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可不可以?

慕紹南果然是站在那邊,一襲優雅的黑色西裝,內襯白色襯衣,身形均勻而頎長,周圍所有人中,他最翩然出衆,襯得其他人都失去了顏色妲。

初藍一看之下,腳步就頓住了。

慕紹南原本正微微偏了頭聽人說話,忽然之間,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擡眸看了過來。

初藍頓時像被雷電劈了一下一樣,幾乎立刻就要轉身避開他的目光。

誰知道江老太太竟然一下子拉了她的手,朝慕紹南所在的方向走去!

初藍這才又回過神來,堪堪穩住心神,卻依舊剋制不住地滿面飛霞窀。

“江老太太,恭喜。”慕紹南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紹南啊!”江老太太笑着跟他握了握手,才又道,“你父親近來身體好嗎?”

“很好。”慕紹南迴答道,“聽說今天江氏四十週年,家父還讓我代他說一聲恭喜。”

“有心有心。”江老太太笑盈盈地點頭笑着,又道,“一個人來的?”

“嗯。”慕紹南點頭回答道。

“那正好。”江老太太忽然就捉住初藍,將初藍拉到了前面,笑道,“你跟初藍不是認識嗎?她今天也沒有男伴,不如你們倆湊一對兒?”

初藍始終還是有一些迴避慕紹南的視線的,直至這會兒,才終於緩緩擡起頭來,看了慕紹南一眼。

慕紹南目光依舊平和沉靜,與她對視片刻,微微一笑,“好。”

初藍聞言,彷彿是不敢相信一般,睜大眼睛看向他。

慕紹南已經朝她伸出手來,初藍心砰砰直跳,終究還是將手交到了他手裡。

他的手很溫暖,虛虛地握着她,很得體的動作。

初藍的手心卻不自覺地出了汗。

江老太太滿意地笑了起來,道:“那你們聊吧,我再去跟其他人打個招呼。”

慕紹南微微一點頭,江老太太卻又朝着初藍眨了眨眼睛,這才帶着自己的孫女轉身走開。

而先前跟慕紹南站在一起說話的人,見狀也早就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初藍今天的禮服是白色的,細節部分以黑色裝飾,小巧而優雅,與他站在一起,倒似乎是精心配搭過的一般,格外相稱。

想到這一層,初藍的心忽然跳得更快了一些,慕紹南沒有說話,她就忍不住想先說點什麼,在肚子裡默默打了半天的草稿,她才擡起頭來,卻並不是看慕紹南,而是看向他手中的酒杯。

“你喝的是什麼?”初藍也沒想到自己問出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可是也實在找不到其他說的。

“香檳。”慕紹南似乎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眸光閃了閃,隨後纔回答道。

“哦。”初藍回答了一句,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

慕紹南卻已經招手喚來了侍應,又拿了一杯香檳,遞到初藍面前。

初藍先是一怔,隨後心中卻又喜悅起來,接過酒杯,跟他輕輕一碰杯,低頭喝了一口。

入口很柔和。初藍的心情瞬間又甜蜜了一些,擡起頭來看着他輕輕地笑,“好喝。”

慕紹南看着她那個樣子,淡淡一笑。

然後,終究還是不可避免地說到了半個月前的那一天。

跟他獨處了一會兒,其實初藍內心已經積聚了不少的勇氣,可是終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天……我那麼說話,沒有影響到你吧?”

“沒關係。”慕紹南迴答道,“我應該謝謝你。”

初藍聽了,心中又是一喜,這一喜之下,有一個問題差點就衝口而出了,可是話衝到嘴邊,她卻突然一下子回過神來,打住了。

不合適,這個問題這個時候問好像真的不合適。

初藍終於還是沒有問,轉而跟他說起了圓圓的話題。

沒過多久,晚會正式開始,江老太太和江氏主席江鴻分別上臺致辭,而致辭完畢之後,就是一場盛大的舞會。

第一支舞,由江鴻邀請自己的太太共同起舞,隨後,來參加晚會的衆人便紛紛投入了舞池。

初藍和慕紹南坐在一處,旁邊也還有別人,而音樂響起的時候,慕紹南正被旁邊的人拉着說話,並且似乎一說就沒法說完的樣子。

初藍坐在旁邊,百無聊賴地玩手指。

好一會兒,慕紹南忽然轉頭看了她一眼,初藍頓時感應到,擡起頭來,與他對視一眼。

“悶了?”慕紹南低聲問道。

“沒有啊。”初藍連忙回答道。

慕紹南聽了,又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轉頭繼續跟那個人聊天去了。

初藍忍不住又懊惱起來。爲什麼要回答沒有呢?她被晾在旁邊,明明就很悶啊!

