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你是讓我看這些照片的合成技術怎麼樣嗎?”關部長望着照片問。
江一陽瞬間轉頭看她,“你是說這些照片合成技術……”
關部長一笑道,“這些照片合成技術還算蠻好,但是ps的底色用的太過明亮了些,所以顯得有些瑕疵。”
江一陽笑了,說,“你可以走了。”
他身體靠向椅背,眼望着電腦屏幕上的照片笑了,又皺起眉頭。
是啊,這些照片他也看出有瑕疵,像是ps過的,但是他不夠確信,結果關部長一來,一語就證實他的猜測。
他是該感謝郎博文呢,還是該笑他自作聰明,卻不想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手撐着自己後腦,想,一定是何詩雨跟郭層之間出問題了,所以郎博文才會用這些合成的照片來唬弄他。
可是詩雨和郭層之間又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呢?
他真的好擔心何詩雨啊。
他拿起桌上的辦公電話,撥給秘書室,“喂,linda,幫我定飛往c城的機票,要越快越好。”
c城。
午後陽光穿過蕭瑟的梧桐樹葉落在白色奔馳車上,郎博文背倚着寶馬,一身名牌西裝,溫潤男子更添了幾分清潤氣息。
他的目光一直望着路前方。
那個方向將有一個人會出現,他等這個人等的感覺都有些花兒都謝了。
終於,前方來了一個火辣身影,那人穿一身瀟灑黑,脖子裡只圍了一條彩色的紗巾,可是隻這樣一穿,就與她往日的女警形象大不一樣。
添了許多辣,許多媚,還有許多女人的勾魂攝魄。
郎博文一雙眼睛不由貪婪的留戀在這個人身上。
遠遠的周慧嫺看到郎博文這個人,就直想喊,色狼啊!
可是她忍不住了,還是亦步亦趨向前走,只是她的手中準備好了一份禮物給郎博文。
郎博文見周慧嫺步步走近,不由心花怒放,連臉上也都盛開了燦爛的笑容。
“慧嫺。”他親切的喊她,人也向她迎上去。
周慧嫺雙眼放電,笑的那叫一個媚,“朗先生。”她的聲音也柔的像是夜鶯啼叫。
郎博文只感覺自己一顆心都化作春水向周慧嫺繞去,纏去,他只差沒噁心的叫周慧嫺一聲,小嫺嫺了。
近了,兩個人越來越近了。
忽然,周慧嫺手從兜裡一抽,一陣噴霧向郎博文射來,郎博文來不及躲閃,被噴個正着,只感覺眼睛痛,鼻子辣,連整張臉也很不是滋味。
他的耳邊傳來周慧嫺的笑聲,“哈哈!老色狼!防狼噴霧,專門給你準備的,看你以後還敢打姑奶奶主意!”
說完,周慧嫺瀟灑朝何詩雨的別墅走去,嘴裡在唱着,“今天天氣好晴朗……好晴朗……”
別墅裡,何詩雨聽完周慧嫺一番講述,不由驚的站起身來,“喂!周慧嫺你怎麼可以這樣幹?!”
她明顯是站在郎博文一邊的,這讓周慧嫺可不幹了,她扯住何詩雨衣袖怒道,“喂!我說姐妹兒,你是站哪邊的?我這邊還是郎博文那邊的?是你姐妹兒我先受傷好不好?他那麼一個老色鬼,還在打你姐妹兒我的主意!算算,他都可以當咱大叔啦!”
“唉!”何詩雨長嘆一聲,甩開了周慧嫺扯着她的衣袖,疾步向門外走去,“我要去看看博文哥,他現在怎麼樣了?”
說着,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了,郎博文邊揉着眼睛邊進來,那副狼狽樣子就別提了。
他一進門就直哎呦,“哎呦,哎呦,詩雨,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是你讓我出去迎接這位周大小姐的,結果人家給我一頓防狼噴!”
