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擡起眼眸看向姬帥,似乎也想知道他怕什麼?
姬帥勁瘦好看的長指將窗戶關上,隔絕了外面一羣遊客的觀望,他手抄回褲袋,平靜說出三個字:“不方便!”
“”
“”
兩個大男人住在一間房哪來的不方便?
節目組經費有限,南潯無情的駁回他請求:“跟浪少住在一間或者是自掏荷包去租,你選吧。”
姬帥默了會,額頭微長的髮梢掩去他眼底神色,薄脣扯動:“我沒錢。”
南潯嗤嗤的笑了:“所以啊小弟弟,出來混就要知道在貧窮落魄一無所有的現實面前,連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就別給我嬌氣,好好跟浪少睡一晚。”
“你別弄的跟逼良爲娼一樣!”江雁聲看姬帥不情願,有點迷茫的想他對女人有潔癖,對男人也有?
南潯:“我是良心經紀人,頂多組個男男有愛p,不會讓他真槍實幹的。”
姬帥皺眉,轉頭去對江雁聲理直氣壯說:“借我點住宿費,回頭發了酬勞還你。”
“這是多排斥我啊,都要借住宿費也不跟我住。”
沒等江雁聲答應,另一道懶散的男音從樓梯口傳來,緊接着就看到了霍負浪妖孽十足的出現。
他沒把姬帥放眼裡,邁步朝坐在圓桌前的江雁聲走去,也不避嫌,拉了凳子朝她身邊湊,嗓音性感叫她:“霍太太。”
現在沒有攝影師在拍,江雁聲表情淡然,感覺越理他絕對就越來勁,這樣的男人一旦招惹了,沒有去一層皮恐怕是安全不了。
她站起身,故意去倒一杯水喝。
霍負浪被無視了,南潯只好打圓場:“浪少聽了多少哈,我們是開玩笑着呢。”
“沒多少,剛好聽到全部。”
霍負浪翹起二郎腿,長指敲了兩下桌面,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江雁聲纖美的背影,話卻對南潯說:“不如我跟她一間。”
南潯皮笑肉不笑:“都說了我是良心經紀人。”
她哪敢把霍大總裁的老婆亂送別的男人牀上去,會折壽的哦。
霍負浪聳聳肩,高大性感的身軀靠在桌前,姿勢隨意,朝姬帥一睹:“看來我們今晚是要試着彼此折磨一下?”
姬帥不喜歡這個騷浪賤的男人,不過卻也清楚惹不起有錢有勢的天娛少東家,他低頭沒說話。
江雁聲有點睏倦了,便對南潯說:“我先回房,等會你叫我。”
她一走,小客廳的閣樓就剩下了三人。
姬帥對這些人都不熟,也走了,南潯留在這也尷尬,想找個理由跟霍負浪拜拜的。
剛要說話,只聽見霍負浪問她:“南小姐工作室已經開始籤人,不考慮跟天娛合作?這樣你們可以拿到更好資源。”
南潯想了幾秒鐘,臉上帶着招牌式微笑說:“多謝浪少擡愛,這事我要回去跟團隊商量。”
霍負浪早就看透了這女人平日裡笑的人畜無害,最擅長的就是跟人周旋,他問的直白點:“你家天后跟她丈夫婚姻關係怎麼樣?”
南潯告訴他一句話:“暫時不想離婚的。”
霍負浪長指摸着下巴:“那就尷尬了,我很欣賞霍太太這個類型的女人,稱呼襯我。”
南潯一口老血快噴了。
能要臉點嗎?那是因爲江雁聲嫁的老公也姓霍好嗎?
霍負浪看她快破裂的表情,性感暗啞的笑了笑:“像她這種好女人,有的是壞男人想去招惹。”
他回味片刻,突然提起另一件事:“你父親經營着一家上市公司,在你年幼時母親患癌症住院,他卻跟你們家保姆好上,不到三個月,你的母親去世,美麗年輕的保姆成爲這個家的女主人。”
南潯臉上笑意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問他:“你什麼意思。”
霍負浪掏出一根菸,牙齒輕咬着菸蒂,慵懶的說:“嗯,聽說在你十幾歲時你後媽懷孕,是男孩,因爲你自私不要弟弟,你的父親爲了你就讓現任妻子把孩子打了,兩人至今沒有再要個孩子。”
“而你南潯,並沒有接受父親和後媽的好意,揚言不會成全他們的愛情,更不會去繼承公司,勢必要一個人在外闖蕩出一份事業,一份家產!”
南潯現在好比被他扒光的女人,羞惱的同時也冷了臉:“看不出來浪少還有調查別人故事的癖好。”
霍負浪用打火機點了煙,抽了口才說:“你長的嬌小心卻比誰都大,學傳媒行業出身,很清楚藝人容易被控制與約束,一不走運被公司雪藏和拿不到資源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你要做經紀人,不去賣青春討飯吃。”
南潯站的位置靠窗,一頭齊肩的中發被微風吹亂,也沒去梳理,髮絲遮住了她的雙眼,卻不妨礙她看霍負浪。
“兩個都想拼搏出一份事業的女人遇上一塊,很合拍,她有美麗的嗓子,你有能力捧紅她,嗯,我很欣賞。”
“說了這麼多,浪少真的是想簽下我的工作室這麼簡單?”南潯能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裡混好,心思早就不是單純的小姑娘。
“我知道南小姐做事很有一套原則在,不過,你也不會放棄自己創下的工作室。”
霍負浪嗤笑,輕易就戳中她的心思:“簽下姬帥是怕江雁聲爲家庭退圈,到時候手上沒有一個能捧的,這樣跟我合作不是更走捷徑?天娛的藝人你可以隨便挑,只要你把江雁聲籤給我。”
“浪少想得到一個女人多少也別太明目張膽了。”南潯搬出比他地位更大的人物:“你別忘記,她丈夫的身份不小。”
“想睡又不是想讓她改嫁!”霍負浪在女人圈裡混了十幾年,還從來沒有失手過,見江雁聲一次,就碰她的念想就會更強烈。
何況,像他這樣的男人是沒有婚姻觀。
“今晚,你把她給我以後但凡是你工作室簽下的藝人,天娛的巨星給他開路。”
南潯冷冷開口:“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有,不過往後圈內封殺的黑名單上,會加一個你的名字。”霍負浪低笑的語氣充滿了威逼利誘的意味,將金黑色房卡被放在桌上,理了下西裝,慵懶地朝樓梯走去。
留下的是南潯一個人,站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