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說出口的話可要記得擔責任,說我藏了你兒子,總得拿出證據來,不然你這可是誹謗,我可以去告你。”
封聖神色不變的看向江父,語氣更是不急不緩,鎮定自若。
“你不要欺人太甚!”江夫人突然用力推開封屹,紅腫的眼睛怒不可遏的盯着封聖,“封聖!你綁架了我兒子,還要告我們,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封屹站在一旁,提防着隨時都可能發瘋衝向封聖的江夫人。
要不是家中長輩都在,不能做得太過火,哪用得着他來攔江夫人,且還不能強制性的攔,想想就憋屈。
“江夫人,凡事講究證據,你一口一個我私藏你兒子,綁架你兒子,你又不拿出證據來,這不是誹謗是什麼?真認爲我綁架了你兒子,你大可去法院告我,我隨時奉陪。”
封聖冷傲的屹立在大廳上,面對着江家父母怒火滔天的指責,面對着封家長輩詭秘莫測的審視,他穩如泰山,眼神連絲波動都沒有。
“誰說我沒有證據?”江夫人雙眸噴火,咬牙切齒的怒視着封聖,“我問你,十月二十號那天,你是不是去了北郊?”
老爺子一直聳拉着眼皮,沒怎麼正眼去看廳裡的鬧劇,但這時候,眼角滿是皺紋的他卻是眼皮一掀,炯炯有神洞悉世事的一雙老眼,直直的看向封聖。
封聖背對着大門而立,他站的位置,可以將整個大廳任何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老爺子突然看過來的隱晦難懂的眼神,他自然不會忽略掉。
封聖還是那個挺拔如鬆的站姿,面上情緒一點變化都沒有,厚薄適宜的性感脣瓣輕啓,冷聲應道:“是。”
那天,他的確去了北郊,這沒什麼好否認的。
再者,他一路狂飆去北郊,就算毀滅了一切直接證據,也總有路人看過到這樣一輛車,在十月二十號那天,不要命的開向北郊,這個無需隱瞞。
“我就知道是你!”江夫人突然怒目圓睜,神情癲狂的衝向封聖。
封屹再一次眼疾手快的攔下了她,江夫人動作瘋狂的捶打着封屹,一邊試圖推開他,一邊衝封聖癲狂的哭喊:“我兒子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綁架他!你快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封屹臉上褪去溫潤,沉着眸抓着江夫人的手臂,牢牢制住她。
該死的!
肯定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不然江家人不可能找上門來。
封屹自信大哥的人做事,不可能露出這等破綻,那到底是那個地方疏忽了?
正當封屹黑着臉沉思之際,他的視線突然瞥到坐在一旁,正悠哉悠哉喝着茶的封珩身上。
瞥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封珩,封屹潤眸眯成了一條縫,眼中驚現殺機。
江海峰那件事,除了自己人,其他該解決的人都解決了。
唯一一個他們沒深入調查,沒追究到底的人,就是封珩!
江家人在大年三十找上門,肯定跟封珩脫不了干係。
似是察覺到封屹審視的目光,封珩低垂在茶杯中的視線,微微一挑,不意外的和封屹對視上時,他嘴角一勾,邪笑直達那雙陰冷的桃花眼。
老爺子沒發話,其他長輩都不敢冒然開口的緊張氣氛中,封珩突然朝封屹舉了舉杯,邪肆道:“屹弟要喝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