眼就過去。
江雁聲從白天到現在滿腦子都是亂的,她咬着脣,腦補了不少霍修默來主臥跟她一起睡覺的畫面。
好尷尬
怎麼想,她覺得自己都會是尷尬的那一個
想着想着,江雁聲眼皮直下,有些困了。
她轉頭,半眯着眼睛看向牆壁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一點半。
“都這麼晚了。”江雁聲紅脣喃喃着。
霍修默還回來嗎
江雁聲突然有一丟丟的不確定了,可是,白天是他親完她,主動說晚上會過來的。
此刻,外面的雷雨又開始下大。
江雁聲莫名的有些煩起來,緒不定,肚子裡的小傢伙也跟着有些鬧騰。
“啊”
肚子被踹了一腳,還很用力。
江雁聲皺起了眉心,低頭看自己的肚子,有些小緒“我又沒罵你爸爸,你幹嘛打我。”
她就是在心裡把霍修默的祖宗十八代都輪了一遍而已。
小傢伙霸道的很,沒出生就護着爹了,又輕輕朝她肚子一踹。
江雁聲被氣的眼睛酸澀,小聲嘀咕“你們父子倆,都欺負人。”
她感覺自己坐在上裹着被子,眼巴巴盯着窗外的黑夜,什麼都看不到,還看了一整晚就像個傻bi)。
是的。
這樣傻bi)的行爲,她竟然還做了。
江雁聲氣得跟肚子裡的孩子吵架的心都沒了,拽着被子躺下,狠狠閉上有些泛紅的眼睛。
這一夜,外面雷聲大。
江雁聲睡的不是很好,孩子估計被雷聲給驚嚇到了,整晚都沒讓她休息好,以至於,白天傭人來叫起時,她就不是很願意聽話了。
“我肚子裡的蠢兒子怕打雷聲,整晚鬧騰得不讓我睡覺。”
江雁聲給出了不起吃飯的解釋,她困的眼皮都睜不開,連雲醫生來叫都沒用。
傭人只好打電話給霍總,一字不漏的轉述給了過去。
孩子怕打雷
那讓爸爸來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