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被他一說,不自在用手擋住了胸部,臉上微微的發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給氣的。
霍修默單手抄着褲袋,眯起深邃的眸子傾身靠近,嗓子壓低有點磁啞,在她耳朵又落下一句:“那是我能摸的地方。”
“……”江雁聲一雙漂亮的眼眸瞪他。
霍修默薄脣泛着很深的笑意,就這樣極具佔有慾的盯着她,讓人有種他下一刻就會把女人壓倒在牀上的錯覺。
這種越發曖昧窒息的氣氛,好在很快就被小傢伙給打碎。
霍光尊撅着小屁股爬起來,啊的一聲,撲到了霍修默挺拔的身軀上,小手捶打着他的大長腿:“壞人!”
“你再這樣隨便扔我,以後我要打得你兒子不要不要的……哼!”
小傢伙氣死了,掄起小拳頭不痛不癢的打了霍修默好幾下,才覺得自己的顏面被維護住了。
江雁聲看了,脣邊不自覺挽起了笑意。
“終於會笑了?”霍修默看到她的笑容,修長好看的大手伸過去摸她的臉蛋。
江雁聲別開臉,語氣冷淡提起一件事:“上次在酒店你答應我什麼忘了?一個月過去了嗎?”
霍修默挑了挑俊眉:“有精神跟我翻臉不認人了?”
“是你答應我的。”江雁聲抿起的脣透着一股倔強。
男人不動聲色回擊:“你先前也答應我,晚上留下來跟我睡,半夜你沒跑出酒店?”
“我要不跑,早上就會被一羣記者圍堵,霍修默,你做男人怎麼能這樣齷蹉陰損?”江雁聲說起就來氣,眼都有點紅了。
霍修默深沉的視線注視了她好一會,才低沉開口,欺負她病發的那一段時間記憶全失:“前天你忘了自己主動找了我,不算我犯規。”
江雁聲心臟一顫,頓時不說話了。
霍修默注意到了她表情的不自然,眼底閃過複雜之色,低低道:“你哄我說,只要出手給江亞東一個教訓,就跟我好。”
“不可能!”
江雁聲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霍修默審視着她驚慌失措的小臉,逼問她:“是不可能給江亞東一個教訓,還是不可能跟我好?”
江雁聲咬舌,意識到自己露出破綻。
她別過臉,靜靜的看向漆黑的窗外裝死,什麼也不說。
霍修默結束這個話題,在說下去就該吵了。
他低首,修長的大手拍了下霍光尊的腦袋,眼神帶着壓迫暗示的意味。
霍光尊努了努小嘴巴,扯着嗓子揚聲說:“侄媳婦兒,我們回家好不好?我餓了。”
江雁聲注意力被小傢伙吸引去,看他可憐巴巴着一張小肉臉,心裡就好像有個地方軟了一塊:“那你回去吧,謝謝你來看我。”
霍光尊撓了撓頭髮,說急了:“不是不是,侄媳婦兒,你跟叔回家……”
“我還病着,不能出院。”江雁聲輕聲哄着小孩,心裡很清楚是怎麼回事。
“可以啊,我侄兒都把你出院手續辦好了吶。”霍光尊好奇的揪着她看,大眼睛眨巴又眨巴的:“你沒錢住不怕被醫生趕嗎?”
江雁聲眉心擰起,擡頭看向站在牀邊的男人。
霍修默面不改色,將小傢伙抱了起來,薄脣輕扯說話間,眸光看向了女人:“你侄媳婦兒鬧脾氣,等着我哄高興了才肯回家。”
“哦,女人鬧脾氣啊?”
小傢伙似懂非懂的,又好奇了:“你要怎麼哄啊,跟叔說說。”
霍修默意味深長掃了她一眼:“等會你把眼睛閉上,我抱她親幾口。”
“哇!”
小傢伙嘿嘿嘿,笑的很猥瑣。
江雁聲手指緊緊攥着,忍無可忍瞪向霍修默:“他遲早被你教壞!”
“你不服氣抱回去自己教。”霍修默將小傢伙抱到牀沿站好,態度強勢又透着一股雅痞。
讓人,又恨又氣。
……
……
出院手續都辦好了,江雁聲身無分文,連手機都沒有,只好換了一身衣服跟着出院。
初秋的夜色有點涼,她包裹着素白的風衣,只露出了細白好看的小腿,踩着尖細高跟鞋,走起路,身影有些弱不禁風。
霍修默強勁的手臂將她摟了過來,高大挺拔的身軀擋住冷風,身後,小傢伙亦趨亦步地跟在兩人後面。
上了車,李秘書把暖氣打開。
“這天變得太快,說不定還會下雨。”
“李棒棒,那你開車快點啊。”小傢伙小手小腳爬上車,經驗老道吩咐他。
李秘書微笑提醒:“小少爺,我叫李澤,不叫棒棒!”
“就是李棒棒。”小傢伙仰着傲嬌的臉蛋兒。
他扭動着小屁股朝裡坐,小胖手拍拍身邊座位:“侄媳婦兒,來,跟叔坐。”
江雁聲一上車,就被霍修默摟到了身旁坐了。
她想動,腰間的手臂力度卻加大,只能忍着。
霍修默看了一眼李秘書,開腔吩咐:“開車。”
二十分鐘後。
李秘書開車被堵在了車道上,暴雨嘩啦啦的下,前方發生了車禍,大家的車都堵着開不過去。
小傢伙好生氣:“李棒棒,就你烏鴉嘴。”
李秘書也很冤啊。
江雁聲平靜看着窗外的雨夜,就算電閃雷鳴,她也沒什麼反應。
身旁,有男人獨特的氣息拂近,帶着他的溫度:“打雷了會不會怕?”
江雁聲長睫毛掩下,看着被他握住的手:“不怕。”
“那我怕。”霍修默說着,便變本加厲抱住了她溫軟的身子,將英俊的臉龐往她秀髮靠近,深深嗅着女人的香味。
“當初離婚時,你高高在上的姿態去哪裡了?”車廂就這點大的地方,江雁聲也沒掙扎讓人看笑話,紅脣輕啓,淡淡諷刺他表裡不一的作風。
霍修默擡頭,眯着深沉的眸子盯着她冷淡的側顏,嗓音微啞開腔道:“你當初跟我鬧的兇,我哄不住你只好讓你先冷靜一下。”
“那你現在就哄的住了?”
江雁聲一記冷眼掃過去,笑他自作聰明。
女人天生就是記仇的生物,會把一件件被男人傷害過的事都記在心底最深處,永遠不會輕易被抹去。
她將霍修默推開,柔和的聲音是少見的咄咄逼人:“我現在是前妻沒資格管你,要是你老婆,你送女人房子和錢這些事沒完的,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