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親?”
江雁聲有些意外看着徐慢慢。
只見她點頭,微笑的模樣很羞怯:“小天后,慢慢該找個男人嫁了。”
……
下午。
江雁聲送走了徐慢慢後,一個人坐在臥室的沙發上,雙手抱着膝蓋看窗外天際的霞色。
她還在想徐慢慢要去相親的事,並沒有認爲徐慢慢這樣的情況不能嫁人,而是徐慕庭知道嗎?
江雁聲不知爲何,總感覺徐慢慢跟自己哥哥的關係也有點不同尋常兄妹。
現在聽見她要相親要嫁人,江雁聲又不禁推翻了先前的猜測,是不是想多了?
“少夫人,你在嗎?”
貴嫂象徵性的敲了一下門,看沒關,便走了進來,手裡還捧着玫瑰花。
江雁聲看到,問她:“這是?”
“是大少爺派人送來的。”
江雁聲聽見貴嫂這樣說,又轉頭看了眼擺放在牀頭櫃上花瓶裡的玫瑰花。
霍修默這是做什麼,又送?
“少夫人,我給你找個大點瓶子放一起吧?”貴嫂還一邊誇着:“這花長的真漂亮。”
江雁聲脣角彎的弧度不深,輕聲說:“男人總這樣,愛玩這套。”
貴嫂故意找話跟她聊天,聽見了,便轉身過來說:“我家男人就跟個楞木頭一樣在外掙錢,在家生活卻不能自理,十幾年了都沒跟我玩過驚喜浪漫。”
“不能自理?”江雁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新鮮詞。
貴嫂看她願意聽,便也放寬心抱怨起來:“少夫人,我這話絕對沒有誇大,他整天回家不是嚷嚷着電飯鍋怎麼打不開呀,就是問自己穿多大號的鞋子,褲子買多大啊,我們家下水道堵了怎麼辦,老婆,我渴了,我想吃飯……少夫人,你說,這不跟養兒子一樣?就差叫媽媽兩個字了。”
看江雁聲臉上掛着笑容,貴嫂又說:“叫他下班路上買點桂皮八角回來,沒告訴他量,就給我扛了一把桂皮,幾斤八角的喲,就一個大袋子,夠我們全家吃好幾年了都。”
“你很幸福。”江雁聲聽着貴嫂抱怨裡,字字都充滿了甜蜜的味道。
其實有個人依賴自己很好,真的很好。
如果可以,她也想成爲被依賴的那個,而不是柔弱的去依賴別人。
貴嫂說:“少夫人也很幸福,嫁給一個有錢有勢的好先生,公婆又善待你,這是很多年輕的姑娘都夢寐以求的。”
江雁聲容顏神色有些恍惚。
貴嫂看她安靜不說話,也沒繼續往下說了,找個大點的花瓶出來,把兩捧玫瑰花都放一起擺在牀頭。
江雁聲又累了。
她躺在牀上,伸手將霍修默的照片拿過來,靜靜的看了長達十分鐘,才緩緩閉上疲倦的眼眸。
沒有睡,就是累了。
……
上午收到一捧玫瑰花,下午也收到一捧玫瑰花,江雁聲晚上又收到了一捧玫瑰花。
一天早中晚三次。
天黑後,她看着含着水珠的鮮豔玫瑰,想給霍修默打個電話,手機拿了起來又放下。
不是沒有勇氣,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霍夫人看了感慨:“我兒子會寵女人啊。”
江雁聲收到也沒有表現的很歡喜,也沒有情緒依舊很低落,將玫瑰花抱上了樓,又找了瓶子出來養。
她猜不透霍修默是什麼意思。
從醫院到她來到霍家的這段時間,他都沒有露面,也沒有找人傳個話給她。
今天好端端的送起花來了,還是一天三次。
睡前,江雁聲迷迷糊糊的想,明天還會送嗎?
……
斯家別墅。
斯穆森應酬回來,一身慣來寒漠的氣息走進大門,他修長的手指解着領帶上樓。
二樓很安靜,暖橘色燈光照映着走廊。
斯穆森步伐朝主臥方向走,門沒關嚴,他將沾染着酒氣的西服脫下來擱在臂彎,單手抄在褲袋裡,襯衫釦子也解了兩顆,依稀可以看清胸膛上線條分明的肌理。
“裴瀠!”
斯穆森冷漠的嗓音叫女人名字,透着男性天生迫人的威嚴。
他看着眼前這個穿着雪白長裙的女人坐在牀沿,將生計用品都翻了出來,一個個拆開看。
“你做什麼?”
裴瀠聽見男人的聲音手一抖,他回來的時間比她預料的早了半個小時。
她茫然擡起絕美的容顏,眼眸乾乾淨淨的看他:“我,我聽說雁聲小產了,連自己都不知道懷了孩子就沒了,我看看這些,有沒有過期的……”
這個嫣然單純的女人,連撒謊都結巴。
斯穆森早就看透她的心思,沉着臉諷刺:“你以爲我會學霍修默來給你下套?裴瀠,我要不要現在帶你去醫院檢查?有就馬上藥流了。”
裴瀠細白的牙齒咬住了下脣,無辜看着冷峻的五官輪廓透着陰沉沉氣息的男人。
他走上前一步,挺拔高大的身軀壓迫而來的強大氣場就讓人忍不住的心顫。
“沒話說了?”
裴瀠認慫,指尖揪緊手裡的東西:“穆森,你不要發脾氣,我錯了。”
男人冷笑,她還看得出來他有脾氣?
“躺牀上去。”
斯穆森把西服往地上一扔,大手去解皮帶,舉止間,襯衫下襬掉出來了,露出了幾塊性感的腹肌。
裴瀠文弱的坐在牀沿不敢動,眼眸水潤潤的:“穆森,你喝酒了,我去給你端杯濃茶好不好?”
斯穆森抿緊薄脣,解了皮扣就把女人推倒在了被褥上。
滿牀的生計用品,就被裴瀠壓在了纖美的後背,她那點微末的力氣掙扎不了,裙襬被男人大手掀了起來,露出了一雙纖細白皙的美腿。
斯穆森低首,眼神暗的可怕,藉着酒意上頭,薄脣去親她髮質極好透着馨香的青絲,大手開始在女人溫軟的身子亂揉,沒控制力道。
裴瀠有點疼,壓在上方的男人太重了,親她的時候,還帶着濃濃的酒味,也不知應酬喝了多少了。
看着很清醒的樣子,做的事卻令人面紅耳赤。
斯穆森強勢地要了她。
他薄脣咬着女人耳垂,氣息噴灑出熾熱溫度:“你是不是怕我讓你懷孕?嗯?”
裴瀠身體還沒爲他準備好,眉心皺起,白皙肌膚溢出了一層香膩的細汗,說話帶喘:“你沒戴……穆森,你不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