何詩雨看着他的模樣強忍着笑,努力好久才找回自己主持正義的聲音,她大義凜然道,“就是,就是,我說那位周慧嫺大小姐,今天可是你不對,我本來求人家博文哥當司機,送我們去逛商務中心的。結果你這麼一噴……”
“唉!”何詩雨跺腳嘆息,“總之,周大小姐,我博文哥的眼睛就交給你負責了!來,快來吹吹!”
“何詩雨還反了你了!”周慧嫺一拍沙發扶手站起來。
郎博文直哎呦,“哎呦,哎呦,我的眼睛啊,怎麼流出血來啦?”
“啊?!”何詩雨也跟着驚聲大叫,慌忙向郎博文跑去,伸手捂住他眼睛,“就是啊,怎麼流血了呢?快去醫院吧。”
身後周慧嫺的聲音比誰都響,“是嗎?是嗎?啊?!我來看看!我來看看!”
“好哇!你敢騙我!”周慧嫺一記粉拳砸在郎博文肩膀上。
何詩雨哈哈的笑開,望着周慧嫺道,“怎麼樣,心疼了吧?”
周慧嫺怒瞪她,“我哪兒是心疼啊?我是怕這個人真眼睛瞎了,賴上我一輩子怎麼辦?”
何詩雨偷笑,不再說話。
郎博文已順勢將周慧嫺圈入自己懷抱中。
溫柔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照在了郎博文臉上,他溫潤如玉的臉更添幾分溫柔。
下午,何詩雨懶洋洋靠在沙發上,周慧嫺玩弄着手中杯子,她問,“詩雨你知道嗎?最近溫家出事了。”
何詩雨扭頭看她,問,“是哪個溫家?”
“還能是哪個溫家?還不是跟你和蘇亦琛都有些關係的那個溫家,咱們c城最有名的溫公館。”
何詩雨眼睛不由睜大了些,“你是說溫美琪他們家出事了?”
周慧嫺看着她點頭道,“嗯,怎麼你還不知道?現在報紙上都登的沸沸揚揚,整版整版都是,溫傢什麼地下交易啦,什麼溫董事長受賄收買高官啦,之類,之類云云。”
“……”何詩雨看着周慧嫺簡直是嘴巴張成o型,卻說不出一個字。
周慧嫺接着道,“最重要是,公安機關對此案已經立案偵查,目前溫董事長已經被行政拘留。”
何詩雨嘴巴再度張大了些,幾秒後才合上,“哦。”她哦了一聲。
多麼叱吒風雲的溫家,多麼風光無限,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溫家,竟然落到如此局面。
周慧嫺望着她又道,“你就不想發表點什麼感慨?”
何詩雨笑笑,卻笑的比哭還難看,這種時候,她能發表什麼感慨?
周慧嫺說,“其實很多事我都知道啦,郎博文都跟我說了,總之,在郎博文的嘴裡,溫家那位大小姐,溫美琪就是徹底一個大壞人,她拆散了你跟蘇亦琛,而後又逼着蘇亦琛跟她結婚,之後……”
何詩雨苦澀笑笑,搖頭,“不。”她打斷周慧嫺的話,“其實事實並不是這個樣子,當時我也有我自己喜歡的人,我喜歡郭層,你們不是不知道。所以將事情對上號,真說不準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
“……”這次換周慧嫺的嘴巴張成o型,她三秒鐘才合上,睜大着好奇的眼睛問何詩雨,“你是說,你跟蘇亦琛,郭層,你們當初還有一段歪文?是什麼八卦?快說來給姐妹聽聽,供姐妹娛樂一下。”
“周慧嫺你找打啊?!”何詩雨的手輕飄飄的拍向周慧嫺的腦袋,周慧嫺一躲,何詩雨拍在她肩頭。
周慧嫺伸手抓住何詩雨的手,兩個人一同笑起來。
午後陽光照進了玻璃窗,落在兩個女子身上,暖洋洋的愜意。
周慧嫺說,“你以後就打算這麼過了?”