想到這裡,她忽然就有些忍不住了。

又一支曲子完畢,初藍終於伸出手來輕輕拉了慕紹南一下,慕紹南迴過頭看向她,初藍眨巴眨巴眼睛,鼓足勇氣開口道:“我們要不要跳一支舞?”

那一刻,舞池那邊剛好一束光打過來,正好射到慕紹南臉上,初藍有些恍惚,只覺得彷彿是在他眼眸中看到了某種叫做“欣慰”的情緒,可是卻只是一瞬,那燈光移走,他的眼眸再度陷入暗沉之中。

初藍內心狂跳之際,終於聽到了他的聲音,“好。”

隨後,慕紹南與正在聊天的人說了抱歉,站起身來,輕輕托住初藍的手進入了舞池。

兩手輕輕相扣,他的手輕輕地扶在她的後腰上,兩個人前所未有地靠近,初藍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清淡好聞的薄荷香,身子不由得有些發軟。

他真的好高啊。初藍隨着他的舞步移動的時候,除了身體發軟,腦子裡也是混沌的,只恍恍惚惚地想着,自己可是踩了十釐米高的高跟鞋呢,可是卻依舊只到他的下巴,要是脫下高跟鞋,不是隻到他的胸口?

唔,真的很高。

她一面恍惚地想着,一面有些傻乎乎地微微笑着,心裡都是甜蜜的味道。

好像……戀愛。

舞池裡光線暗淡,再加上耳旁悱惻的樂曲,以及他放在她後腰的那隻手,或許還應該加上之前喝的那些香檳酒的功效……

初藍漸漸陷入了某種自我營造的情緒之中,彷彿全場就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哪怕他的眸光在暗淡的光線里根本看不分明,她卻總是覺得,他始終是看着自己的……

初藍恍惚得厲害,再沒有太多的羞怯,而是始終擡起頭,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好一會兒,她忽然低聲開了口:“慕先生,你記得我嗎?”

“嗯?”他聲音低沉,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初藍卻絲毫不受影響,繼續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慕紹南沒有回答,初藍卻已經輕輕地笑了起來,自問自答一般,喃喃道:“我記得,我一直都記得……”

忽明忽暗的光線裡,慕紹南的眼色和神情始終不甚分明,初藍卻始終輕輕地笑着,彷彿已經醉了……

那首曲子結束之後,慕紹南才發現,她是真的醉了。

原來是個一點酒都不會喝的小姑娘,才三杯香檳,竟然就醉了。

看她雙頰緋紅,眼色迷離地看着他笑,慕紹南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送你回家吧。”

初藍依舊有些傻傻地笑着,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就點了點頭,“好。”

隨後,慕紹南就帶着她離開了會場。

初藍一直拉着慕紹南的衣袖,直到坐進慕紹南的車裡,也依舊是癡癡笑着的模樣,眼前都是粉紅的甜蜜。

她雖然笑着,卻是靜靜地靠在後座,腦袋也貼在座椅上,一直看着他。

慕紹南先前還低頭用手機查閱着信息,後來,終究還是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了視線,轉頭看向她。

四目相對的瞬間,初藍忽然吃吃地笑出聲來,卻依舊靠在那裡,並沒有動。

慕紹南放下了手機,只是看着她,“笑什麼?”

初藍笑了一會兒,忽然又頓住了,隨後抿了抿脣,湊上前來看着他,原本癡迷的眼神中,忽然就染了一抹傷感。

“慕先生。”她忽然喊他,問道,“你是不是想給聽之找一個媽媽?”

