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二十分。
江雁聲開車到霍氏公司,聽秘書說霍修默在開會,便直接在他的辦公室。
她把車鑰匙放在茶几上,走到一面通透潔亮的玻璃窗前,靜靜看着高樓下繁華的街景。
大約過去十來分鐘,霍修默一身筆挺黑色西裝推門進來,他入目的就是女人柔美的背影。
他深色的眸子微眯,視線注視着她溫靜的側臉,反手將門關上。
江雁聲聽到動靜便轉過身來,她脣角淺笑:“下班嗎?順道來接你回家。”
霍修默淡淡開腔:“今天心情很好?”
江雁聲踩着高跟鞋走過去,一直都在輕笑,她擡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下午出門了一趟,把你牀換了。”
霍修默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就算她微微的掙扎了下也沒放開,一用力就拉到自己懷裡,手臂環住了她腰間,低首,仔細打量她:“睡你一晚就不高興,把氣撒在那張牀上?”
“唔,躺着不舒服不可以?”
江雁聲仰頭看他,在明亮的燈光下,清楚的露出了一張美麗無害的小臉。
霍修默低笑了聲,告訴她:“不可以。”
她問:“理由?”
霍修默轉移話題,嗓音低沉道:“打個電話,五分鐘後下班回家。”
說着,他一邊抱着她不放,一邊伸手把口袋手機掏出來。
手機被打開,屏幕上一條未讀短信便跳躍了出來,陌生號碼,一行字的內容。
江雁聲也看到了,她低垂着眼睫毛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幾秒鐘,語氣很平靜的問男人:“你信嗎?”
霍修默面無表情地將短信刪除,連同號碼一起拉黑,淡漠道:“你那層膜被誰破的,我心裡沒數?”
男人大致都很忌諱這種事,就算是現在社會上滾牀單已經成爲了男女交往的普遍現象,大多數的男人心底都希望女人是完整的屬於自己。
江雁聲心底驀地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在蔓延開,她重新擡頭,看着他的眼睛,用很認真的語氣告訴他:“有些話我這輩子只說一次,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的身體只被你一個人碰過!”
霍修默深深的盯着她片刻,俯首,薄脣落在她的眼睫上,淡淡的嗓音很低沉:“別人一句開玩笑,你還當真上了?”
江雁聲聽懂他的意思,脣角慢慢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知道爲什麼不換牀?”
在她笑了後,霍修默又提起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