何詩雨點頭,“是啊。”
“那蘇亦琛要是永遠也醒不過來呢?”
“我就沒奢望過他會醒過來。”
“……”周慧嫺一陣無語,明明知道自己心裡很多話,可就是感覺說不出來。
她的手摟過何詩雨的肩頭,頭貼着她的頭,說,“好姐妹兒,男人婆我永遠罩着你。”
何詩雨笑了,伸手捅周慧嫺癢,一下,一下,捅的周慧嫺癢的笑起來。
時光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純真年紀。
下午,送走了周慧嫺,何詩雨又去看蘇亦琛。
這次她給蘇亦琛帶了一大捧鮮花,是梔子花,她記得蘇亦琛給她講過一個關於梔子花的感人故事。
蘇亦琛也告訴她,他最喜歡的花就是梔子花。
走近到病房的門口,忽然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何詩雨不由站住腳步。
她聽到裡面溫柔的女聲在說,“阿琛,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我簽字離婚時有多絕情。可是我永遠記得。”
“阿琛,那天你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我知道,你恨毒了我,已經不屑再看我一眼。我已經把事情搞到了最糟的地步。可是我沒有辦法,因爲我愛你。”
病房裡短暫的靜默,女聲又響起來,“阿琛,我一直想不明白,我是輸在哪裡,是什麼讓你這樣喜歡何詩雨,愛着她,勝過愛你自己。直到如今,我仍舊是不明白。”
“阿琛,我嫁給你一年,等了你七年,八年時光,我傾盡一顆心,結果換來不過是一場空。我想我該放手了,你不愛我,就是不愛我。無論我怎麼努力,你還是不會愛我。”
“阿琛,我該走了,徹底從你的生活裡離開。我今天來是向你道別。還記得七年前你跟我辦理離婚的時候,我對你笑的最美,我當時就在想,如果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笑,一定要對你笑的最美。”
“今天,我再這樣對你笑一次。唉……可惜你依然是沒看到。七年前是你不想去看,無論我再怎麼笑的美,你的眼睛也只盯着窗外,而今天是你無法再看到。”
幾分鐘的靜默之後,監護室的房門被打開,溫美琪從裡面走出來,她看到病房門口站着的何詩雨時,顯然有些吃驚。
她伸手理了理自己耳邊的頭髮。
何詩雨望着她,也顯然有些尷尬,她把手插進衣兜裡。
溫美琪望着她笑了笑,說,“我今天就要走了,離開這座城市,溫家完了,我爸爸被行政拘留,我再不走,恐怕是連走也走不了了。”
何詩雨沒有說話,只是烏溜溜的黑眼珠靜靜凝望着她。
溫美琪說,“不要恨我。我當初做的所有事,只因爲愛蘇亦琛。我愛他,所以會嫉妒,會瘋狂,會霸道,會想要將他佔爲己有,成爲我的個人財產,所以我纔會傷害你。”
何詩雨仍舊沒有說話,只靜靜凝望着她。
溫美琪又理了理耳邊頭髮說,“我想蘇亦琛是真的永遠也再醒不過來了吧。醫院的腦外科專家,還有我從國內,國外請來的專家們一再會診,可他們給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蘇亦琛甦醒的希望,已經接近爲零。”
何詩雨微笑,她凝望着溫美琪笑的那樣美,她說,“不會的,我相信蘇哥哥一定是會醒來的。他的脾氣和性格我瞭解,他還沒有親耳聽到我說一聲,我願意原諒他了,他怎麼捨得不醒來?”
“還有,小樹,他還沒有看着他長大呢。還有,還有,他還想要跟我廝守一輩子呢,沒有求婚,沒有結婚,我又怎麼跟他廝守一輩子呢?你看,他這麼多心願沒了呢,他怎麼可能放棄他自己,怎麼可能不醒來?”
