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給她的感覺,像是現在一刻也離不開她了,自己洗澡要把她關在衛生間裡,讓她全程目睹他……
然後去書房處理一個緊急文件,也要把她關在書房裡,讓她坐在沙發上看書。
江雁聲心底一絲絲的氣都被他消耗光了,憋不住的時候,就無奈的問他:“姬溫綸今晚走了,你是不是怕我想開了去追他啊?”
霍修默脊背一僵,高深莫測的視線望向她,英俊的臉龐正經得很嚴肅:“不要亂講話,不然……”
“不然什麼?”
江雁聲將膝蓋上的書本合上,睜着漆黑的眼眸也看他。
霍修默薄脣抿了下,嗓子竟有幾分暗啞:“會被我摁在書桌上收拾。”
“……”
江雁聲懶得跟他說話了。
這男人,別以爲她看不出來洗完澡後,他就有跟她親密的意圖了,要不是李秘書一個電話過來,要處理項目的緊急文件,他怎麼可能會安分坐在書房。
霍修默點開李秘書發來的工作上文件,先是掃了一眼,然後對女人招招手:“過來。”
江雁聲沒動,從男人幽深的眼睛裡看出了什麼。
而霍修默注視了她半響,突然開腔:“我好像身體對你又不行了。”
“什麼?”
江雁聲雙眸訝異,這下不淡定了:“不是已經康復了嗎?”
“剛纔洗澡你見我有反應了?”霍修默語氣淡漠提醒她。
江雁聲想了想,她沒有注意這個細節啊。
“過來。”
這次霍修默喊她,江雁聲沒有坐着不動,她站起身,也只是穿着布料柔軟的睡裙,細胳膊細腿的都露在外面。
走過去後,男人長臂伸過來把她摟在腿上。
她小臉茫然,一坐下就瞪起眼眸了。
“你騙我!”
江雁聲氣得要起來,纖細的腰肢卻被男人結實有勁的手臂緊緊的摟着無法掙扎。
她一坐下去。
就感覺到了男人浴袍下的異樣。
霍修默伸出修長的大手扣住她後腦勺,微微往下壓,薄脣貼到她微笑弧度的脣角輕輕啄吻着:“怎麼騙了這麼多次還學不聰明?”
以前兩人在一起甜蜜時,他就沒少一本正經的哄騙她。
江雁聲眼角微閃着水光,氣的打他胸膛:“你知道狼來的故事嗎?霍修默,下次我不會被你騙了。”
霍修默低笑,又親了她兩口:“那我今晚要吃飽,以後就沒這麼容易哄你上鉤,嗯?”
江雁聲微張嘴,脣瓣就被他脣齒咬住,說話模糊不清:“你不是還要辦公?文件不要看了?”
霍修默動作一頓,幽暗的眸子盯着她開始發紅的臉蛋:“那你來。”
“我來?”
江雁聲一時沒跟上他的思維。
等兩人對視了快兩分鐘,她才慢慢回味過來,霍修默是什麼意思。
江雁聲清麗的臉蛋面無表情說他:“你不會想讓我坐在你腿上,你一邊正經的辦公,一邊享受吧?”
霍修默大手順着她的腦袋移下,然後不動聲色揉着她的脖子,嗓音低低暗啞:“可以嗎?”
可以嗎?
他是怎麼想的,還問她?
江雁聲搖頭,拒絕的不留情面:“別說我自己動了,我連給你上的心情都沒有。”
這句近乎是一時脫口而出的話,讓霍修默眸底劃過了緊繃之色,盯着她許久。
江雁聲微愣,抿了脣。
書房內,只有檯燈和屏幕的燈光亮着,將氣氛襯得很安靜,長時間的對視下,她濃翹的長睫毛開始輕輕的顫抖了。
霍修默好看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的眼角,溫柔的揉着,問她:“你是不是還在傷心?”
江雁聲心一顫,下意識搖頭:“沒有啊。”
“沒有嗎?”
在霍修默暗藏着犀利的眼神下,她牽強的扯了扯脣角:“沒有。”
對於姬溫綸這事上,她沒有大悲大痛,然而那種細水流長一般絲絲的疼痛更折磨得她難受。
昨晚獨自躺在地上失眠了一整夜,心理其實潛意識裡已經做好了面對真相的準備了,而白天,她對姬溫綸少了一份對霍修默那種理所應當的責怪。
要說很傷心,江雁聲想是的。
她只是把這種傷心難受壓在了心底,一回想起來就會難受,卻又不會無時無刻都被影響着。
霍修默是她最親密的男人,在無意間的一句話,一個小舉動就能敏感的察覺到了女人情緒。
他雙臂將她抱緊在壞,眼神很深盯着她的小臉,嗓子是前所未有的篤定:“聲聲,我知道姬溫綸這件事對你來說太突然,你能在一天之內接受我很意外,或許這裡有姬溫綸坦然退出沒有糾纏你的緣故,他走了你別傷心好嗎?以後我會一直陪你。”
這句話,讓江雁聲突然眼角感到了溼燙,酸澀難忍。
與其說她一天內接受了姬溫綸做的事,不如說太突然了,現在整個人都在狀態之外,還遲鈍的沒有反應過來姬溫綸已經走了,已經離開了她的世界。
她有些恍惚,不敢看霍修默的眼神。
“其實……”江雁聲深呼吸,調整着自己的情緒,跟他說:“我還沒跟姬溫綸好好告別呢,不知道爲什麼……我不恨他的。”
誰對她真心的好。
江雁聲都能分辨的出來,她從小飽受精神上的虐待,心思比誰都敏感。
不管姬溫綸愛上了自己的人格,做了什麼無法讓她接受的事情,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
他對她的體貼她的溫柔,沒作假的戲份。
江雁聲就是念着姬溫綸的好,纔會難以接受他的不好,說出這些話,她自己也感到了尷尬難受。
霍修默抱着她,額頭抵着女人光潔的額頭,與她氣息相近,嗓音低啞溫柔:“聲聲,姬溫綸已經是過去式了,早晚他都要對你放手。”
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姬溫綸就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上位,除非哪天他連命都沒了,這兩個人才有可能。
江雁聲心口有一絲密密麻麻的痛,忍了又忍,還是很難受。
她不想跟霍修默在繼續說姬溫綸了。
“我們做,好不好?”江雁聲白皙的手圈住男人的脖子,主動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