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別墅,燈火通明。
一個身形瘦削頎長的男子從車上走下來,邁步進門口,白襯衫黑褲,外套這一件深黑色大衣,裝束過分清冽疏冷,看不見臉,帶着口罩,只露出了一雙淺褐色的眼睛。
“顧白,你來了。”
黎昕坐在客廳,聽到腳步聲轉頭看過去,正好看到了男人走進來。
因爲霍修城和顧傢俬底下有見不得光的生意在,一部分都是她接手,跟顧白也認識,看到他戴着口罩進來,豔紅的脣勾起了幾分玩味的笑:“在外被圍堵了?”
顧白將口罩取下,朝沙發坐下,冷冷嗤笑一聲:“小姑娘把戲。”
黎昕也不評價江雁聲這種報復行爲,即便把戲看着簡單,卻霸道的厲害。
如今顧白出行都必須隱藏自己身份,不能讓路人認出來,否則,拍照都是小事,圍堵纔是麻煩。
“修城在書房等你,談點事。”
黎昕微揚下巴,意示他上樓。
顧白將口罩放在茶几上,起身離開。
黎昕一個人靜靜依舊坐在客廳,她微微彎腰泡茶,白皙的指尖握着杯子,襯得幾分精緻,很有耐心在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二十分鐘後。
顧白重新從樓上下來,拿起茶几上的口罩,跟她打聲照顧便離開這棟別墅。
黎昕茶泡好了卻沒有喝,等顧白身影消失後,她起身上樓。
叩叩,兩聲極輕的敲門動靜響起。
“進來。”
書房內,男人嗓音低而啞的傳出來。
黎昕這才推門進去,入目的是霍修城高大陰暗的身影站在落地窗處,背對着她,透着一股孤冷又強大的氣息。
她踩着高跟鞋進來,發出清脆的響聲,一步步靠近:“跟顧家那批貨已經交易的差不多了,聽顧白意思,是短期內不準備回去?”
霍修城薄脣玩味溢出長長的冷笑:“他沒達到目的,怎麼會甘心空手走?”
黎昕左右解讀了一下這番話,挑眉道:“真把注意打在了江雁聲身上?”
霍修城身形挺拔修長的站着,書房陷入了一陣沉默,良久,語調冷漠道:“在他眼裡,可是一個值得收藏的寶貝。”
把女人當做一個可以收藏的東西,內心還真夠扭曲,黎昕內心腹誹着,邁步靠近了許些,跟他站的極近,伸出素白的手從後面抱住了男人腰身。
她將臉,貼在他結實的後背上,掩下眸底的情緒說:“虞家想讓我改姓。”
霍修城側目,暗幽的目光落在她長睫毛上。
“虞昕?你覺得怎麼樣?”黎昕緩緩擡頭,對視上男人探究的眼神。
霍修城薄脣抿起的清晰線條扯動,長指撫上她的臉,字字低冷:“不如霍昕好聽。”
黎昕明白他的意思,豔紅的脣笑了。
虞家外孫女的身份是她強求來的,親自揭開自己最醜陋的出生換來的,卻不代表願意棄掉黎這個姓氏。
她格外溫順抱着男人高大的身軀,細長手指在他西裝外套的鈕釦勾着,聲音放軟很嫵媚:“你今晚還有事嗎?”
面對她有意勾引,霍修城依舊能做到面不改色,英俊的臉孔沒什麼神色變化,近乎是面無表情地將她抱了起來。
兩人之間,就算再親密也少了一點什麼。
可對於霍修城來說,黎昕跟他共過患難,舍過性命,就算沒有愛,只有性,在胸口的位置也早就發生了變化。
冰冷又陰暗的書房裡,黎昕身上一襲深藍色職業西裝被男人強勁的力道撕開,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膚,她被壓在沙發裡,高挑性感的身材深陷其中,當男人俯身壓下時,下意識別開臉避開那灼人的氣息。
霍修城溼燙的吻,落在了她瓷白的脖頸上,一路移下……
明明她已經一身不掛了,而上方的男人卻西裝革履,連黑色襯衫領口都不曾凌亂,要不是胸膛在激烈的起伏,呼吸聲很重的響在她耳畔,黎昕甚至要懷疑他根本就沒有被撩到。
而霍修城剋制力讓人覺得可怕,手背上青筋冒起,力道很重的扣住她腰,卻不會亂了章法,一步步的來,將她吞入腹中。
黎昕呼吸喘的急促,只能咬脣忍下,伸手緊緊抱住他脖子,指尖摩擦着男人冷硬的短髮,從身體到靈魂深處的顫感難以形容。
無人能知道,其實她不喜歡做a。
每次跟霍修城親熱,更像是想加固男女之間的感情,從頭到尾,沒有得到過一次真正感到愉悅。
身體上的高朝,並不能彌補內心十倍以上的空虛。
一場磨人的運動結束後。
黎昕忍着雙腿的痠軟走下沙發,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黑色性感內衣和衣物,一件件的穿回去。
轉身,她看到霍修城高大的身軀慵懶坐在沙發上抽菸,白色煙霧將他英俊冷硬的臉龐渲染的越發讓人看不透,眸色很深,冷的不見溫度。
黎昕穿好衣物,將散亂下的一頭長髮也梳理好,被男人折騰過後,盡顯疲倦的感覺沒了平時裡……冷豔的氣質,倒是看了幾分弱。
她走過去,主動跪在地毯上,伸出手去將霍修城西裝褲上的拉鍊和皮帶整理好,身體發熱完了後,餘溫還沒散去,指尖有些溫軟,當觸碰到它時……
霍修城身體的反應極大,半闔着的眸子看了一下她。
黎昕總能面不改色把他西裝整理好,連褶皺都被撫平,一絲不苟的不像是經歷了場激烈的情事。
“顧白暫時不回顧家,不過,我這兩天要抽空去一趟,跟顧二公子談下筆生意的事,大概下個月才能回來。”
黎昕緩緩站起,手上還拿着高跟鞋沒穿上,可能是剛纔做的時候,霍修城角度沒弄好,如今弄得她腿間生疼難忍,臉上有些蒼白,好在書房的燈光沒開,只是靠着外面的月光,也看的不真切。
她聲音透着幾分沙啞的嫵媚,跟他彙報。
霍修城將煙抽完,隨意扔在菸灰缸裡,將她纖細的手腕扣住拽了過來。
黎昕沒掙扎,就坐在他大腿上。
男人薄燙危險的氣息就灑在耳畔,極具壓迫力,聽他在說:“你要出差大半個月?想男人了誰給你解決生理需要?顧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