何詩雨笑,笑的極美,溫美琪卻轉過身去,用手捂住嘴巴,偷偷掉眼淚。
許久,溫美琪才控制住情緒,她轉過頭來說,“我一直以爲你是不愛蘇亦琛的,到頭來,我卻發現,原來那個最愛蘇亦琛的人是你纔對,就連我都甘拜下風,我沒有你愛蘇亦琛。”
何詩雨只是微笑。靜靜看着溫美琪背影離開。
她腳步走向監護室,她在心底問自己,她究竟愛蘇亦琛嗎?
她愛蘇亦琛嗎?
病房裡,蘇亦琛依然在睡着,她將梔子花插在蘇亦琛牀頭桌上的花瓶裡,梔子花的香氣頓時繚繞一整個病房。
何詩雨坐在蘇亦琛的病牀邊,一邊幫他按摩着手臂一邊說,“蘇哥哥是我又來看你了,你聽到了嗎?剛纔溫美琪小姐也來過了,她跟你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嗎?”
何詩雨微笑,輕輕按摩着蘇亦琛的手臂,“蘇哥哥,還記得你跟我講過那個梔子花的故事嗎?是一個關於男孩和女孩純真戀情的故事。還記得嗎,故事是這樣的。”
“從前,有一個漂亮的女孩,你講故事開頭總是用從前。女孩很漂亮,可是很命苦,她很小她的爸爸媽媽就不去世了,女孩寄養在她姑姑的家裡。女孩學習成績很好,她每天給她姑姑和姑父洗衣服。”
“在那個公用的自來水龍頭前,男孩總是看到她在洗衣服,就連厚重的棉衣也都是在她在洗,冬天,水很涼,天很冷,女孩搓洗衣服的手被凍得裂開好多口子。男孩就在這時開始心疼女孩。”
“第一瓶凍瘡膏是男孩偷偷放在自來水龍頭旁的,後來又有了第二瓶,第三瓶。第一次男孩和女孩真正接觸,是女孩遇上兩個小流氓,他們想欺負女孩,正好被男孩看到。”
“男孩趕走了小流氓,他看到女孩緊咬着嘴脣,等着那兩個小流氓,可她就是不哭出來,他知道這是一個倔強的女孩子。”
“他自那天給女孩起了一個名字叫梔子花。後來男孩每天都到那個巷口去接女孩,卻從來不跟女孩說話,只迎出她幾條街,由護送着她一起回家。”
“默默地,他就這樣守護他的梔子花。再後來,女孩考上了重點大學,男孩也去了廣東,再見面,他們已經是在十年後。”
“可是十年,並未影響男孩對女孩的心,他第一眼就認出那是他的梔子花,他不顧一切的追上去,拉住她。當她回頭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全世界的陽光都照在了他身上。”
“他這一次向女孩要了電話號碼,然後約她出來,女孩起初不肯答應,可是慢慢的,他電話打的多了,她也就肯出來見他。他們開始約會,像所有年輕男女一樣,他們一起看電影,逛街,吃飯。”
“他感覺,那是他生命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可是他不會想到,女孩上的司法大學,正在從事的是公安工作。而他是黑道人物,當時在那座城市叱吒風雲,是公安部通緝的十大要犯之一。”
“從女孩第一次答應跟他約會,就已經爲他佈下了天羅地網,只等着他一頭栽進網裡去。公安系統爲了佈置這個網,甚至給女孩換了身份,換了同事,換了所有背景,將她上司法大學,和從事公安部工作的事都抹的乾乾淨淨。”
“當他爲了愛她,向她講出他全部的一切時,她的公安同事出現了,他被用槍頂在腦袋上。那樣痛的背叛,那樣痛的傷害。可是,男孩只看着女孩紅了眼眶。他眼中是有恨的,只恨,他當年的梔子花爲什麼會是上了司法大學,而他爲什麼又走上黑道這條路。”
“男孩在被槍頂着的時候,他說,梔子花,你永遠是我心目中的那朵梔子花,我愛你,永遠也不會改變。”
“說完,男孩奮力的反抗,想要從這些公安人員的包圍之中殺出去,可是槍響了,第一槍是打在男孩的左腿上。第二槍……第二槍是打在女孩的胸脯上,她用胸脯護住了男孩。”
“在無數槍口之下,女孩對男孩說,我知道,我這輩子是無法報答你對我的愛了。可是我是公安部的人,你身上背的命案太多了,我不能不爲了我的職責盡忠職守。可是我也甘願用我的性命爲你做最後一點事。”
“蘇哥哥,梔子花的故事,很感人是不是?可惜,我沒你當年講的好,你一定笑話我了吧?”