慕紹南聽了,頓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只是沉眸望着她。

初藍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忍不住又抿了抿脣,彷彿又鼓了一層勇氣一般,問道:“那……如果是我,可不可以?”

“吱——”

前方司機猛然踩下一腳急剎,初藍的身體整個就往前傾去,慕紹南眼疾手快一把護住她的後腦,在她整個人都要撞上前面的座椅時將她拉了回來,跌進他懷中。

初藍被這一來一回的撞擊搞得頭暈腦脹,手撐在慕紹南的大腿上,原本想要支起身子,可突然又是一陣暈眩襲來,她又面朝下地跌進了他的腿間。

慕紹南的身體頓時微微僵直起來。

司機好不容易穩定好車子,這才冷汗涔涔地送後視鏡中看向慕紹南,低聲道:“對不起慕先生,前面的車子突然急剎,我一時大意——”

慕紹南沒有說話。

司機從後視鏡裡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慕紹南的神情,卻只見他臉色很是晦暗,向來沉靜的眼眸這會兒是深不見底的幽色,嘴脣微微抿着,分明是緊繃的神情。

開車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幾次慕紹南這樣的臉色……

司機不由得一陣膽寒,想着慕紹南大約真的是生氣了,這飯碗也不知道還保得住保不住……

司機欲哭無淚,只能繼續小心翼翼地開車,再也不敢多看老闆一眼。

而倒在慕紹南懷中的初藍好不容易纔從那陣暈眩中緩過來,再一次撐着慕紹南的身體將自己支起來,擡頭看向他。

她剛纔好像問了他一個問題……可是是什麼問題?她似乎有點迷糊了。

初藍就那樣盯着他回想着剛纔自己問的那個問題,卻全然忽視了其他……

慕紹南的臉色忽然就更難看了些,微微垂下視線,往她撐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的位置看了看。

隨後,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帶着她那隻手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啊——”他一時不防,用了不小的力氣,初藍吃痛,一下子驚叫了一聲。

慕紹南驀地鬆開她,隨後感覺到的卻是急劇的氣血下沉,全都沉積到了某一處……

慕紹南讓初藍坐回了她原本坐着的位置,隨後不動聲色地解開西裝釦子,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狀似不經意地擱在了腿上。

初藍卻在重新坐穩的那一瞬間,猛地想起了自己剛纔問的那個問題。

她問他是不是想跟圓圓找一個媽媽,還問他,如果是她,可不可以……

大約是因爲醉酒的緣故,重新想起自己問的問題,初藍也沒有任何的羞怯,反而是心涼。

她這樣冒冒失失地問出了那麼重要的問題,可是他沒有給出任何迴應,反而將她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這不就是一種回答了嗎?

許初藍,你果然是癡心妄想。

初藍心中荒涼地想着,卻忽然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偏頭看向他,“慕先生,我開玩笑,胡說八道的……你不要介意啊!”

說完,她便驀地止住了笑,一偏頭靠着窗戶,目光呆滯地盯着前方的座椅。

慕紹南平心靜氣好一會兒,才終於微微擰了擰眉,轉眸看向她。

初藍坐在那裡,身上的粉紅氣息卻似乎已經全部消散,先前一直翹翹的眼睫毛也都搭了下來,一副無力的模樣。

慕紹南神情微微一動,彷彿是想說什麼,可是忽然念及別的,又迅速轉開了頭,沒有再看她。

一直到她家樓下,司機停下了車,初藍才恍恍惚惚地直起身體,往外一看,又笑了一聲,“哎呀,我到了!慕先生,謝謝你送我!”

