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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過來了,就身敗名裂?
江雁聲覺得這番話是很有意思,她想好好琢磨,卻又覺得這一整天下來頭暈腦脹的厲害,彷彿重度感冒了般難受。
黎昕也觀察到了,輕聲問:“你不舒服?”
江雁聲眉眼間透着一絲累倦怎麼也掩不住,她摸了摸自己涼得沒有溫度的手背,靜靜呼了口氣道:“回去睡一覺就好。”
“你還是去醫院看看。”
黎昕勸了句。
江雁聲纖長的眼睫毛下垂,陰影打在她白蠟一般的巴掌臉蛋上,有些憔悴卻沒放在心上,剛要說什麼,車子卻猛地停了下來。
“怎麼了?”
保鏢轉頭過來,回稟道:“太太,好像是霍總的車。”
江雁聲白皙指尖下意識的捏了捏手機,她透過車窗,果然看到了前方的車子上,一抹高大冷漠的身影走了下來。
即便半個月不見,哪怕一個身影,她也能認的出來。
黎昕見狀,意味深長道:“恐怕是霍總得知你來霍氏,卻不是來見他,自己送上來了。”
她對被霍修默堵在馬路上,沒有一絲意外。
反而還對江雁聲說:“下車吧,你的車借我回去。”
江雁聲漂亮的眼眸垂了片刻,最終推門下車,她就站着原地沒朝前走,看到霍修默,突然覺得腳下尖細的高跟鞋穿着有些累了。
等他高大的身軀走到跟前,不說一個字,就朝他靠了過去。
她小臉貼男人結實的胸膛前,呼吸淺淺,眼眸慢慢垂下,聲音散在微微的風裡:“好累……”
霍修默沒躲開,任她靠。
過了片刻,他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橫抱了起來,英俊的臉孔沒什麼神色,轉身上車。
江雁聲頗有裝死的嫌疑……
可她又沒有半分摻假,是真累。
“你一天什麼都沒做,累什麼?”
上車後,果不其然霍修默便沉沉開腔問了。
江雁聲幹了壞事難免會有些心虛,故意不回答,兩人並肩坐在後座,她輕擡眼眸掃了一下前方開車的保鏢,悄悄的,朝霍修默靠了靠。
他身上有着濃烈的菸草氣息,卻一點都不難聞。
江雁聲突然發現自己暈眩的感覺好些了,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整個人都放輕鬆了許多,軟綿綿的。
霍修默皺着眉頭,視線一直強烈落在她的臉蛋上。
江雁聲迷迷糊糊間,有一絲埋怨道:“半個月不來見我,你就不想嗎。”
霍修默此刻小臂上的傷已經結巴,他袖口的鈕釦全繫上,只讓她乖乖靠着自己,卻沒有很親密的接觸。
他擡起手掌,落在她濃密的長髮上,無聲的揉了揉。
江雁聲被他順毛的舒服,紅脣發出了哼哼聲,在他面前,她永遠都能褪去一身防備,將自己完全交給他。
一路上,兩人沒在交談。
車子很快便行駛到了都景苑,也是霍修默將她抱下車,直徑走上樓,將昏昏欲睡的女人放在了偌大潔白的牀上。
她的臉蛋,比被褥的顏色還白幾分。
是那種不健康的白。
霍修默看的皺眉,手掌摸了摸她小臉:“真累了?”
他的眼神下,隱着某些男人能懂的欲,倘若她不累,大概下一秒,霍修默便是伸手去扯開自己皮帶。
有半個月,他身體沒有紓解過。
江雁聲趁着一絲力氣睜開眼,清晰地看到了他眼神深處,大概能明白過來什麼,主動伸手,環抱住男人的脖子,用臉蛋去蹭了蹭他的下巴:“你……硬了?”
霍修默喉嚨滾動了下,溢出單音:“嗯。”
話落不到一秒,大概是覺得這樣也不能體現出他的需求,又在背後,加了句:“想灌你點東西。”
江雁聲呼吸陡然一窒,臉蛋紅了起來。
道貌岸然的紳士男開起曖昧玩笑來最要命,魅力幾乎提高上了一個頂點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江雁聲又羞又被他撩起了,身子軟了一半。
她努力撐起精神,柔軟的脣親上了他削薄的脣,聲音帶着嬌:“你想怎麼灌?”
霍修默微微擡首,手掌本來是放在她的腰上,一路往上,長指帶着菸草味,停留在她的脣上,眼神太深,說話意味很深:“灌這裡?”
江雁聲的脣被他磨蹭得發燙,連推人力氣都沒了。
是本身就累,還要強撐着精神跟他調情。
霍修默將她的淺白色外套脫下,裡面一件布料柔軟的長裙,被半掀着,露出了秀長又曲線完美的雙腿。
這遠遠是不夠的。
他埋首在了她的脖側,薄脣去細細啃咬着那一片嫩嫩的肌膚,炙熱氣息撲面而來,帶着極具強勢的氣場。
吻着吻着,卻遲遲到不到江雁聲的迴應。
兩人在親熱這件事上,只要不是他強迫的情況下,江雁聲一開始都會很熱情,主動勾着他,直到軟綿綿沒了力氣才求饒。
霍修默擡手,深眸暗的厲害看向她。
卻發現……
這女人,在跟他親熱時,睡着了。
江雁聲細密的眼睫毛閉着,在臉蛋上落下一片陰影,睡的很熟,脖子下,衣衫不整,也沒半點反應。
霍修默伏在她上方,呼吸不穩的喘息了片刻,見她怎麼也醒不過來,只好臉色陰沉的起來,離開這張牀。
……
過了半個小時。
霍修默在衛生間解決出來,一身深黑色襯衫黑西裝褲,沒有半分褶皺,跟先前無異,他拿起煙盒和打火機,長腿邁步走到陽臺去抽了會煙,手機收到了公司來的消息。
李秘書:“霍總,霍氏的股東請你馬上回一趟公司。”
“出了什麼事?”霍修默冷漠問。
“是二少……”李秘書壓低聲說:“他當衆拿出了太太病例,給了幾個老股東看,現在搞得公司局勢不穩……”
霍修默靜了片刻,面無表情道:“半小時,我回公司。”
他掛了電話,走出主臥前,視線朝安靜躺在牀上的女人看了一眼,隨後,便將門關上,隔絕了外面。
房間裡,江雁聲還在昏睡。
她殊不知霍修默已經走了,夢中下意識朝他枕頭的方向靠,雙手將自己身子抱着,蜷縮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