何詩雨給蘇亦琛按摩完手臂又按摩腿部,她說,“蘇哥哥,你快醒來吧,否則我可沒耐心天天來伺候你了。我會生氣,你知道,何詩雨姑娘生氣後果會是很嚴重的。”
何詩雨微笑,一邊給他按摩一邊又說,“知道嗎?郎博文哥哥居然喜歡上人了,更離譜的是,還是我那個男人婆的閨蜜,周慧嫺。你說怪不怪啊?郎博文居然會喜歡上週慧嫺,他經常被周慧嫺折磨的不是這裡受傷,就是那裡受傷。”
……
何詩雨在病房裡嘮嘮叨叨,囉囉嗦嗦的一大堆,門外有人在靜靜聆聽。
他穿白色西裝,系妖紅色領帶,絕美又優雅的臉上,脣角有溫柔的笑意。
窗外的陽光將他籠罩在金色光暈裡,他絕美的讓人感覺有些驚心動魄。
他,江一陽,每一個輪廓都透着猶如帝王的風采和迷人。
他舉手投足間都自有一股霸氣和囂張的味道。
遠遠的護士站,有幾個小護士在望着他嘰嘰喳喳,流口水。
有人說,“哇,他好帥啊。”
有人說,“是啊,是啊。”
還有人說,“之前見他來過,好王子啊,以爲他不會再來了,沒想到他又這麼夢幻的出現了。”
“哇,真的好帥啊。”
“好像撲上去,從着他的俊臉啵一口。”
有人拍這個護士的腦袋,“你少想好事,他可是咱們大家的,你哪有權利啵他?”
幾個護士眼睛都在冒着小桃心。
“他是真的好帥哦,你看他的笑容,帥氣中帶點邪惡,詭異中又帶點迷人。”
“少來,你說的那是妖孽好不好哇,我們這位大帥哥纔不是呢,他笑的多迷人,多溫柔啊,哇,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王子。”
“嗯,嗯,所有大明星也都沒有他帥呢。”
……
江一陽始終靜靜聆聽監護室裡何詩雨的嘮嘮叨叨。
病房門打開的那一刻,何詩雨幾乎是定在病房門口,她眼睛瞧着江一陽,嘴巴幾乎驚訝的是尖叫出一聲。
江一陽瞳眸笑意斑駁的看着她,手指放在他的嘴脣上,讓她鼻子,她才慢慢反應過來。
他微微低身,靠的她太久,心跳離她僅僅一寸之地,她清晰聽到他的心跳聲,“砰,砰……”帶着驚喜和見到她的喜悅。
“想我了是不是?所以見到我太驚喜了,你想要尖叫?”
他的氣息太濃,他的邪魅也太咄咄逼人,逼的不由讓她想要倒退一步,可身子剛想要倒退,卻被人扣住了後腰,江一陽的瞳眸滑過一絲笑意,“想逃?”
江一陽手臂一帶,力道很重,何詩雨整個人都被他緊緊扣在懷中,動彈不得,屬於江一陽的氣息鋪天蓋地,猶如暴風雨席捲來,鋪天蓋地。