說完,她就推開車門,下了車,有些搖搖晃晃地往小區裡走去。

慕紹南坐在車裡看見她的背影,微微皺眉。

“慕先生,小許老師似乎醉得不輕……”司機忍不住小聲地說了一句。

慕紹南擡眸,在後視鏡中與他對視一眼,司機眼見老闆的臉色還沒有回覆,哪裡敢再多說什麼,連忙準備重新啓動車子。

誰知道就在他剛剛準備掛檔的瞬間,慕紹南卻忽然推開車門下了車。

司機嚇了一跳,雖然還沒開動,卻還是一腳踩下了剎車。

後座上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慕紹南的那件西裝外套還丟在那裡。

司機有些怔忡,轉頭盯着小區大門的方向,卻見慕紹南緩緩跟在了初藍的身後。

初藍雖然醉了,心裡卻依舊是難過的,可是難過也不想表現出來,因此一路哼着歌,一路踢着腳,偏偏倒到地走着。

一直到走進自家單元樓裡,樓道的燈沒有亮,初藍用力跺了兩下腳,還是沒亮,她忍不住嘟噥了一聲“怎麼又壞了”,隨後便摸黑往上走去。

樓道很窄,上下有一點動靜都能聽得很清楚,初藍走過一個轉角之後,忽然就聽到了自己身後還有腳步聲。

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往上走,一直走到五樓,那腳步聲卻依舊還在自己身後。

“誰?”這時樓道里已經有燈了,初藍猛地往後喝問了一句,同時彎了腰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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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前還有一更~】

許初藍這就是你對待男朋友的態度?是不是有了?他的目光發涼有些人之間註定做不成夫妻別被他迷惑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爲什麼不要我飯總歸要吃我們分手吧小言是什麼本身就是叫花子還要嫌棄別人的施捨?她從小時候就開始喜歡他既然電話打不通只能上門來找人這個媳婦兒你還想不想要了?等懷孕了就辭職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是做好我老婆該死的男顏禍水344.重逢,小妖精變了模樣老闆有什麼事只要秦傾一鬨就好如果要離婚我接受409.想給你幸福,想讓你幸福她到底有多喜歡你?想像從前一樣生活她是不是該慶幸他最終愛上自己如果她沒有回來也許我們會結婚不需要留下的回憶我不要你走你居然騙我我知道我不該回去再怎麼恨可能也會只剩愛376.謝謝你今晚賣力的演出vs我說的是真的你不會對你的秘書小姐動心了吧?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是做好我老婆363.每天晚上夢裡的人都是你422.那個來問過你病情的男朋友呢?住在你這裡始終是不方便慕紹南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寶貝我愛你396.終於遇到對的你(二)你好幾天沒有回家你不會對你的秘書小姐動心了吧?他竟然真的被那隻小妖精勾去了魂掛他的電話我是要陪他過一輩子的想吃家常菜不要去冒險聽話妹妹兩個人都五勞七傷這麼幾年只有你385.你想要的話,直接說一聲就行我知道我不該回去你來這裡是向前女友懺悔嗎?不想怎麼樣只想好好睡一覺肚子沒動靜是誰的問題?差點又一次上頭條他也只是心疼你纔會這麼做我知道我不該回去麻煩別在病房裡少兒不宜我既然說得出這種話當然會對你負責他是真的緊張她如果是我可不可以?連他到底是誰的老公她都不清楚385.你想要的話,直接說一聲就行睡一張牀不擔心嗎?那就盡情討厭我好了358.難怪我覺得你有些眼熟這個媳婦兒你還想不想要了?如果是我可不可以?我既然說得出這種話當然會對你負責我有什麼值得你算計?老公對不起讓你爲我擔心再次一頭栽了進去無論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家裡人都說你好可見你是真的好414.一而再,再而三……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麼成爲慕紹南的女伴的?今晚會好好彌補你期待與他發生一些什麼她纔是感情的主導者400.一個懷孕,同時刺激了幾個男人405.陸歐翊,你的確是一個混蛋暫時不再見她我是真心祝福你們他這個年紀會不會吃不消?老公對不起讓你爲我擔心如果是真的那麼最晚也有三個月了飯總歸要吃他會不會覺得她故意討好?她是不是該慶幸他最終愛上自己356.上官哥哥,我今天晚上不回來總裁大人威武霸氣1w+跟她發展到哪步?你爲什麼不要我慕先生你願意娶我嗎?既然電話打不通只能上門來找人吃完東西要付錢無論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差點以爲是死而復生你應該吃醋355.真想將她狠狠吃盡差點又一次上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